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伯田不同意,阮湘元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再暗中想想别的办法。毕竟阮伯田还是楚渊河名义上的父亲,如果他不同意楚渊河走,楚渊河也是真的走不了。
就算楚渊河走了,那么他的母亲楚氏呢。难道要他们两个把楚氏孤单单的留在阮家吗?
阮湘元苦闷的思考着对策,也不理会刘翠的嘲讽。有了!
一拍大腿,跑到楚氏的屋子里。
自己为什么不能让楚氏装病呢?
反正阮家众人都以为楚氏有肺痨,到时候就让楚氏装成自己重病,自己再提议让楚氏去县城看病,也是合情合理!
阮湘元跑到楚氏的房里和楚氏一商量,楚氏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楚氏便很配合的装成病重的样子,不停的咳嗽。甚至还含了一口鸡血,在阮伯田来看望她的时候一口吐了出来!
这下可把阮伯田吓坏了!他立刻便决定带着楚氏去县城治疗。大房都过去了,阮湘元也假借着照顾楚氏的名义准备去县城。
这眼见着大房三房都去了县城,只有二房还留在村里,刘翠又不乐意了。先前他们都在村里,刘翠还觉得没什么。但现在他们都走了,周围人要是问起自己,自己可怎么回答呀?这不是平白的丢脸面吗!
绝对不行!刘翠便撺掇着阮仲钱也搬到县城里。
大房和三房都去了,只剩下二房也怪孤苦的,阮老太太在天之灵看到阮家这个情况也会觉得不安心!不如二房也跟着搬出去,一起在县城里租个房子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刘翠对着阮仲钱软磨硬泡,还把自己的一双儿女和阮老太太搬了出来,最终哄得阮仲钱答应了这件事情。
“不过这件事,我还是得跟大房和二房商量商量。”
第二天一早,阮仲钱就把大家召集了起来,对阮湘元说了这个想法。
阮湘元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法也可行。毕竟自己人生地不熟,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再说自己实在也没有多少钱,如果能租个房子,大家平摊钱也是件好事。
虽然二房经常作妖,但对自己也造不成太大的干扰,顶多让自己有些烦心罢了。就当为自己的平静生活添点乐子吧。阮湘元乐观的想。实在不行,等自己赚了钱再想办法单独分出去!
刘翠见阮湘元同意,便也放下心来,不过也将主意打到了阮湘元身上。
“湘元啊,三房就你一个人还拿了这么多钱,这租房子你不得多出一点。”刘翠想让阮湘元多出点钱。如果三房出的多,那么二房出的自然也少了。再说阮湘元一个人拿着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贡献给大家!
“婶婶这话说的就没道理了,我三房人最少,占的地也最少,出的钱不也应该是最少的吗?”阮湘元直接把刘翠怼了回去。
“再说了,哪有和伯伯婶婶租房子,让侄女多掏钱的!婶婶若执意如此,便也可以去邻居家问问,看是不是这个情况!如果大家都是晚辈掏钱的话,那侄女也无话可说了!”
“湘元自然是要少拿的。”阮仲钱见阮湘元就要出去找邻居,赶忙拦了下来。这事若是让邻居知道,还不定怎么笑话他呢。刘翠是要钱不要面子的,但他阮仲钱可是要面子不要钱的!
好不容易让阮湘元坐了下来,见刘翠又要开口,阮仲钱便狠狠的瞪了刘翠一眼。
“你一个当婶子的,问晚辈要钱,也不怕被人笑话!”阮仲钱都发了话,刘翠只能闭嘴。她跟了阮仲钱这么多年,知道他这个人一向最面子,也不敢上前去找他的不痛快。
没有了刘翠这个搅屎棍,接下来的事情都很容易。不过半个时辰就把所有的事情决定了下来。一行人也是隔天连夜到达了县城。
县城里出租的房子挺多,但符合他们要求的没几个。找了好几个时辰,最终在一个较僻静的地方租下了一个三小院。
二房一进门,就去占了最大的一个院子。虽然他们做的事情不道德,但毕竟是一家人,其他人也没有说什么。
阮湘元去挑了一个清静的院子,楚渊河也带着楚氏,搬到了阮湘元的隔壁。
院子虽然是现成的,但缺少的生活用品还是很多,七七八八的一打扫,再买些锅碗瓢盆,忙完就已经下午了。
阮湘元也没多歇息,趁着二房还在收拾,没空骚扰自己的时间跑到了镖局。
镖局从外面看上去很大,但是内里结构和官府没什么不同。 阮湘元。没有多浏览,直接进入到了镖局的外堂,也就是接受任务的地方。
这镖局就相当于现世的武装介绍机构,运镖人也就相当于雇佣兵。
阮湘元转悠一圈,发现积累的任务挺多,但运镖的人却很少。这就有些奇怪了。
阮湘元询问了不少人,这才知道这个朝代文强武弱,会武功的人极少,运镖的人更是香饽饽,阮湘元在这个朝代也算稀才了!
竟然是这个情况。阮湘元暗喜,这也算是天时地利了!自己若是再没有些作为,那可就真对不起这个朝代的设定了!
阮湘元当即便跑到掌柜那里去询问任务的情况,却被掌柜一顿嘲讽。
“小丫头,你不在家里相夫教子,跑来这里接什么镖!这接镖可不是绣花!你还是回去吧。”
“掌柜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我的本事!”阮湘元见那掌柜小瞧了她,也大胆的放出话来。
可那掌柜只以为阮湘元是小女孩脾气,争强好胜,也不搭理她。毕竟这靖朝向来文强武弱,别说她一个还没出阁的小姑娘,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也没有几个是会武术的!
阮湘元还想再说点什么,那掌柜却已经开始对她推推嚷嚷,赶她走了。
见状,伸手轻轻一扭!就把掌柜推她的那只手的手腕给卸下来了。要知道她平生就恨的就是有人对自己推推搡搡!
不过阮湘元见那掌柜对她没有恶意,就只是卸下了他那只手的手腕,给掌柜一个证明罢了。卸下之后她便又飞快地轻轻一推,把掌柜的手腕又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