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此时秦伽釉飞身一脚蹬在柱子上,一脚跨过凡乐生的身边,最后稳稳的站在了他的背后,手中的长鞭也抽了出来,红衣飞扬。
凡乐生倒是没有想到她武功长进的如此之快,捏了捏手指最后奋力握拳,“我倒是小瞧你了!”
秦伽釉并没有回答凡乐生,而是重重的挥了挥鞭子,那抽打的声音不是直接一鞭而下的,而是断断续续如同十二节断裂般的抽打声音。
自从知道原主前世如何死去,又知道害死她的坏人是谁时,她就开始让白首教她功夫,再加上原主本来就会功夫,所以她已经将鞭子练的出神入化。
秦伽釉太过于镇定,这种表情就像付楚穆与生俱来的,可站在自己面前的明明是秦伽釉。
她率先挥起长鞭,凤昭红鞭便在空中如蛇般的扭动着,最后朝着凡乐生张开血盆大口。
他木笛在手,将秦伽釉的凤昭红鞭紧紧缠住,两人便一头一尾的拉着。
“这凤昭红鞭当年还是我教芹昭的,可她怎么都学不会,没想到你居然这般得心应手,倒是让有些意外!”
秦伽釉一只手握着鞭子,一只手拉着辫绳,“你知道就好,所以你今日未必能胜我!”
“所以,我更要将你留下,如此有胆识又聪明的女子,我怎么能让你留在付楚穆的身边!”他一低头木笛变成了一把剑。
秦伽釉奋力一拉,鞭子便收了回来,重重的将鞭子甩向自己的身后。
凡乐生悠然自得的转着自己手里的木笛,而此刻的秦伽釉以为自己眼花了,明明刚才他手里的木笛变成了剑,而现在又变回了笛子,难道是幻术。
她轻轻的甩了一下鞭子,脚步也朝后退了退,就见凡乐生一跃而起,将笛子抛向了空中,木笛便向烟花炸开一般,又如剑雨由上往下。
秦伽釉挥鞭想要挡住这些剑雨,可剑雨在她伸手可碰的地方停了下来,而四周的剑雨已经将她紧紧的困住。
就见凡乐生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朝着她走来,依旧把玩着手里的木笛。
秦伽釉低眸沉思后瞬间睁大眼睛,这个动作这么熟悉?竹林遇袭那日遇到的男子也是这般把玩笛子,只是笛子不一样罢了。
“你想把我困在这里?”她微微一笑,慢慢的张开手掌,掌心便开出了一朵血花,而这朵血花也在慢慢的变大,最后将那些剑雨冰冻了起来。
秦伽釉快速单膝跪地,手指互相缠绕,便是破阵的手势“破阵!”
剑雨瞬间碎落在地,而凡乐生急忙后退,用衣袖挡住了自己的脸。
就再此时秦伽釉进攻凡乐生,一个旋转飞脚踢,踢在凡乐生的胳膊上。
凡乐生倒是有些意外秦伽釉会偷袭,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不当正人君子了吗?”
鞭子在她头顶飞过,绕在了腰间,那动作可谓行云流水。
“我不是什么君子,不过你也是不是,我是女子你是小人!”说着又是一连串的打斗动作。
凡乐生到底是被秦伽釉的话激怒了,“那我就彻彻底底的当个小人,秦伽釉我该把你留下了!”
几个回合之后,秦伽釉明显败下阵来,被凡乐生一脚踢中膝盖直接单膝跪地。
“陪你玩了这么久了,是该收网的时候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一只脚已经踩在秦伽釉的鞭子上。
秦伽釉愤怒抬起眼眸,看着自己的鞭子被凡乐生踩在脚底,眸子里面的冷意越来越深,“白狼!”
突然秦伽釉身后开始散开寒气,而凡乐生踩着鞭子的脚居然开始有了冰霜,而这个冰霜居然开始幻化成狼的模样。
“你怎么会……”凡乐生话还没有说完,狼已经扑了过去,撕咬着凡乐生了,秦伽釉便起身开始逃跑。
凡乐生想要去拦着秦伽釉,可狼却越来越多,让他无法脱身。
秦伽釉手握长鞭,一袭红衣从城楼飞奔而下,刚好付楚穆带着夜卫队而来。
付楚穆一跃下马,疾步朝着秦伽釉走去,就听城楼之上狼群叫声,一把将她护在怀中,骤冷的目光却没有离开过城楼。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伽釉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那你为何在此?”付楚穆低眸时,骤聚的冷戾的目光早已经消失不见了,留下的是温和的柔情。
“学了个新把戏,可惜失败了,等我完全学会了就表演给你看!”说着挽着付楚穆的胳膊就要离开。
付楚穆给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夜卫便转身朝着城楼走去。
凡乐生将幻狼消灭,便急忙追了出去,却见付楚穆的夜卫队护送着他们离开。
在付楚穆将秦伽釉快送到将军府门前时,她却让他们都停了下来,“就送我到这里吧!”
见付楚穆不悦的模样她人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我娘说成婚之前不让我和你见面,这会我偷偷从府里跑出来玩,还和你在一起,免不了一顿胖揍的!”
付楚穆突然弯腰,和秦伽釉的视线保持平衡,“秦伽釉你对我下蛊了吧?让我时时刻刻都想见到你!”
“咦!”
秦伽釉嫌弃的抖了抖肩膀,却还是脸红心跳的推开付楚穆,“我先回去了!”
看着秦伽釉离去的背影,付楚穆的目光将最后一丝暖意隐藏后一跃上马转身离开。
听到付楚穆的马蹄声,秦伽釉才脸色一变,嘴角流出了血。
她急忙擦了擦嘴角,趁着府里还没有人发现自己,急忙躲进了房间,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
如果凡乐生还是和前世一样坏的话,那么想要改变结局就是变得强大。
原主前世记忆中,凡乐生背后还有个强大的势力,所以她要查清楚。
秦伽釉颤抖的张开手掌,经脉中一点血色都没有,白首教她的时候说过,不要强行唤出雪狼。
凡乐生走进自己小院时,一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没有动余光瞥到了付楚穆的衣角。
“你想在付府动手吗?”
“离伽釉远一点,我至少现在还不想要你的命!”付楚穆的语气极冷,周身的寒气比冬日大雪还要寒。
凡乐生手指夹住他的剑,不轻不重的说着,“秦伽釉我动了,你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