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不满意原作者对沈修御的安排,哥哥接下这个戏后更甚,如今能亲手改变男二的命运,实在求之不得。
况且,这个时空里的沈修御和哥哥一模一样,能靠近他,成为他的女主角,这是洛染无数次在梦中意淫的场景!
“我好像没说你得和他谈恋爱。”系统被饭圈女孩的热情弄得有些无语。
“不管!你也没说不能!”洛染理直气壮,心里已经生成好几套撩动沈修御的计划。
她越想越兴奋,嘴角禁不住上扬,落进沈修御眼中,他跟着也勾了勾嘴角。
“起来吧。”沈修御上前搀扶,手中力道是恰到好处的温柔。
夏末微风袭热,吹起沈修御两鬓的长发,带着清冽的木兰香撩拨着她的脸颊。
触电般的感觉惹出她二十多年母胎solo的害羞,慌不择路甩开沈修御,“我,奴,奴才去整理行装!”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系统不由讥讽,“就你这怂样,还想撩人?”
“我,我没准备好!”洛染嘴硬,“你等着,看我下次把他撩的不行不行的!”
系统沉默匿去,似乎是不大相信,洛染也没揪着不放,因为她……
迷路了!
“我去!这皇城果然如小说所言,该大气威严处宏伟壮观,着眼小处又九曲十八弯!”洛染放缓脚步,探看四周,扫见东南角的微弱光亮亦步亦趋走去。
铛——
一声清脆铃声落于耳畔,正是那亮光处传来的。
她望过去,就见八个身形壮实的小太监抬着镀了金的步辇自东向西,缓缓行进,步辇两边雕着凤凰,栩栩如生,仿若随时便要飞上九霄。
是皇后!
那铃声是清道用的,让这条路上的太监宫女都收收手里的活,跪拜送迎。
洛染学着不远处的太监跟着行礼,脑子里却在思考另一件事。
“你说我得改变沈修御的命运?”她眼睛一转,“如今的剧情,是不是该到皇后陷害男二结党营私,男二和女主相遇的时候了?”
系统给予了肯定,洛染心中有了数。
根据她的分析,男二倾心女主,皇帝疑心越来越重再难翻转,都是因为这次陷害。
如果她能毁掉伪证,破了皇后的计谋,男二自然不会走到原来的老路上去!
“成了!解救男二大行动!正式开始!”洛染一拍脑袋,定下主意,随即就借着天色渐暗,远远跟着步辇去了皇后的凤禧宫。
她顶着寒风守到半夜三更,待一切归于寂静,才蹑手蹑脚进了偏殿,原书里,皇后存放的所谓沈修御勾结外臣的证据就在这。
可她不知具体位置,寻了一圈也没找到,着急时撞翻了宫灯,丁铃当啷一阵响,惊动了殿外巡逻的侍卫队。
队长低喝道:“何人在里面?”跟着推门而入,完全不给洛染机会逃走,她情急之下躲进角落。
侍卫队提着灯笼鱼贯搜寻,照亮了半个偏殿,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洛染心急如焚,想不出一点可行的主意,只能半蹲着身子一点点后退,想离侍卫远一点,拖延时间。
“唔……”
倏然,一声闷哼自身后响起,似乎是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她低头想看个究竟,却见身旁香案桌的屏风后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整个人抱了进去。
熟悉的木兰香味侵进周身,包裹着洛染,她脑中划过白天那张棱角清晰,眉眼如玉的脸来。
沈修御吗?
心弦不由一紧,身体也跟着紧绷起来,洛染抬头去看,正如心中所想。
他怎么会在这?
洛染以眼神询问,结果得到的是有着同样疑惑的眸光。
两人默契地别过头,又心照不宣开始屏息凝神,只等搜查的人离开。
狭小的空间里,一呼一吸都在和对方同享。
暧昧一点点蔓延,同外面侍卫们的紧张氛围仿若两个世界。
洛染忍不住用余光在沈修御脸上逡巡,能看见他长密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他是不是也因为自己有点紧张?
洛染被这大胆的想法弄得脸上发烫,不自觉往沈修御身上靠,不想耳畔忽然传来他气若游丝的声音,“别再往前了,我快喘不上气了。”
“噗……合着别人不是紧张,是你太重,压得喘不过气啊!”系统毫不留情的嘲笑着。
洛染无地自容得想找个地缝钻,又气沈修御不解风情,压低声音,愤愤道:“忍着!”
半晌,侍卫发现一只野猫,自认是它闹的,当即抓了带走。
洛染和沈修御同时松下一口气,两人不敢耽搁,迅速离开凤禧宫,见无人察觉,才在御花园附近缓下脚步,顺着白石子铺得小路往沈修御的宫里走。
“为何半夜出现在凤禧宫?”沈修御先发制人,问了洛染想问的话。
她一时没想好怎么解释,说实话怕对方不信,假话又没有撑得住脚的理由,踌躇下,踢了一脚石子。
那石子弹跳了两下,落在白石路的转弯处的竹林前。
“大胆!何人惊扰陛下赏月?!”
托着拂尘的太监自浓密的竹林后走出,见到沈修御,跋扈神色略有收敛,却也丝毫没觉得自己是在以下犯上,敷衍着行了礼就退到路旁,冲不远处的沈萧禀道:“是三殿下。”
狗仗人势!
洛染瘪瘪嘴,心里给这太监盖个戳,便已将他划到姜德全那类人里去了。
为此,她顺应这里的规则给皇帝叩首行礼时,完全避过了太监的方向。
沈萧对这些细节并不在意,他那双如鹰一般洞察世事的眼睛都落在沈修御身上,“今日有大臣奏报,你与从边疆回来述职的神武将军雷硕私交甚密,不知是何事让皇儿日日出入将军府啊。”
洛染凛眉,怎么皇后还没出手,皇帝就先出招了?对自己的亲儿子,有必要疑心至此吗?
她正在心中为沈修御抱不平,沈修御却波澜不惊地笑笑,“父皇忘了,雷硕是儿臣母妃的远房表哥,虽然早出五服,但除了父皇,他便是儿臣唯一的血亲了。”
他仰头望月,“儿臣如今早已记不清母妃的音容样貌,多走动不过是想听他说说母妃的事,提醒自己生养之恩永不能忘罢了。”
聪明!
如此一说,不仅和结党营私扯不上关系,还顺带提醒了皇帝他的生世凄苦,又说不忘养育,沈萧再薄情,怕也要勾起心里的父子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