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上下左右打量了乐陶陶一圈,似乎挺高兴,说:“嫡公主眼光毒辣,真会选人。姑娘辛苦了。”
乐陶陶赶忙客气地寒暄道:“没事没事,应该的应该的。”
寒暄完进入正题,宫人说:“老奴受人之托,不得不抓着姑娘啰嗦几句。”
“无妨无妨,您尽管说。”
“那老奴就直言了。”
“您请!”
“坊间多有传闻,关于公子羽,也就是未来的驸马爷,说他身虚体弱,无法人道,恐将来无法生育。这些……姑娘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是,是……”乐陶陶面上敷衍着,内心里的os却是:原来前面给那些个好处,是为了让她去伺候一个病秧子啊!还是一个“不行”的病秧子。
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
宫人又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公主执意要嫁公子羽那样的人,身为父亲的王上无法劝阻,只能成全。”
“王上真是位好父亲啊!”乐陶陶顺着宫人的话说。
“谁说不是呢。”宫人哀叹道:“现如今姑娘出现了,天姿国色,正是王上需要的人。”
“那奴婢应该怎样做才能帮到王上呢?”
“姑娘七窍玲珑心,想想如何满足王上作为一个忧心女儿婚事的老父亲的心就可以了。”
这话说得可真绕,乐陶陶无语了。
明明他话里话外就是要乐陶陶行使“一票否决权”,阻止公主嫁给驸马,直说不就完事儿了吗,“中译中”麻烦得一批。
不过再仔细想,宫人一进来就夸自己漂亮,为什么把颜值看得如此之重?
恐怕……
面上乐陶陶保持着职业笑脸,恭恭敬敬地说:“明白明白,请王上放心,王上说公子羽嫁不得,那就真的嫁不得。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宫人喜形于色,“老奴这也算不负王上所托,可以交差了。姑娘今夜请在宫中用膳,王上必定会好好招待,之后还有教习嬷嬷教授姑娘一些简单的礼仪,请姑娘明日再启程前往质子府。”
“质子府?”
“对。”
“公子羽住质子府?”
“姑娘不知道吗?公子羽是越王庶子,一直在咱们吴国做质子,已经八年了。”
“哦……”乐陶陶面上笑嘻嘻,心里差点mm*,搞半天未来驸马爷不但是个病秧子还是个敌国俘虏,难怪王上极力阻挠婚事。嫡公主也是昏了头,什么人不嫁非嫁他?
“姑娘?姑娘?”
“在,在。奴婢晓得了,奴婢遵命。”
宫人满意地离开了,乐陶陶想着能在王宫里过夜,还能吃一顿正宗的宫廷菜肴,事情好像还没那么糟。
宫人说公子羽不能人道,乐陶陶觉得正好,反正她不想和陌生人啪啪啪,更不想和他生儿育女。
自己尽管去质子府走一遭,再给公子羽一个差评就得了,王上要的不过就是个看上去没啥漏洞的形式,乐陶陶以前在公司做这种表面功夫做太多了,熟门熟路。
但事情真会如此简单如此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