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虽然打得过傅辰星，但是他符多啊。一个符拍过来还打什么打。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二十多岁做出来的符就已经可以压制千年的鬼魂了。

好鬼不和男人斗。

南笙今晚还要去图书馆找那个女鬼的尸体，也没有多做纠缠，幽幽的飘出门外。

客厅里，晏舒坐在沙发上和角落里的女鬼大眼瞪小眼，他看到飘出来的南笙眼皮跳动几下。

“你就不能推门出来吗？”大半夜的看着个阿飘晃晃悠悠的，有点儿刺激好嘛！

南笙原来穿着红色的仿古长裙，垂下的裙摆曳地，完全挡住了她不落地的脚。现在她穿着短裙，赤脚飘在地板上，白皙到极致的肤色和淡灰色的地板形成鲜明对比，看上去阴森森的吓人。

南笙显然也是知道的，不过她并不打算落地：“飘着很轻松。”脚不落地，飞来飞去的感觉特别得劲儿。

人类研究多少年飞行的方法了，结果死了就真成真了。

南笙很没有灵魂的保持微笑。

学校的图书馆很大，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惨白的月光和昏暗的路灯照进学校里，显得没有几个人的操场格外孤寂。

南笙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除非是天生阴阳眼或者有法术的捉鬼师，一般人根本看不到她。她在图书馆外面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可以埋尸体的地方。

总不可能藏在图书馆里面吧？那得多大的胆子。

南笙撑着下颚，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视线落在一个地方。突然，她的眼睛亮了一下，想起什么。

对啊，那个地方完全可以！

南笙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从图书馆的墙穿进去，要是有人能看到她，就会发现一个人的身体逐渐消失在墙壁里，恐怕会吓得直接晕过去。

深夜的图书馆空荡荡的，窗户外是繁华的街道，微弱的光照亮了图书馆的地面。

南笙绕过重重书架，最后走到洗手间的位置。是女洗手间还是男洗手间？

她缄默一瞬，然后走进男洗手间。洗手间很干净，南笙跺跺脚，飘起到通风口的地方，那里有一股淡淡的腐烂味，很轻微，一般的人根本闻不到。

将通风口打开，南笙透过微弱的慌看到了里面惨白惨白的骨架，上面只挂着零星的皮肉，几乎已经腐烂完了。里面撒满黑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活性炭，将腐烂的异味全部吸收干净。

这不是家里那个女鬼的尸体，这个死亡的时间更久。这具尸体上也有很深的怨念，不过她的灵魂已经不见了。

没道理啊，这么深的怨念，灵魂怎么会不在这里？

南笙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什么，她轻嗤一声，从空中飞下来落在地面上，轻轻勾起唇角。

“你们捉鬼师现在斗偷偷摸摸的了？”

“你放肆！”

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南笙面前不远处出现一个穿着淡黄色道袍的年轻人，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左右的样子。

他长得很好看，模样比傅辰星也不逞多让，只是还有些稚嫩，看上去少了些男人的味道，不够优雅矜贵。

“你一个女鬼，深更半夜跑到学校为非作歹，意欲何为！”

南·为非作歹·笙：“……”我干什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