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朱宇确实有一把刷子,张安安惊喜道:“好厉害!能不能麻烦你把他们身上的血都止住!”
朱宇摇摇头,叹道:“如果没有针的话,我只能保证在短时间内止血,想要支撑的时间更久,还得需要针灸,如果有药物就更好了。”
说着,朱宇朝四周说道:“你们有谁知道那群工头把我们没收的东西放哪儿了?我包里有专门治疗用的银针,只要有那些东西,我就能为他们治疗。”
剩余的工人们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迷茫,如今的形势容不得任何拖延,张安安着急说道:“如果都不知道的话,就麻烦大家去附近的屋子里找一下,总会有一个房间是放我们的东西的。”
“你的包有什么特征吗?”
“黑色布包,外面绣了朱宇两个字,里面放了十八个小册子。”
朱宇……张安安默默将这个名字记下,鼓动周围的工人去寻找他的黑色布包。
工人们一层层散去,赶去周围的房间内寻找符合条件的黑包。
“警官,还有多久可以过来?”
听到朱宇淡然的问话,张安安心没由的慌了一下,答道:“我也不清楚,这里距离市区比较远,估计还要好一会儿才能过来。”
“你跟你同伴是怎么联络的?他们人呢?”
“我来的时候带了个gps定位器,很小,没被他们搜出来。我只要两天天之内没跟我的同事联络,他们就会报警按照gps的定位找我。”
说着,张安安向朱宇展示了那个小巧玲珑的gps,确实很小,只有成年人掌心大小,形状扁平,通体黑色,会闪烁红色的点点灯光。
“这一款定位器可花了我不少钱才买到手的,续航久,信号……”
“好了停停停,我不是来听你介绍gps的,我是想问你同伴在哪儿?刚才那伙人手里可有武器,你同伴没事吧?”
“……他们应该没事,我们都是一个报社的,对彼此的能力都很放心。”
‘那你们的心可真大。’
朱宇瞥了她一眼,心里恍然道:怪不得能在这里潜伏下来,原来是个飞机场?
仿佛是感受到朱宇不友善的目光,张安安瞪了他一眼。
朱宇立马低头继续为伤员止血,需要止血的人有很多,朱宇挨个为他们止血并教他们哪个动作能缓和伤口流出,还有骨折的,朱宇拿树枝和撕碎的衣服按照特定的角度帮他们简易包扎了下,不至于伤口恶化。
不大一会儿,所有伤员的伤势都被稳住,朱宇也松了口气。
伤员们个个感激的看着他,
“神医,真是神医啊!给我按几下就止血了,要是在医院说不定还要缝几针。”
“是啊,神医的接骨技术真绝了,刚才我还感觉很疼的,现在腿一点儿都不疼了。”
“这么年轻的神医,前途无量啊!”
面对众人的称赞,朱宇的脸慢慢黑了下去,张安安还以为朱宇是羞涩,却听他说道:“咳咳,我的手法只能让你们短暂止血,真想治好还得去医院缝针,那个说腿不疼的,等着,可能是腿断了,我再给你接一下。”
众人:“???”
“好了,跟你们开玩笑的。”朱宇摆摆手笑道:“接下来你们配合其他医生治疗就行,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众人看向朱宇的眼神变了变,好半天才将胸中的气呼出去。
远处亮起几道手电筒的光芒,几名身穿警服的人很快映入众人眼帘,见到工人,警官马上把手枪放下,询问道:“还有人吗?那些黑贩子呢?”
张安安指了指工头们逃走的方向,答道:“黑贩子们都跑了,被拐过来的矿工们都在这里了,应该还有一些人害怕躲了起来,等天一亮他们自己就出来了。”
“警官,有救护车吗?我们这里有人受伤了……”
警员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见地上整整齐齐的躺了十几个人,虽然能看到血迹,但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好,甚至有的伤口都已经被包扎好了,他夸赞道:
“放心,跟我们随行的有医护人员,他们马上就过来,伤口处理的很及时,这对后续治疗有很大帮助。”
“这都多亏了……咦?”
张安安疑惑的看向四周,却不见了朱宇的身影。
靠人不如靠己,朱宇心里担心他的背包,他决定自己去找找。
这个矿场说大不小,说小也不小,废弃的房子七零八落的处置着,很像是一个无人居住的小村庄,朱宇找了许多个屋子都没有找到他的背包。
“该死的,我的包到底跑哪儿去了?真该听师父的话在包上做个标记。”
朱宇懊恼极了,刚离开房间就看见一位人民警官拿着他的包从另外一间屋子内出来。
“诶警官,我的,那是我的包!”
朱宇开心的朝着警官跑去,正准备拿回自己的包时,只听警官厉喝道: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跟我走一趟吧。”
‘啥?’
“我可是好人啊?”
“别废话,快点跟我走!”
在警员拔枪之前,朱宇听话的跟他走了,工人们被统一带到了一个广场上,伤员都被救护车接走了,没有任何大碍。
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防止某些黑贩子藏在工人中躲过追捕。
也还好朱宇之前露过脸,他刚出现就被一众工人们认了出来,确认好身份后,那名年轻警员不好意思的将黑包还给朱宇,“不好意思啊……我看你脸上没多少灰,年纪轻轻的,还以为你是……”
“没事,毕竟我是今天才被拐进来的。”
朱宇接过包,检查了里面的东西,还好东西一个都没少。
“听工人们说,之前那些伤员都是你帮忙处理的?”
“嗯。”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伤口处理的还挺专业,在哪里上大学?”
“大学?”
朱宇顿了顿,他之前在山上倒是接触过这些名词,虽然他没下过山,但是师父该教的都会教他,还有一台手机与外界链接,所有朱宇该有的知识是一点儿没落下。
大学,不就是个大点儿的学堂吗?有什么好的?
“我没上大学,身上的医术都是师父教我的。”
“你还有师父?很厉害吗?”
‘废话,我师父可是医仙,能不厉害吗?’
朱宇撇撇嘴,答道:“一般,就是个乡村医生而已。”
见朱宇不想多说,年轻警员也不想讨人嫌,他揉了揉脖子就准备走,却被朱宇突然喝住:“等等!”
“怎么?”年轻警员不解的看向他,
朱宇脸色有些激动,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册子,仔细端详了下,象征问道:“你揉脖子的时候是不是很舒服!”
“是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能用枕头,双手双脚会莫名其妙的发热,并且下背部伴有轻微疼痛。”
“……是啊?”
年轻警员有些懵,搞不清朱宇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自己又不是没看过医生,拍过片子都显示正常,他一直都没把这些小毛病放在心上。
“你有病啊!得治!”
朱宇心底乐开了花,没想到他刚下山就找到了一位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