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四名壮汉齐声道。
壮汉将七封书信塞进蔡瑁张允的嘴里，直接拖了出去。
“丞相。”蔡瑁大喊一声：“我有最后一言！”
话音刚落，壮汉止步，众人疑惑。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议论纷纷。
“他要说什么呢？”
“他能说什么呢？”
“他要咋，他想咋，事到如今的他能咋？”
“他能变天？”
……
大家说着，还时不时看看曹操，看看他们的老大有何感想。
“丞相，我也有一言。”荀彧又站了出来。
“说吧，虽然我知道你会为他俩求情，让我三思。”曹操看着荀彧：“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会怎么说。”
荀彧咽了一口唾沫，淡淡道：“此事实属蹊跷，望丞相三思。”
“江东有个大书法家，姓张名昭字子布，如果这七封书信是张昭伪造蒋干的字迹写的呢？”
“其次，蔡瑁张允二人为了丞相能尽快东进，因此日夜操练水军，三过家门而不入，整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这些事情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啊。”
“最后，周瑜是个诡计多端的男人，我觉得这件事情完全是他和张昭联手施展的反间计。”
“请丞相三思。”
曹操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很迷人。
“蔡瑁，荀彧已经为你狡辩了一部分，剩下的那部分你打算如何狡辩呐？”
荀彧看着蔡瑁，眼里尽是期待。
群臣也都看着蔡瑁，期待着蔡瑁接下来的神操作。
只见蔡瑁在地上缓缓挪动着双膝，似乎想要站起来。
不过被捆的跟个毛毛虫一样的蔡瑁哪能这么轻易地就站起来，他的双腿双臂根本使不上劲，要站起来真是有些难度的。
“大家快看，大家快看呐。”曹操笑眯眯地看着蔡瑁：“大家快看大艺术家是如何站起来的。”
这一句话直接戳中了蔡瑁左侧第三根肋骨下面的小心脏，让蔡瑁愤懑不堪。
士可杀不可辱。
曹操冤枉自己也就算了，还将“艺术家”褒义贬用来侮辱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蔡瑁将心中的怒火化悲愤为力量，用下巴支撑着地面缓缓站起。
高大威猛的蔡瑁就这样在大家的眼皮子地下缓缓站起，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大家看见了吗。”曹操指着蔡瑁笑道：“好好跟艺术家学学，如何在手脚被捆的情况下站起来。”
曹操继续道：“蔡艺术家，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吗？”
“我只有一句话要说。”
“请。”曹操翘起了二郎腿：“请开始你的表演。”
“吉你太美！”
话音刚落，全场鸦雀无声。
殿外的风还在吹，殿内的人还在愣。
吉你太美，这是什么意思？
蔡瑁的操作过于传奇，以至于群臣都忘记了大脑还有思考的这个功能，一个个都傻愣在那里。
最为伤心的人当然是荀彧。
自己好不容易为蔡瑁辩解了一番，如果蔡瑁再对曹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曹操说不定会赦免他的死罪呢。
结果呢？
结果蔡瑁说了什么？
简简单单四个字：吉你太美。
真是一语折煞众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片刻，群臣的大脑才恢复了正常的思考功能，曹操也才缓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荀彧。
荀彧的脸该往那里放？
群臣在这个时候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吉你太美，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
“去问问蔡瑁吧，他肯定知道。”
“咱们去问蔡瑁？难道咱们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吉你太美的意思吗？”
……
大家在议论的时候曹操一直都在仔细听着。
说实话，曹操也不知道“吉你太美”是什么意思。
不过听了半天，还是没有听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果然是大艺术家说出来的话，就是这么与众不同。”曹操笑道：“蔡瑁啊蔡瑁，如果你能将刚才的那四个字解释一番，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蔡瑁傲娇地扭过了脖子，径直朝门外蹦去。
壮汉见状，急忙跟在蔡瑁身后，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壮汉纷纷回头，拿目光询问着曹操的意思。
“慢着！”曹操喊道：“我曹孟德说话算话，只要你将那四个字解释一番，我曹某定会放你一条生路，说放就放！”
蔡瑁这才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子。
这一刻，他就是整个殿堂最靓的崽。
屋脊之下，殿堂之上，众目睽睽，大艺术家回头。
蔡瑁的身上不知道聚集了多少目光，多少期待，多少盼望。
不过蔡瑁对这些都不在乎。
“曹操，我只对你一人解释。”
蔡瑁冷冷道。
曹操的眉头皱了一下，心想：这厮不会是想反咬我一口吧。
他的双手双脚被捆，但是嘴还没有塞住。
如果塞住了他的嘴，他拿什么解释呢？
如果不塞他的嘴，万一他到时候像个恶狗一样狠狠地反咬自己一口呢？
具有职业敏感性的壮汉们看出了曹操的疑惑，献计道：“丞相，且容我等将他的嘴封住，让他拿下巴蘸墨将那四个字的意思写在纸上。”
“丞相。”荀彧恳求道：“你就放心地去吧，说不定蔡瑁是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而咱们这些人当中恰巧有孙权的间谍，所以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我就姑且再相信你一次。”
曹操说完，大大方方地走了下去。
壮汉刚想拿书信塞住蔡瑁的嘴，曹操制止了。
曹操是出了名的矮子，海拔高度要比蔡瑁明显低那么一截。
壮汉见曹操下来了，一个个都凑过来，准备随时拿下蔡瑁，以防蔡瑁恶狗反咬。
曹操抬头看着高大威猛的蔡瑁，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尺，曹操有些虚了。
再也不敢称蔡瑁为“大艺术家”了。
“蔡瑁，蔡爱卿。”曹操甜美一笑：“我曹某诚心向你请教来了，你刚刚说的那四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吉你太美！”
“什么？”
“吉你实在是太美！”
曹操听后，笑容很快就凝固在了嘴角。
凭借他多年的经验推断，蔡瑁是具有恶意的。
那几个字更是充满恶意的。
“拖出去。”曹操转过身大喊一声：“斩了！”
张允以为蔡瑁会为自己求情，没想到蔡瑁竟然彻底激怒了曹操。
张允心里的委屈朝谁诉说？
“丞相，蔡瑁是蔡瑁，我是我。”张允哭丧道：“请听我狡辩。”
“我不听我不听。”曹操回头，怒容满面地指着两人：“将两位艺术家拖出去上路，不用等到午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