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离开,但老妈却不走,抓着杨继业的手坐在床边,一直看着闭眼、脸色奇差的儿子。
杨继业躺平后,心里一松,便昏睡过去。等他再次有感觉时,却是老妈在喂药。微烫的药汤非常苦,入口后的感觉太难受,让杨继业很是排斥。但他却没有抗拒的气力,被这样一口一口地喂汤药。
铁叔也在床边,杨继业在吃药的时候,铁叔在微杨继业把脉。杨继业虽说醒转,但不敢睁开眼,听老妈和铁叔在说着自身的伤情。
铁叔说身体摔伤,少爷年少,恢复会很快。让老妈不必过于担心,也不要总守在床边。随后,铁叔转移了话题,说到杨猛。
“太太,杨猛护卫少爷不力。我已经惩戒他了,鞭三十。您看……”
“铁叔,这次也不怪杨猛。刘家小王爷用心险恶,杨家又能如何?”老妈估计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倒是看准了事情的本质,没有将过错推在杨猛身上。
“不管如何,杨猛护卫少爷不力,该承担的惩处,是不会少的……”铁叔和老妈没有多谈论镇边王爷的事情,想来也是,以杨家目前的情况,冲到王府去论理,王爷未必会在意老爸是什么态度。
如此,杨家会受到更多屈辱。
对于杨家此时所采取的退守做法,杨继业也是理解,只是,杨猛这个少年,确实受了无妄之灾,皮肉之苦。如今,自己还不能帮杨猛什么,杨家这边对杨猛的惩戒,也是家里规矩所致。
如此几天,杨继业的伤情比预期要好很多。杨继业知道瞒不住,因为铁叔每天给他号脉、老妈每天几次喂药,身体的好转情况,根本就瞒不住。
第三天,杨继业便睁开了眼,老妈见了,又哭一回。好在老妈欣喜,也不细查儿子的异状。随后一天天杨继业的身体复原,杨家对杨继业最新状况,也就逐渐接受。
铁叔在第八天给杨继业拿脉时,就说了最多三五天,少爷就痊愈。杨继业这时候,也知道自己算是融进杨家,但他显然地与之前的杨继业有不小差别。
如何让家人接受,特别是让从小一直督促自己学业的老爸,接受自己的改变,才是最为关键的。
伤情复原比预期快很多,杨继业推测是因为他有两个人的精神力量,对身体的影响必然不小。杨家这边的人,对此虽感蹊跷,却乐意见到这样的结果。
期间,杨继业多次见到杨猛。第一次睁开眼时,铁叔带着杨猛进房间,杨猛背上是一片血淋淋的鞭痕。三五天后,杨猛背后的伤也是日见好转,复原。
杨猛每次进来,都是一脸愧疚,觉得因为自己没做好本职工作,使得少爷受伤。杨继业也不知该怎么说,明白劝解杨猛是没用的。
伤情虽然恢复,杨继业觉得自己的体能极差。在第十天,便早早下床,出门。出家门往小山上爬,没到半山,杨猛察觉到少爷往山上走,忙追,没费什么力气便到杨继业身边。
杨继业见杨猛追上来,粗气都不喘一口,心里也是感叹。这个少年,该有多强健的肌体,才具有如此好的体能?
杨猛想扶着杨继业往山上走,“少爷要去山顶,我背少爷上去。”
“谁要你背了,我自己慢慢跑上山。”杨继业感觉着这个身体,觉得虽然虚弱,但比预想还是要强一些。爬坡虽吃力,但却没有虚浮之感,这样的状态下,经过十天半个月锻炼,说不准体能就会有小幅度提升。
小山不过有两百米高,坡度也缓,到山顶已经一身汗。这山顶之前到过几次,杨继业的印象并不深。此时,站在山顶用千年之后人视角来看,觉得这里是很不错的锻炼之地。
山顶平坦,春季的嫩草、树叶,只要稍微清理一番,就可做一个操场来用。至少,在这里跑步不会令城中其他人看到而惊异莫名。
稍微休息,杨继业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继续跑到,便在山顶绕圈跑起来。杨猛顿觉得诡异,叫喊几声,见杨继业神态不像是撞邪的样子,只得陪在杨继业身边跑。
十来圈,杨继业身上的衫子已经湿透,站在迎风的一面,做扩胸运动、做压腿和放松等动作,都让杨猛瞪大了眼睛,不知少爷到底怎么回事。
“少爷,你这是要打拳?”杨猛说。每天,杨猛都有一定的训练量,到底训练哪些项目和技能,杨继业并不了解。杨猛一身的武力值,就是铁叔训练出来的。
杨家这边,除了杨猛是必须接受训练的人,另外还有三个人也有每天受训的任务。其中一个是中年了,叫平叔,可能有三十来岁,平时跟在杨爸身边,也是护卫的职责。而到晚上,还负责看门守卫杨家安危。
明白杨猛会很奇怪自己的行为,但杨继业没有说什么,不解释。
两人锻炼后回家,杨继业去洗澡。杨猛被太太叫去,问两人出去的情况。杨猛说,“太太,少爷好奇怪哦,我是看不明白。”随后,杨猛学着杨继业的那些动作,太太见了,也是担心。
杨文盛也被请过来,让杨猛再说一遍杨继业到山顶做什么。右丞相对儿子的诡异之举,倒是不动声色。说,“杨猛,你要随时跟在少爷身边,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能有丝毫隐瞒。”
“是,老爷。”杨猛上次因为远离少爷,使得少爷受伤,都死过一回。如今自然随时警惕,要保护好少爷。
等杨猛走后,杨妈一脸忧色,“老爷,儿子会不会是……”
“别胡思乱想,中邪那些事,不会落到杨家子孙。”杨文盛很坚定地说,“再看看,看几天吧。”
杨继业洗了澡,吃过早饭。铁叔便过来,看起来很随意的样子,给杨继业把脉,之后问了几句话。主要是吃和睡的问题,没问起到山顶的事。
杨继业却明白,杨家对他异常的行为,是在严重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