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为了准备第二天的乡试就早早的洗漱休息了,第二天刚听到有雄鸡在鸣叫天光刚刚扎破一道刺眼的白光。
李胜就起床开始收拾考试需要的带的物品,李胜反复确认这块破布不会在路上因为破洞而掉落内部的物品时才放心打包在一个破烂的灰色包裹布里。
李胜望向已经开始慢慢升起的骄阳,那柔和而又绚烂的暖色扫清了昨日被百般欺凌下的阴沉灰霾。
心中蓬勃的雄心如逐渐高挂太阳一样热烈,这一次他定要拿下乡试!
让瞧不起李家的宁家见识一下,他李胜的决心。
刚踏入乡试的会场,本以为这么早没有多少人在没想到却已经有十几个学习稀稀落落的盘踞在会场上。
有的小声背诵着,有的却几人围成一团的闲聊着。
而李胜一眼就认出人群中一个背着金色蚕丝包裹的男子,是宁飞!
李胜心道:“宁家的才子才子也如此的勤学苦练吗?若真是如此,我倒也能相信宁家有良善之辈。”
李胜慢慢的接近宁飞,刚想要拍他的肩膀想和他聊几句就被一直手狠狠的打落在身侧。
一旁的一个同样背着蚕丝包裹的少年一脸凶恶的打量着李胜说道:“你这是从哪来的穷酸鬼?还想用你脏手碰宁公子!是不是讨打啊!”
李胜刚想上前与这臭小子理论理论,就见一直背着身与旁人聊天的宁飞转过身来。
宁飞发现是寄宿在宁家的寄生臭虫李胜,顿时就开始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让我看看这是谁?这不是姐姐的夫婿吗?怎么今天也到这里来了?”
听到宁飞说眼前这个脏兮兮背着破烂包裹的人是迎娶第一才女宁缘君的人,旁人开始熙熙攘攘的讨论起来。
语气从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最后的气愤。
甚至几个身材魁梧的学子已经默默的把李胜包围,李胜心中暗骂。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就不该相信宁家还有良善之辈的存在,都是一些以欺凌别人为趣的人。”
李胜面对这个情况,反而不气反笑的说道:“我这不是瞧见堂弟你了吗,就想着和你打声招呼,毕竟之后咱们可还都是一家人。”
李胜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搂住了宁飞的肩膀,近距离的接触宁飞甚至闻到了李胜身上好久不洗澡的恶心汗臭味道。
这让宁飞浑身的难受,想发火但是又想着顾及宁家的名声和面子,就开始眼神示意旁边的追随者。
身旁的学子接收到示意后就开始言语奚落起李胜,把李胜贬的一文不值这样低贱的人配不上如此完美的宁缘君。
此人慢慢的说着:“咱们宁兄可不敢和李兄您称兄道弟,先不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如此粗鄙且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宁家高攀了。”
“诸位在场学子除了知道这位是宁家姐姐的未婚夫婿,还知道此人的一些趣闻吗?”
在场的其它学子都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李胜,然后就有学子催促起来让他继续讲下去。
这位宁飞的追随者王友一看来了势头,找到了一个矮脚的石凳站了上去。
一遍摇着扇子一遍慢慢的说着:“李胜此人在李家如日中天的时候整日游手好闲,是个不学无术,青楼酒馆的常客。练寻香楼的妈妈,他都敢上手!你们说厉不厉害!”
“我靠,口味这么重啊!”
“不光这样,后来他家老爷子怒了就连打带骂的让他去科考。 可此人呢多次小试不中,小试那可是几岁幼童都可以考过的。你们说此人这里是不是有些问题?”
王友说完用扇子敲了敲头,懂得他的意思的人都开始疯狂大小。
李胜看着站在上面拿着扇子的人,心中暗骂:“这口才都可以去茶馆说书了,考科举真是屈才了。这种傻子也没必要继续理会了,等一会就有考官会来了。”
正当李胜想要放开宁飞肩膀的时候,背后突然被人拿扇子轻轻的敲了敲。
有特工后遗症的李胜转身就扭住了此人的手臂,就听着此人一直喊着疼。
“李兄!我不是有意想要害你,我是来帮助你度过难堪的。”
李胜在明白此人的意思后,放开了手重新审视了来人。
楚留清打开扇子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对李胜说
“李兄别怕,看我怎么对付此人。”
李胜觉得此人十分的莫名其妙,只能看着他慢慢的走向人群前方站在王权的前面。
楚留清说:“你知道有一句话叫浪子回头金不换吗?你我潜心学习数十载,你敢保证你不曾有半分自暴自弃?”
王全看着突然出现给自己唱对台的人气不打一处来的怼道:“那李兄这自暴自弃也太久了吧,十多年啊!多次落榜,难道还真有人期待他就在此次一飞冲天?”
“是个臭虫,那他一辈子都是臭虫。是要在地上爬一辈子的!”
楚留清道:“我这次十分看好李兄,并且还有兴趣与之结交。”
王全听过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我看小哥你玉面临风的怎么有兴趣与臭虫一同结交,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臭味相投?”
周围的人都开始哄堂大笑起来,只有李胜望着那个白衣飘然眼中坚定不移的少年。
心里默默想到:“这个少年,老子交定了!”
王全说着:“那既然小哥你那么相信你的臭虫兄弟,那这次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我赌李胜在考场上将会:“时至而卷过半”,所答内容乱七八糟不能入眼。”
楚留清刚想开口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所拦住:“我和你赌!我赌这次乡试我必定胜你们所有人一筹!名列榜首!”
“若是我输了我便可以任你处置,要是你输了便再也不要参加科举了!你敢不敢赌?”
王全被激怒的咬着牙回答道:“赌就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