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北晟的心中莫名升出一丝疑惑,他刚刚确实看见了周梓薇的手受了伤,而现在……
周梓薇丝毫没有察觉岑北晟站在外面,便走出了院子,却刚好和呆滞在原地的岑北晟撞了个正着。
“周兄,你受伤了?”岑北晟那深邃晦暗的眼眸正望着周梓薇垂着的手指上,那里缠着一卷帕子,但是还是有些鲜血慢慢渗出。
周梓薇眼底有丝慌乱一闪而过,不过很快便消失殆尽,此时此刻,心中有些疑惑的岑北晟并没有察觉到这丝慌乱。
周梓薇看出来岑北晟眼中的探究之意,周梓薇压住心中的慌乱,微笑着看着岑北晟。
“哎,无碍,小伤而已,只是我这身子一直不太好,刚刚是想要保护家妹,却不想,一点出息也没有,忙没有帮上,导致的两人都受了伤。”
岑北晟听了这话,心中便知道了为什么两人手指都受伤的缘故了,急忙甩掉自己脑中奇怪的想法。
“没事就好,令妹现在可好些了?”岑北晟心中不知怎的竟然想要知道她如何了,但是面上依旧还是平静如水,似礼貌问候一般。
“无碍,多谢岑兄关心。”
“对了,岑兄怎么出现在此?”周梓薇外出有事,可是却恰好遇见了岑北晟,既然人家送上门来了,自己可得好好利用一下这尊大佛才行。
“哦,我想着四处走走,正好看看近日百姓们生活如何,所以恰好路过周府。”
“这样啊,那岑兄今日可有什么要事在身?”
周梓薇抬起头望着岑北晟,眉眼带笑,静默等着岑北晟的回答。
岑北晟看着面前“周明书”的面容,一时间,竟然失了神。
“岑兄?岑兄?你怎么了?”周梓薇看着目光呆滞的岑北晟,不明所以的呼喊着,还以为岑北晟是身子不适。
“噢,没事,突然想起一件事,失了神,抱歉。”
岑北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脸颊微微红了红,自己居然对着一个男子失了神,不该,不该。
“没事就好,岑兄今日可有公事?”
周梓薇又回到了自己的目的上去。
“并无,周兄这是要前往何处?”
周梓薇心中窃喜,真是太好了,既然你也无事的话,就只好利用利用你了,谁叫你身份这么管用呢。
“那正好,岑兄就正好和我一起出去一趟吧。”周梓薇笑意盈盈的看着岑北晟,岑北晟突然感觉自己上了贼船一般似的。
“去办何事?”
“岑兄,放心,我不可能把你卖了的,我们边走边说。”周梓薇说完便大步向前走去。
岑北晟一阵汗颜,我何时怕你卖了我,无奈摇了摇头,只好跟着走了上去。
“这元家人怎的这般的蛮横无理?”岑北晟大致了解一些元家的情况,也不过如此。
居然敢如此嚣张跋扈上门提亲,不,这都不像是提亲,更像是抢亲,提亲至少是通过媒人,态度也不会像这般,今日这样实属蛮狠无礼了。
“这家人就是仗着自家那点权势,到处仗势欺人,眼看我周家现在家道式落,便想要欺负人。”
岑北晟看着一般眼中尽是失落之意的周明书,心中也是有些不忍。
“抱歉。”岑北晟并不是故意谈及这个的,害怕周明书心中难受,于是急忙道歉。
可是身旁的周明书却笑着摇了摇头,脚步也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前方。
“没事,我早晚会让周家回到曾经的模样,让那些想要欺辱周家的人都知道我周家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我周家还有人。”
看着“周明书”这般的坚定,岑北晟也觉得一定会有着这么一天的,按照周明书的才能,他能够办成此事。
“嗯,我相信周兄。”
聊过这个话题之后,两个人继续向前走去,但是在无其他的交流,只是各自走着,心中想着各自的心事。
周梓薇心中便在琢磨着如何拿下元家手里的铁矿,这铁矿就是元家的命脉,显然是不好动手的。
算了,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自己还是先去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有怎么其他的收获,或者是能够听到什么消息。
“周兄,我们这是去往何处,怎么已经走到城郊了。”
岑北晟不知道周梓薇要去何处,眼看这路却走越远了,心中不免疑惑起来。
“去元家铁矿。”
周梓薇四处看了看,便看见了不远处的马车,那是她安排好的马车,从此处去玩铁矿,还有好长的路程,所以只得借助马车了。
岑北晟随着周梓薇上了马车,可是心中还是十分疑惑,周明书不会是要去元家铁矿捣乱,借此报复今日元文敬的行为吧。不对,周兄看着不是这样的人。
岑北晟凝着眉头,心中不断的思索着周明书的用意,不过,他还未想出答案时,周明书已经给他解谜了。
“想必此时此刻岑兄心中一定十分疑惑,为何我要去这元家铁矿。”
周梓薇甜甜一笑,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裳,坐直了身子,便开始给岑北晟解释了。
“岑兄可知宛平县只有这处山头出了铁矿,而这铁矿却刚好被元家控制着。”
岑北晟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周梓薇继续说下去。
“而岑兄知道这铁矿虽然明属于元家,但是实则还是受到朝廷的管束,每年都需要上交总产量的二成到三成的税收给朝廷。”
“所以这铁矿只是暂时交给元家管理,但是实际并不属于元家。”
周梓薇越说岑北晟越糊涂了,这些他都知道啊。
“对,周兄说的这些,我确实知道,可周兄今日是想要去看看这铁矿运营吗?”
周梓薇点了点头,“是,所以我们按照道理也是应该去看看这铁矿的,否则这其中的猫腻可能就不知道了,据我猜测,元家每年至少谎报产量这个数。”
周梓薇伸出手指比了一个数,岑北晟看见之后,满是惊讶之意,这是他属实没有想到的,原来今日周明书之意在于此,心中对周明书不免又多了几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