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宁王去了王妃房内,属下在房外听了一会,没有异常。”
男人听完若有所思,沉声:“继续盯着宁王府,不要惊动宁王。”
“是,属下明白。”
刚才的惊魂刘芷菡仍然心有余悸,看着一直待在房内的男人,她提着的心就不曾放下过。
君清夜安静地看了许久,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找规律。
“你什么时候去睡觉?”
刘芷菡开口打破了此时的安静。
他微微蹙眉道:“这是本王的房间。”
刘芷菡被堵得哑口无言,她一直以为这个房间只是简单的客房,虽然房间很大,但是却很空旷,没有过多的陈设。
“你说这是多年后的字?”
君清夜的声音把刘芷菡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和这个男人独处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很怕他。
“对啊,你不觉得我的简体字更方便书写吗?”
君清夜瞥了她一眼,缓缓道:“嗯。”
气氛又变得怪异起来,男人没有丝毫离开的准备,而刘芷菡也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这具身体很乏累,她的眼皮都已经快挣不开了。
于是硬着头皮问:“你今晚要睡这里吗?”
而这次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拿着毛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正当刘芷菡准备出去找别的房间时,君清夜突然出声:“站住,今晚你只能待在这里。”
听了他的话,刘芷菡不由疑惑道:“为什么,那个监视的人不是已经走了吗?”
“你只需照本王的要求去做即可。”
从头到尾君清夜的语气都很平和,却透着不可置疑的气息。
刘芷菡闻声停下脚步,死死抑制住体内的怒气,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可是当下她不得不屈服。
接下来的反应却是君清夜所没有想到的。
刘芷菡直接趁着他写字的时候吹灭了蜡烛,整个房间内只有外面月光照进的微弱光亮。
她看着窗边君清夜的身形,心里有些没底,万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把她毁尸灭迹怎么办?
不过她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这些,刚躺下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而本该发怒的男人似乎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看着床上刘芷菡熟睡的容颜,他眼神带着探究。
从她的气色上看,白天和夜晚根本不像同一个人,晚间的刘芷菡整个唇部都发白,根本不似白天那般红艳。
君清夜本想离开,但却控制不住的上前一步给刘芷菡把脉,结果女人脉像没有任何异常。
他面目严峻离开了房间。
翌日,宁王府。
刘芷菡刚用完早膳,准备在王府随意走动走动,突然发现身后跟了一个陌生的婢女。
她看着陌生的女子,询问道:“你是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宫里的人吧?”
“昨天那个公主派你来的?”
丫鬟穿着宫内的服饰,头上还带着艳丽的绢花,明显就是精心打扮过的模样。
不过这个时代的化妆品可能不是很好,她脸上胭脂水粉的痕迹很重,苍白的脸和略黑的脖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奴婢是宫里的,是九公主让奴婢来伺候你的。”
小翠有些焦急,她本想站出斥责,却被刘芷菡的眼神拦下了。
刘芷菡看着她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她被这个人伺候是她宁王妃的荣幸一般。
女人轻笑道:“哦?宫里的人啊,我还是头一次被宫里人伺候呢。”
葛儿嗤笑道:“也难怪你了,丞相府嫡女又如何?在九公主面前不还是奴才。”
刘芷菡心里冷笑,她一个现代人都知道这种话不可轻易出口,更何况在这王府内。
果不其然,不远处的君清夜正朝着此处走来,而以他的听力必然听到了刚才这个丫鬟的所言所语。
“你是君紫瑶的人?”
身后传来的冷意让葛儿面色一变,她立刻换上一副无害的模样,脸上的粉随着她的变化也开始往下掉。
整张脸像个调色盘,根本不忍直视。
而葛儿偏偏还一副她最美的样子,泪汪汪的看着君清夜,压着嗓子开口:“奴婢名叫葛儿,是九公主派来给王妃当婢女的。”
葛儿的回答让刘芷菡啼笑皆非:“原来是派给我当婢女的啊,我还以为打扮成这样是来当主子的。”
“奴婢没有,这都是奴婢的日常装扮……”
尽管葛儿一直朝着君清夜的方向说话,但是他的视线始终没有落到她身上。
君清夜面颊阴沉,声音冷清对着刘芷菡开口:“你若不想留,本王会派人把她送回去。”
尽管君清夜如今对君紫瑶很不满,但他依旧要保持目前的关系,他不能让母妃为这点小事烦心,也不愿让君紫瑶日日来烦他。
所以这件事只能让刘芷菡亲自开口,到时候他母妃也不好多说什么。
可事情似乎没有如君清夜所料,刘芷菡无辜的看着男人,“我觉得这个丫鬟挺不错的,长得又好看,说话声音也很好听,跟我到是委屈她了。”
一旁的凌风嘴角微抽,王妃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真心话,但想到刘芷菡智力有问题后,便也释然了。
而葛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仰着头似乎是想让人看清楚她的“美貌”。
君清夜的脸冷若冰霜,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葛儿一直都没把她当主子,反正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智力有问题,所以说话根本不假思索就开口了。
“算你识相,如若你不留下我,公主必然要找贵妃告状,到时候你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刘芷菡敛下眸光,似笑非笑:“我当然希望你留下了,你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早上的王府带着阳光和雨露的清新,看着一旁的花,刘芷菡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呼吸道这么纯然干净的空气了。
看着不情愿跟着的葛儿,刘芷菡停下脚步开口:“你回去休息吧,我随意逛逛你不必跟着。”
葛儿本就不情愿伺候刘芷菡,见她这么识趣,而君清夜也不在这里,她早都想回去了,便顺着女人的话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