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死丫头!竟然敢跑出去,这样子污蔑我们!看我不打死你!”
宋老太看着人都走、光之后,立刻又要动手,宋延忠一把拦住。
“娘,村长走的时候说了什么,你也听见了,这会儿这丫头一喊,他们就都能听见,快回去睡吧。”
宋延忠说完之后还回头看了一眼宋未央,眼神有些看不透。
宋老太愤恨的咬了咬牙,转头回了堂屋。
瞧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林鱼有些呆愣,没有想到这次竟然这样,轻易就化解了危机。
“央央,你,你……”
“娘,我们回屋吧,你受伤了,我给你回去上药。”宋未央打断了林鱼接下来要说的话。
宋延义看着也是眼神复杂,可却没有多说什么。
宋未央给他们两个包扎过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虽然说西屋破败,可隔了两个房间出来,一间房住着宋延义夫妻俩,另一间房住着宋未央。
也因为宋之阳被镇子上的一户富商人家看上,带走去做了书童,所以也没给他剩个房间。
她循着记忆从枕头下面压着的床板暗格里,找到了一把钥匙,这是老神医留给宋未央的。
宋未央十岁之后就一直跟着老神医,但是那个时候老神医年纪就已经很大了,所以不过五年的光景,也就仙逝了。
他看着手里的钥匙,抚、摸了一下。
老神医给她留了不少药材,还有一些医书,明日得去老神医家里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售卖的药材。
现在这困顿的光景实在是过的难受,林鱼要养伤,宋延义又病着。
果然,不论在何时何地,钱都很重要。
她明日得去瞧瞧,有什么晾晒好的草药,正好将今日新采的替换了旧的。
又是一日晨,宋未央起了一个大早,但是却发现宋延义也已经醒了。
“爹?你怎么起这么早?时间还早,不回去再睡会儿?”宋未央问道。
记忆中,宋未央是一个孝顺的女儿,所以现在她也得这么问,总不能让宋延义看出来端倪。
宋延义听到声音,转过头去看宋未央,扬了扬手里还在编着的竹篓,“早点起来,早点编,很快,这些竹篓就都编好了,可以拿去卖了。”
宋未央听着这话,到底是有些心酸。
宋延义其实在原主的记忆里,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来编竹篓,为一家人的生计着想,可却偏偏摊上了这样的亲人。
“好,那爹注意身体。”宋未央说着,说完,转身往外走。
“唉!”宋延义叫住她,“你这大早上的是要去哪儿?”
宋未央沉默了一会儿,拿出来怀里的钥匙:“去收拾一下师傅的房子。”
父女两人就这样相望着,宋延义有些不自在的收回手,“那你,去吧。”
宋未央深深看了一眼宋延义,转头走了。
她循着记忆到了老神医留下的院子里,上面的锁依旧如新,仿佛主人不曾离开一般。
宋未央莫名其妙鼻子一酸,感觉眼眶热热的,她抬手抹了一把,是她流泪了。
对于老神医,她自然没什么印象,但是原主与这老神医却是感情深厚。
在原主眼里,老神医亦师亦友,是她这悲惨人生中为数不多不求回报对她好的人。
宋未央叹了口气,打开锁推开门。
院子整洁干净,摆着许多架子,上面的竹匾里放着各类各样的药材,甚至有些是刚晒的,还没完全干。
如此生活气息浓郁,可是这个院子的主人却不在了。
她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
虽然与老神医生活多年之人不是她,可心底也是绕着一些难过的情绪。
这便是原主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