晚饭后，书房里。照例和大武喝着咖啡。

“少爷，我今天上午练枪，下午去了城西那边，据说有四十多户中国人，老少200多人。”很好，知道主动汇报了，我点头示意继续。

“少爷，钱还没有到，估计还得要两三天，还要我做那些？”

我没有说话，直接用手语比划起来。看起来大武对单独手语反映还可以，对组合手语反映慢了，熟练程度不够。想了想说：“手语还有加强练习，完全熟悉之后，我教新的，一直到我会的全学会。其他的，钱不到什么也干不了。”

找出地图册递给大武，说：“最近的重点是练枪、交中国朋友、手语练习和熟悉柏林城市。回国后，会安排你经常回来办事的，德国的特务很厉害，出门要少说多听。注意自己的着装，到城西交朋友衣服不能太新，干净就行，和弗雷德他们打交道衣服太廉价也不行。这些你自己用心了，才会清楚。”

“咱们在陕西的亲戚朋友一大堆，你列个单子，看看回国时要带些什么礼物。还不捉急，你先琢磨着，我是怕忘了，到时如果钱够，我们尽量买齐全一些。”

“知道了，少爷。”

“把在德国申请专利的程序和办法打听清楚，不得向弗雷德他们打听。”

“知道了，少爷。”

吩咐了大武，梳理了今天的行为得失。不管累不累，还得画几张工兵锹图纸，否则永远画不完的。

第二天，大武把我送到工厂走了。自己匆匆忙忙到了车间办公室，弗雷德已经到了，格罗斯正在向他解说枪管设计，打过招呼。

知道德国人守时，就问道：“你们约定是几点来？”

格罗斯回到：“没有约定，工厂是8点钟上班，我得按时间到。”

“那好，我和弗雷德最近也按照这个时间到。”

看着格罗斯展示的图纸，绘图水平确实比我高不少。看到散热槽是横切的，想了想可能是受了机枪散热方法的影响，说：“格罗斯先生，我觉得应该是轴向开散热槽为好。”

看着格罗斯沉思，一副不同意的样子，弗雷德和稀泥说道：“要不只开2根枪管，横的和顺的各一个，目的为了验证吗。”

“不，李先生您是对的，增加壁厚不是拍枪管破裂，目的是增加长度上的刚性。”

好！和专家讨论问题就是愉快！

“李先生，看一下制退器！”

格罗斯拿着图纸向我和弗雷德解释理论依据。理论肯定没有问题，就是大炮制退器的缩小版本。自己原本想推出圆孔式消焰制退器；想一想觉得不能再完全否定，会伤害人家自信的，何况人家没有错误。

“方物，你什么意见？”弗雷德问道。

“格罗斯先生，道理不变的情况下，能不能把外形做出圆的？侧面开口可多放几个，会好看的。”

“好，没问题，我想想。枪管没有问题，我发图了？”

弗雷德和我点头认可。

看着格罗斯安排好了，又准备画图。说道：“格罗斯先生，画图不急，小型零件安排工厂加工就可以。今天的任务是初步验证，需要您参加，枪械子弹到了我们就开始。和弗雷德一起和咖啡吧。”

喝着咖啡弗雷德吹嘘如何如何比我聪明，问我是不是认可，我对格罗斯吹嘘，我已经升级了，不在聪明这个层次和别人一般见识了！自己已经是个有智慧的人了……。

正忙着互相吹嘘，鲍尔进来汇报：“格罗斯先生，靶场已经做好了！子弹和捷克枪到了，毛瑟枪至少要明天。”

不等格罗斯发话，就说：“先拿进来。”

一个弹药箱子弹2000发，10支捷克vz-24步枪。吩咐鲍尔道：“鲍尔，把一支的木枪托和护木拆下来，再那个简易天平回来。”

看着鲍尔出去，问：“格罗斯先生有枪托图吧。”

看着铺开的图纸说：“我们要做的初步验证，就是让枪托和护木不能接触枪管，或者说，让枪管在护木里浮置，我起了个名叫枪管浮置技术。验证成功就是我们要申报的第一个专利，也是最重要的专利，其中的理论需要格罗斯先生完善。”

看着格罗斯和弗雷德诧异的神情，不禁得意地说：“格罗斯先生，我说过，解决问题的办法往往在您的理性认识范围之外，却一定在您理论常识范围之内。”

看着格罗斯与弗雷德面面相觑，沉思下来。于是说：“下午我们具体测试，如果成功，那么现象的背后一定有道理支持，只是我们知道和不知道而已。”

格罗斯说：“道理不难理解，甚至工程师都知道，为什么会没有人去做？”

“是啊！既然不难，为什么不做呢？”

“弗雷德，格罗斯先生，其实不难理解的，哪天我也说过，因为没有需求。现在需要远距离精确打击步枪了，只不过我们明白的早，先开始研究了而已。既然格罗斯先生已经明白，浮置加重枪管，应该能够保证基本成功。”

“确实，我基本可以确定，结果能够达到预期了。”格罗斯先生说。

“不急，必须要验证，理论梳理还要格罗斯先生费心！”

“没问题！”格罗斯回应道。很好，又听到这三个字了！

看到鲍尔进来，“枪托的事，格罗斯先生劳烦您了，下午用。我们三人看看子弹问题。”我直接安排道。

拿天平拿过来，拆开一盒子弹，随手拿一颗做砝码，试了几个，发现这个是重的。换了一颗刚才略轻的做砝码，运气不错，比它重的放一边，轻的放一边，差不多的放一边，很快就把一盒分完。说道：“弗雷德，别人用手一掂就能分好，我只能用天平分拣。”拿了一颗重的、一颗轻的，吩咐鲍尔把弹头取下。

对二人说：“子弹重量不一，我们看看什么原因！”先把弹头放在天平，基本等重；把火药倒在天平上，立刻出现一个偏多；将子弹壳放在天平也基本等重。

“格罗斯先生，火药多一些少一些会有什么影响？”看到格罗斯画完改造图纸也走过来，弗雷德问道。

“弗雷德，火药多少影响子弹的出膛的初速度，直接影响射击精度！”格罗斯又道：“怎么会偏差这么多没有人管理呢？”

“鲍尔，你再挑选100颗，和中间子弹重量差不多的子弹。”回复格罗斯说：“格罗斯先生，工厂的管理是没有问题的，完全符合用户要求。这些偏差在近距离的射击时，影响基本可以忽略。但是在远距离的射击状态问题才会明显，所以，现在子弹制造工厂的火药计量设备设计指标是满足用户要求设置的。

下午，我们请鲍尔演示，我们再具体感受！鲍尔，选一支好枪，下午做验证用；拿上10发轻的、10发重的、150发中间重量的；备好3个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