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伽釉默默的转身,只见付楚穆手中抱着牡丹,可眼里却是冷意浓烈,嘴角那冰凉凉的笑意似有似无的。
就在秦伽釉觉得,自己这次肯定不好交代的时候,就见付楚穆突然轻声嗤笑:“我家王妃都学会跟踪我了,居然还不相信我,说我去溢香园那种地方,那可是花楼……”
“我要是会去那种地方的话,还娶妻做什么,独身岂不是更潇洒?”
付楚穆眯眼将这些话一一抛出,然后瞪了秦伽釉一眼,转身独自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秦伽釉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又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嘴欠,这下好了,回去要怎么哄……”
“老公……哦不,相公等等我……”
就在刚刚看秦伽釉和付楚穆的时候,凡乐生挥起折扇退到了一旁的墙角,此刻只觉得整个后背都被冰凉的墙覆盖住,明明心中火焰浓浓。
好不容易追上付楚穆,秦伽釉小腰一扭就扑进他怀里,忸怩作态的好一番。
“我错了,我刚才被凡乐生吓得冲昏了头脑,这才胡言乱语的!”
付楚穆依旧昂首挺胸,就是不去看秦伽釉。
“这牡丹定是送给我的,我来抱。”说着就要从付楚穆的手中将花抱走。
可刚伸出手,付楚穆就将花盆举过头顶,任由秦伽釉前后蹦跶着,可就是够不着。
“你……”
秦伽釉累的气喘吁吁,双手叉腰的盯着付楚穆看着,颓然眼眶一红坐在了地上,“你果然不爱我,否则怎会舍得让我难过,呜呜,女人本来就小心眼,我看你朝着那个方向去了,我定然会有所怀疑的,可你一个男人居然也如此小气,我走,我走行了吧!”边哭边吼便爬起来。
付楚穆没想到秦伽釉给自己来这一套,明知道她是装的,可还是看她掉眼泪就心疼不已。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吧!”他一把拉住秦伽釉的胳膊,给她擦了擦摇摇欲坠的眼泪,“这辈子算是载你手上了。”
知道付楚穆不生气,她一把夺过牡丹花,“谢谢相公!”
“唉!”付楚穆无奈摇头,“你怎么会跟着凡乐生来这里?”
一听这话秦伽釉就觉得自己脖子僵硬,低头抱着牡丹就是不说话。
“你不说以后就别出门了。”付楚穆语气冷硬。
秦伽釉撅着嘴巴,一只手抱着牡丹,一只手去摇付楚穆的胳膊,“我在巷子里看他不是这身打扮,所以想一探他暗楼,哪知道被发现了!”
一听这话付楚穆下意识的就将她拉进怀里,心中隐隐开始担心,“不许你私自调查凡乐生,他比你想象的还要危险。”
知道付楚穆担心自己,她就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我送你回去!”
秦伽釉抬头,瞪着大大的眼眸看向付楚穆:“你不回去吗?”
“恩!我有些事情才从猎场出来的,一会还要回去!”
秦伽釉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付楚穆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但他不说自己也不问,总有一天他会愿意亲口说的。
“我自己回去就好,白首跟我一同出来的,在街尾等我呢!”
付楚穆犹豫,可看到秦伽釉眼神坚定,便同意了。
但还是将秦伽釉送到街尾才离开。
白首从巷子里拎了一大桶的酒走了出来,就秦伽釉抱着牡丹花,像个憨憨一样的站在巷口。
“主人你这是怎么了?”看她手中的牡丹花,“你还去买了牡丹花?”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秦伽釉擦了擦额头的汗,想着差点哄不好付楚穆,一阵后怕。
想着抱怨一下,却又欲言又止。
算了,这事太丢人,默默放在心中就好。
“你进去看的如何?”
“梁酒的是一对老夫妇,说桂嬷嬷是这里的常客,一次都会买上百斤的好酒送去东郊十里铺。”白首有些不解,“东郊十里铺我也送过货,可那小小的铺子要用这么多酒吗?桂嬷嬷和那铺子又有什么关系?”
“桂嬷嬷是皇后身边的人,买这么多酒怕是为皇后办事,哪天我们去东郊十里铺看看就知道了!”秦伽釉眯眼一笑,精光一现似乎有了好计划。
桂嬷嬷经常过来,想必东郊十里铺这酒用的特别快。
秦伽釉挑眉自信一笑,“走,我们先回去。”
付楚穆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回王府,而虞忻似乎也不在作妖,一直在后院都不出来兴风作浪,倒是让秦伽釉有些不适应。
一连看了几十本账本,这会头昏脑胀,脸色苍白。
就在秦伽釉欲生欲死之时,白首推门大步走了进来,眼中闪着得意的光芒:“小姐:你猜我刚刚从什么地方回来的?”
秦伽釉没理会她,脑海中全都是亏损白银千两,心痛……
白首见秦伽釉这副表情,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主人,你咋啦?”
秦伽釉飞快摇头,一个当家主母居然在嫁进王府第一个月,就亏损了白银千两,太丢脸,难以启齿。
白首上前一步,按住了秦伽釉手中的账本,“我今日去东郊十里铺送货,遇到了桂嬷嬷让人送酒去,你猜我还看到了谁?”
“谁?”秦伽釉倒是来了兴趣。
“还记得救走凡乐生和流苏的那个老者吗?他就住在东郊十里铺!而且桂嬷嬷让送酒的小厮和老者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话?”秦伽釉站了起来,那个老者总让她隐隐不安。
白首点了点头,“我听的一清二楚,好像再说静云寺动手,还有皇后要他进宫。”
静云寺动手?
秦伽釉大惊失色,难道是几日之后,太皇太后要去静云寺祈福,皇后想要对其动手?
有了这个想法,她急忙朝着外面走去,想要进宫告诉太后,可一只脚刚伸出去,就快速的缩了回来。
“不行,我没有证据,”这么突然的告诉太后,万一太后找皇后质问,岂不是打草惊蛇,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毕竟皇后可什么都没有做。
她握紧拳头,转身进了屋子,心中的不安更是布满胸腔。
“白首,几日后的静云寺我也会去,你同我一起保护好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