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宇出山时携带的十八个小册子,上面记载了十八种病例特征,只有治好了这十八个人朱宇才算完成出世条件,方可继承师父的医仙名号。
这个入世条件难的不是治病,而是如何找到他们,茫茫人海,泱泱大国,想要找到符合这些病例特征的更是难如登天,如果运气差的话,在现世游历十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都找不齐这些人。
朱宇也没想到自己刚下山就能遇到一位,这运气真可谓是好到爆炸。
正常人揉脖子时,头部会配合的弯曲一些角度,以此来达到按摩的效果,但这位年轻警员揉脖子时,头部没有弯曲,脖子笔直,脸部肌肉有短暂的放松,这些动作说明年轻警员很享受这个过程,这才让朱宇联想到了他册子上的病例。
“我有病?你可不要乱说啊?”
年轻警员指着朱宇警告道。
朱宇嘿嘿嘿笑了两声,友善的走到年轻警员身边,“你相信我嘛,你真的有病,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去去去,别打扰我工作。”
警员推开朱宇,转而去附近的房间内搜查,这里的人贩子还没找齐,他可没空跟这个莫名其妙的‘医生’掰扯。
被人拒绝,朱宇一点也不生气,跑过去帮忙道:“警官我帮你啊?那边的房间就交给我去探查吧,等探查完后,你可得让我帮你治病!”
“你!”
……
就在朱宇跟他第一个患者掰扯的时候,他的师父正站在山崖上,还是那股高人之风,白衣飘飘。
“我说,你站在上风向吃烤串的习惯还没改吗?”
一位同样白发飘飘的老者无奈道,这位老者身穿蓝白色的稠衣,一头白发被簪子束起,脸上同样没有太多皱纹,此时正半躺在草地上,扭头看着那袭白衣。
朱宇师父转过身,咬了口烤肉,说道:“张元正,你可是道家的人,讲究清静自然,怎么你也这么容易被世俗之物所影响,道行不够啊?”
张元正努努嘴,没好气道:“是清静孜然谢谢,有本事你别放孜然。”
朱宇师父怔住了,烤肉怎么能不放孜然?那岂不是没有灵魂?话说你们道家追求的居然是清静孜然?!
“别说废话,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别跟我说是让我来看你吃烤串的。”
“朱宇下山了……”
“嗯?这么早?怪不得没看到那小子流口水。”
张元正闭着眼手指掐了掐,“算算也确实该到了。”
“你说过,只要他能治好那十八个人,则性命无忧。”
“嗯,我说的,如今卦象依旧没变,只要他能治好那十八个人,命中劫难不攻自破。”
张元正笑了笑,“你呀,就是太担心了,何必呢?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朱宇师父定定的看着他,良久无言。
张元正无奈道:“早知道你这老小子会问这个,放心吧,我徒弟已经下山去寻他了,在朱小子回来之前会一直护在他身边的。”
……
煤窑,搜救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全部工人共366人全被救出,有些人受了伤,但无一殒命。
逃出的工头被外围的警察抓获,但也有几名工头幸运逃出了警察的包围圈,对他们的抓捕工作持续进行中,他们逃不了多久。
这次行动张安安位居首功,是她不顾危险,只身前往黑窑子内部搜集证据,鼓励工人们奋起反抗,联络外界的人进行抓捕工作,如此才让这次行动得以完美收尾。
朱宇还在缠着那名年轻警员,经过几次‘友好’谈话得知,这名年轻警员名为叶正阳,二十四岁,毕业于华国某知名警校,老家洛城,本人也是个倔脾气,说不让朱宇治就不让他治。
“正阳哥,你就让我给你治治呗,试试,你试试就知道我说的准不准了。”
“走开啊,你能不能别烦我!你是不是有病?”
坐在回城的车上,朱宇与叶正阳一路掰扯,双方都在说对方有病,需要去看医生,只不过,一个是看脑科,一个是看内科。
张安安坐在他们俩前面,听的耳朵都快出茧子了,但她知道朱宇是真的有两把刷子的。
“警官,要不然……你还是让他给你治一下吧,说不定你真的有病呢?”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正阳哥,试试呗,如果没有疗效你给我关进去都行。”朱宇拍拍胸脯自信道。
“我……”
叶正阳脸黑了一半,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这时,几位工友也出面劝道:
“警官,要不你就试试呗,别看这小哥年轻,那可是神医啊,你是不知道,俺们工友刚开始流血的时候,哭天喊地的,血怎么都止不住,嘿!小哥上去一顿操作,你猜怎么着,那血居然不流了!俺受伤这么多次就没见过这么神奇的手法。”
“是啊警官,人小哥也是好心,要不你就让小哥看看呗。”
“小哥要在俺们那旮旯,绝对被村里当神仙供着。”
“我……”
叶正阳觉得有些憋屈,上次他被这么多人这么劝,还是家里执意要帮他安排相亲的时候,上次他可以以学业为重为理由推辞,可这次呢……这次自己好像不占理啊?
‘果然还得是群众的力量。’
朱宇自然也察觉到了叶正阳的犹豫,
‘反正被他看看也不收钱,又能怎么样呢?身上这些小毛病都去各大医院看过都说没病,我就不信他能给我看出个什么花儿来。’
就在叶正阳即将说服自己时,司机却突然踩了急刹车。
骤降的速度带动着所有人向前移动,好在司机开的速度不是很快,车上的人也只是一个踉跄,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
“怎么回事?”
叶正阳从座位上坐起来,皱眉看向前方。
只见前面的道路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穿的也是工人服装。
朱宇咂咂嘴,觉得十分不爽,明明都快答应了啊,又发生什么事了?
车子停了下来,那倒在地上的人抬头看了看,一步并作两步冲上来,司机以为他也是煤窑子里的工人,为他开了门。
却见那人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土喷子上了车,
“他奶奶的!可算是上来了,都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