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事情到了这里,两家的婚是退定了,往后便是老死不相往来,却不想,林国公突然开口,“我不同意,这婚约原本就是自幼订下的,岂能说退就退,即便是要退,也该是由程将军来与我商议!”
说罢,林国公再无颜面留下,转身大步出了府衙。
林国公夫人也立马跟上,林怀安原本还想留下与程心悦说些什么,却不想,也被林国公夫人给拽走了。
既然林国公不同意,那何大人也就不好再干预了,他歉意的看了程心宁一眼,宣布退堂。
程心宁施以一礼,表示理解。
案子审完,她也就要离去,才走了两步,程向北父女就追了上来。
“心宁,昨儿个夜里是二叔和你妹妹不对,二叔也是为了你好,以为你做了错事,二叔真该打,早应该相信你的人品才是,心宁,你就别怪你二叔了,可好?”
程向北和程向东同父异母,说起来,也不算是真正的血亲。
这性子自然就更不相似了。
程心宁笑了笑,未曾答话,绕了个道,继续走。
可程向北自知今儿个的事闹大了,若是这纸文书不撤去,那他就果真攀不上任何权贵了,他虽是商人,可生意却做的不大,家中也不太富裕,这些年来,若不是仗着程向东的名声,只怕早就喝西北风了。
“姐姐,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千万别伤了我们一家人的和气啊!”
程心悦也是梨花带泪,甚至‘扑通’一声,跪在了程心宁的面前,可怜巴巴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若不是见识过她的手段,还真能骗过人去。
是啊,今儿个如果她脱离了将军府,以林国公那唯利是图的性子,又如何会准她进门?
程心宁再绕了一个道,继续往前走。
可那程向北父女简直是不依不饶,流云和娇月虽不满,却多少忌惮他们几分,也不敢真的动手阻挠。
围观的百姓还在,程心宁也不能动手。
正当她苦于不知如何脱身之际,一只大手伸了过来……
“啊!”的一声,程心宁身子被猛的一拽,而后轻飘飘的便上了一辆舒服的马车。
“你和林家有仇?”
声音低沉,却又带着几分庸懒。
程心宁抬头一瞧,便对上宋异洲那撩人的桃花眼,她这才意识到宋异洲是在帮她解围,连忙撩开帘子回头去看,便见程向北父女果真被宋异洲拦在了十米开外。
“谢过恒亲王!”微微呼了一口气,程心宁才答道,“并无仇!”
宋异洲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继续道,“既然无仇,那为何不愿嫁到林国公府去?”
这什么逻辑?
没有仇,就能随便嫁人?程心宁暗自翻了个白眼,但想想这位宋异洲也不是只好鸟,昨儿个看见林国公一家很是忌惮他,儿子被他射伤了手,最后也不了了之,可想而知,这人的手段怕是比林家要强太多了。
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程心宁还是硬想了一套说辞,“并不是我不想嫁过去,是林家不愿意娶我啊,再说了,既然林怀安已经有了心上人,我断不能去破坏人家的幸福啊!”
呵……
宋异洲哂了一声,那神色摆明了对于她的解释,他没有相信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