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暖挑了挑眉毛:“为什么这么问?”
“他们都这么说,好像我嫁不出去,就有罪一样。”
许小暖想到了关于李青青的那个镇上公子的传言。
“我觉得,嫁人这种事情,你想就想,不想就算了呗。”
许小暖到底不是传统的女人思想,她的思想来自另一个时空,自由又清晰。
李青青眼睛一亮,“你也这么觉得?”
“有人把嫁人看得很重,不代表你也需要把嫁人看得很重啊,你不嫁人过得也不错啊。”
许小暖是真觉得李青青这个性格,要是让她像普通女人一样嫁人,相夫教子,就像是把自由的鸟剪了羽毛装进笼子里。
李青青本身就是个有主见的人,但是扛不住身边所有人都往她的对立面说,时间久了,总会有些动摇。
她其实不会随便和别人说这些话,包括自己的哥哥。
这种想法通常都被认为是大逆不道。
但是许小暖这短短的时间就让她觉得,许小暖可以理解她,也能明白她。
“人就活这么一辈子,除非遇到真正合适喜欢的,不然嫁人带来的快乐都比不上自己独自一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许小暖从不排斥婚姻,但是也从不强求,缘分这种东西,强求不来的。
“该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顺其自然就行了。”
李青青突然就觉得自己身上沉重的担子在许小暖简单的几句话里消失了。
“你说得对!”
许小暖不知道李青青做了什么决定,想到了什么,但是明显觉得她整个人都轻松了几分。
这就行了,朋友不就是应该做到这个吗?
“休息一下吧,下午一起去田里。”许小暖拉着李青青并肩躺在了床上。
下午李青青要去自己家田里帮忙,租出去的田正是收割的时节,她要去看着点,许小暖则是继续在自己家的田里奋斗。
但是进度有点堪忧。
实在是太慢了。
“哟,还在这下苞米呢?我就说把田给你,你也种不出个什么名堂,真是浪费老许家的田!”
杨氏尖利的声音在在田埂上响起,身边还跟着许小红。
许小暖很无奈,小的受欺负了,下午马上就来老的。
这家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现在可是农忙季,不赶着收庄稼,老是来找自己干什么?
“怎么,二伯母没了我家地,庄稼都没得收,闲得到处逛了?”
杨氏被许小暖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气得胸口疼。
本来就因为许小暖家的地被收回去郁闷,昨天还被许小暖从粮仓带走这么多粮食,还生气着呢,这小丫头片子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呸!小贱蹄子牙尖嘴利,我问你,你今天早上是不是欺负你堂姐了?”
许小红脸上还有伤,回家哭得鸡犬不宁,可把杨氏心疼坏了,当下就要来找许小暖,结果到了许小暖家里,一个人都没看见,憋了一肚子气。
现在可算找到人了。
“姐姐没有欺负她!是她自己摔倒的!”许小帅挡在许小暖面前,脆生生地恢复。
“小兔崽子滚远点,死拖油瓶,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杨氏恶毒的眼神没有逃过许小暖的眼睛。
许老二家里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一个许小红,杨氏虽然疼女儿,但是说不想要儿子是不可能的,反倒是许老大家那个短命婆娘,一生就是个大胖小子,杨氏心里一直都有点怨恨。
看许小帅自然就更不顺眼。
许小暖把许小帅往身后一拉,这次是真生气了。
这个杨氏看着弟弟的眼神太招人嫌了。
“二伯母,你看看自己女儿,养得跟猪圈里那畜生一样,我欺负得动她吗?”
“许小暖你个贱人!你才是猪,妈你快收拾她!”许小红被许小暖这么一损,当时就尖叫了起来。
“许小暖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可是你长辈,你胆子也太大了,你妈死了爹不在,我就是管教你都是应该的,还敢跟长辈顶嘴!”
许小暖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谁嘴巴最不干净。
“今早可是有无数人见证的,我可没动你那宝贝畜生,不信咱们就去村长面前说个公道?”
许小暖干了一天的活,根本不想跟杨氏掰扯。
她只想回家吃饭睡觉。
“哼,谁知道是不是你串通好的说辞,小红身上都这么多伤口,不是你还能是谁?”
杨氏无理取闹得许小暖非常无语。
“她自己手脚不灵活,关我什么事?还有这伤,可太严重了,等你明天带着她来找我,这伤就愈合了。”
逐渐聚集的路过围观群众被许小暖这阴阳怪气的话给逗笑了。
“反正小红是你堂姐,被你弄成这样你就要负责,我也不要求多了,你拿二十斤白面来赔罪就行了。”
得,原来目的在这。
“二十斤白面?你怎么不去抢呢?”
还没等许小暖说话,有女子清脆的声音在人群后响起。
“脸皮能不能再厚点,还长辈,作为长辈带着堂姐向小辈要东西,借口还这么没意思,我都替你觉得丢人!怎么?今天出门没带上脑子?”
是李青青,她从人群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一群租田种的租户。
今天准备交接租田,李青青刚好带人回去对账,一来就遇到这出戏码。
“关你屁事,李青青,你少管闲事,这是我们自家的事情!”
杨氏一叉腰,那泼妇的气质就出来了。
“青青,别说了。”许小暖一副息事宁人的语气。
“她哪有脑子这东西啊……”
李青青哈哈大笑起来:“你说得对,我倒是忘了。”
两人一唱一和把杨氏气得够呛。
“小贱人,我告诉你,今儿你赔定了!”
“你敢,各位,今天这妇人要是敢动手,谁给她脸上挂个彩,我给谁付五十文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