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宁闻声头疼欲裂,依旧摆出一副沉着冷静的姿态。
倘若林家人再来闹事,程心宁也能震慑他们几分。
“什么人在外喧哗,所谓何事?”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着犀利和威慑,程心宁目光如炬,双手规矩的放在小腹上,犹如一尊不可侵犯的观音像,令人不敢与之直视。
管家连忙催促下人外出查看。
不多时,下人急匆匆返回,在她面前打了个千回禀道,“启禀老爷、大小姐,是一群老百姓,说是老爷多日不去民事院,他们遇事无处申冤便来到了家里头喊冤,恳请老爷做主。”
程向东原先是镇北大将军,手握重兵,只因位高权重,被皇帝召回京城,找了一大堆借口让他回来养老。
随后补任民事院院史一职,平日也只是负责一些小案子,为百姓处理处理家务事。
但凡是遇到稍微大一点的案子,程向东又是头疼又是有病,一个劲的推脱,将事情都丢给刑部或者大理寺,是名副其实的废材一个,文武百官虽尊重其曾经智勇双全立下赫赫战功,但从他上任至今的表现,着实让人不耻。
程向东捂着脑袋“娇弱”不堪,“我头疼,哎哟,他们怎么又来了,这是要把我给害死啊……咳咳咳……管家,管家我喘不过气来,快请大夫……”一说让他断案,急得他是头疼欲裂,又晕又吐。
一时间阖府上下乱做一团糟。
管家火急火燎的吩咐人前去将大夫找来,让人搀扶着程向东返回后院卧房。
程心宁看着热闹的家,叹了一口气。
“管家,父亲一直如此?”
一声父亲,程心宁叫的还挺顺口。
还未魂穿而来的程心宁原本也有一个完整的家,怎奈造物弄人,世间万物千变万化,生离死别倒成了她的常事,久而久之造就了她自力更生的性格。
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眸中似有泪光闪烁,“老爷原先并非如此,可自从夫人走了以后,老爷就受了打击,整天里就是这番模样……哎,谁又能想到曾经叱咤风云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会成了这个样子,大小姐,往后这个家就要靠您了。”
也是,靠着她的父亲,这个家怕是早就被人拆了。
在家里养了这么长时间的白眼狼,程向东竟然一概不知。
这要不是程心宁穿越过来顶替了废物程家大小姐的位置,恐怕程家门庭已经换了个人来主持大局。
程心宁自知责任重大,听着门外老百姓喋喋不休的呐喊声,只得命令管家将喊冤的老百姓一并叫了进来。
老爹管不了,她来管。
为了找回父亲的面子,程心宁硬着头皮也要上。
十几名老百姓齐刷刷的走进将军府,来到正厅。
下人们指挥着老百姓站好,急冲冲闹哄哄的老百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着程心宁的面几个人便动起手来,场面一度混乱。
“来人,看着他们认清楚他们的脸,谁要是敢在这里闹事不论对错先打二十大板!”程心宁拿起茶盏重重的摔在桌上,目露凶光威武霸气,不怒自威。
喧哗的人顿时乖乖的站在一旁。
“谁要告状,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