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极重。
不过三两下,刘凡良头上已磕出了伤,地上一片鲜血淋漓。
“我说!我说!”
他痛苦的哀嚎,疼痛让他完全屈服在她的威压之下。
“这不怨我这不怨我,这全是我姑姑刘翠的主意!”
“是她说官府修坝,肯定会给你不少银子。她就给你下了药,让我们生米煮成熟饭!等事成之后再喊村民来证明,到时候你就得嫁给我。那些补贴的银子也就归我了!”
“到时候我不仅不花一分钱娶了个媳妇,还能得到不少钱。姑姑说到时候拿了钱,我俩再对半分!”
刘翠?
根据记忆想起这是原主二伯阮仲钱的妻子。
身为二婶,竟能为了钱给原主下药,让她这矮丑的侄子去玷污了清白?
真是丧尽天良!
阮湘元狠狠踹了他一脚。这一脚几乎用上了她全部力气,刘凡良也是被直接踹得吐了血,晕了过去。
看着地上如死狗一般的他,阮湘元萌生退意。
破庙似乎随时都要倾覆,这古代女子的名节更是大于天!若是被其他人撞到自己和刘凡良在这里不清不楚,少不了要被传闲话!
虽然自己不在意流言蜚语,但谣言猛如虎!更别说是和刘凡良这样恶心的玩意儿扯上的关系!
踉踉跄跄的朝门外走去,可无奈身体一阵阵发软。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却听见雨中传来脚步声——
听脚步声,来者只有一个人,莫不是刘翠担心刘凡良没有成事,特地跑来看看?
阮湘元慌忙藏到门后面。
紧紧贴在门板上,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一推开门,阮湘元便欲锁住对方的喉咙。
可来人竟不是刘翠,是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
阮湘元只得按兵不动,屏息凝神。
因药性发作而浑身无力虽然以她的功夫,对上刘翠一个普通的妇女,能够轻易制服,但这么一个成年男人,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男人径直向刘凡良走去,单手拎起矮短的刘凡良,伸出一指在他的鼻下探了探鼻息,便拎着他的衣领直接出去了,没有发现门后的她。
“呼……”
直到两人消失在雨幕中,阮湘元才松了口气。
他转身的时候,她从门缝里才认出他是大伯续弦的楚氏带来的儿子,楚渊河。
原主经常把饭留给病弱的楚氏,所以和他们母子的关系还不错。
这楚渊河虽话少,但人还是可靠的。
阮湘元来不及休息,便准备离去。
楚渊河虽然已带着刘凡良离开,但拿不准别人会再来,自己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然而,远处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竟是一大堆人朝着破庙涌来!
她只得顿住脚步,以不变应万变。
外面传来阮老太那沙哑中带着尖锐的声音——
“哎呀,我阮家是造了什么孽,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小贱种!”
见庙门大开,刘翠便跟着阮家老太太吆喝着要进去。
“可不么!败坏门风,真是败坏门风啊!”
那刘翠一边大嚷着,疯了似的拍打着大腿。
“好了好了!”
村长厉声呵斥着刘翠。“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呢,你们这么嚷嚷下去,元丫头才是真没了活路!”
“就是!嘿嘿……村长,我二赖子胆子大!我进去瞧瞧!”
二赖子是刘凡良的狐朋狗友,路上听他姑刘翠说,这小子跟阮家那小娘皮在破庙里苟合!可真是羡慕坏了……
“滚一边去!你个大男人离这儿远点!”
村长边呵斥着,边踹了一个想要进去看热闹的二赖子一脚。
转头看了看互相扶持的刘翠和阮老太,只得道:“刘翠,你扶着你家老太太进去看看情况,其他人,都在外面给我等着!”
村长都发了话,那些想看热闹的男人们,都只能悻悻的站在一边,脖子却恨不得伸长几丈远去跟着瞧瞧。
刘翠扶着阮家老太太进门,可在门口就直接大声嚎哭。
“我真是没眼看啊!娘啊,别脏了你的眼……”
那阮老太也不明事理,早就认定了私通的事情是真的,便跟着刘翠一起嚎哭,边哭边咒骂阮湘元!
“哎哟,我这天杀的孙女竟然私通外男干出这种事,让我阮家的脸往哪放!”
“这小贱蹄子,当初她生下来我就该该活活掐死她,省着她克父克母,又做出这样的事!”
刘翠见阮家老太太都这样说了,顿时哭喊得更加有力了。
“哎哟,这清白没了只能嫁人了!也不知谁是你的情儿哥哥,竟然在这种地方跟人苟合!你这样子还有谁敢要你呀!就算是娶你,你这贱丫头也得不到聘礼了!”
话里话外,就是在为侄子争取不花钱就娶媳妇。
“是吗?”
阮湘元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她刚刚听着她们污蔑自己,只是想知道还有什么高招,而且刚才也一直在恢复这体力,如今恢复的差不多,自然是要出面来与她们会会面。
“二婶,你连门都没进,又怎么知道我的清白已经没了呢?”
她打开了门,整个人板板整整的站在她们面前,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发髻也没有凌乱的痕迹。
任凭所有人的目光扫视着自己,阮湘元笑意盈盈的追问:“难不成二婶有千里眼,顺风耳?又或者……”阮湘元顿了一下,“二婶在这里策划了什么不堪入耳的勾当?!”
“你,你不要乱说!”那刘翠慌忙辩解,四处张望着。
阮老太相信自家儿媳,骂道:
“混账!怎么跟你二婶说话的?!”
看到阮家老太太在她身边,刘翠底气顿时便足了,“你这丫头,我好心好意的喊人来找你,你却还污蔑我!大家评评理呀,这都是什么事啊!”
“吵什么!”
眼看着刘翠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大,村长忙关上雨伞,走了进来制止刘翠。
而看热闹的村民见村长都进来了,也一窝蜂的全部涌入了破庙内。
“哪有男人啊……”
“就是!还说抓奸呢!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众人环顾四周,这破庙内除了他们再也没有别人。
村长舒了一口气,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