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刚刚秘密回到竹隐宫的宴宸离得到消息说苏兰霜被皇后的人带走了,而且虞乐轩的哪位出事了。
“皇后的人带走的?”
“虞乐轩的哪位遭遇了刺杀,说是苏侍妾做的,皇后一大早就来把人带走了。”
“刺杀?”
这个女人一直都在他的严密监视上,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竹隐宫,怎么跑去刺杀傅翩若的?
他想起了那晚御花园的事情,皇后和傅翩若似乎也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了她。
皇后的心思很好猜,那么傅翩若呢?
“派人去盯着那边,必要的时候出手救那个女人,不能让她死在那里……算了,本王亲自过去。”
这个女人之前大庭广众之下便想要傅翩若死,这次说不定还真是他。
太医令来到虞乐轩,得到皇上和皇后的允许,靠近床边给傅翩若诊断。
片刻后,太医令重新跪到皇帝面前。
“回禀皇上,太子妃这是中了蛊。”
“蛊?”皇帝浑身气势,不怒自威,差点没把手里的慈悲给捏碎,什么人居然敢伤害他容朝的福星。
“可知是什么蛊?”
太医令神情有些犹豫,在犹豫着要不要说真话。
皇上看他犹豫不决,生气,“说,朕赐你无罪。”
太医令这才开口,“是红罗蛊,这种蛊虫不会危及人性命,不过进入人的身体后,会在人的手臂上留下一大团红色的印记,从外面看就像是胎记。”
旁边守着的的确听到太医这话,吓得脸色一白,差点没直接晕厥过去,此刻床上已经痛晕过去的傅翩若根本不知道在她没有意识的时候,隐藏多年的秘密就要曝光了。
皇后和宴青衡听到太医令这话神色也是一变,之前傅翩若的胎记突然消失他们心中就有了怀疑,现在又出现红罗蛊的事情让他们不得不多想。
皇上还不知道傅翩若胎记消失一事,听到太医令的话,问:“可有办法把这蛊取出来?”
太医令却是诚惶诚恐的摇了摇头,“臣也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蛊虫的记载,虽有了解,但是并不精通,若要解了此蛊虫的话,还是需要寒疆的五毒一脉才行。”
“派人去找,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找到五毒一脉的人。”
“那个……那个我可以解。”
皇帝的话刚刚落下,房门外冒出来一个怯怯懦懦的小脑袋,听到声音皇帝不耐烦的喊道:“什么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还不滚进来。”
苏兰霜赶紧三步并做两步,颤颤巍巍的在皇帝面前跪下来,“看见皇上。”
嘶……她死死的咬紧牙关,没让自己痛哭出声,刚才进来的太急跪的太凶磕到膝盖了,这次真是亏大发了。
不过她的目的马上就要达到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看苏兰霜穿的普普通通,但又不是宫女的服饰,有些好奇。
“回皇上的话,奴婢是七皇子的侍妾。”
门外的宴宸离刚到门口就听到这句话,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这个女人的想要做什么?
屋子里面的人都没有察觉到门口多了一个人。
苏兰霜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一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了一遍。
“昨天晚上太子妃遭遇了刺杀,太子妃说是奴婢所为,今早皇后娘娘的人就奴婢带到这里来审问,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要送奴婢去内殿司,这时候太子妃就发作了,后来的事情皇上您都知道了。”
她这番话咋一听全都是在客观的述说事实,不过这其中却不明显的表露出了傅翩若的意图,还有皇后的问题。
这女人果然想要傅翩若的命。
皇上看了一眼旁边的皇后一眼,不过还是没有当众发作,给了皇后几分体面。
这件事情往小了说,就是皇后没有调查清楚就对人用皇子的女人用刑是失责,往重了的说就是皇后别有所图。
“你说你有办法可以解了那红罗蛊?”
“奴婢不敢欺瞒皇上。”
“那你去给太子妃解蛊。”
“奴婢现在还背着刺杀太子妃的名,以防万一,还是不要靠近的好。解蛊的方法很简单,奴婢可以把方法告诉各位太医,只需取来太子妃的生母的血,以生母的血引诱蛊虫,蛊虫就会自动从太子妃的身体里爬出来了。”
皇上虽有些不满她的推卸,不过到底是知道方法了,立刻让人去通传傅尚书的夫人方海燕进宫。
方海燕一听到女儿被人下蛊命在旦夕,急匆匆赶来,在路过苏兰霜的时候硬邦邦的鞋底踩到了她的手指,却没看苏兰霜一眼。
她不在柔弱无骨的跪在地上,看着被踩的通红的手指,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您这么在意她吗?如果知道她不是您的女儿呢?
所有人的心思全都放在傅翩若身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苏兰霜怎么样,只有躲在暗处的宴宸离看到了她眼中闪过的冷意。
看着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被踩的红肿的手指,宴宸离第一次胸口突然涌起一股心疼。
为何她和傅家到底有何渊源?
那群御医按照苏兰霜说的方式给傅翩若解蛊,可惜方海燕的学都已经快粘到傅翩若身上了,藏在她身体里的蛊虫依旧没有半点要出来的意思。
“苏氏,给本宫滚过来,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皇后之前在皇上面前丢了颜面,现在看到苏兰霜提供的方法无法解蛊,逮着机会反将一军。
她早就料到了,方海燕的血是不可能引出蛊虫来的,对皇后的愤怒她视若无睹对话皇上说,“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生母之血对红罗蛊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如果这位夫人真的是太子妃的亲生母亲,蛊虫是不可能拒绝的鸟这样的诱惑,除非……”
除非太子妃并非方海燕的亲生女儿。
“贱婢,居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谋害太子妃,来人把她给本宫拖下去乱棍打死。”
皇帝不悦的看向皇后。
帝王的尊严容不得他人冒犯,就算是他的结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