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梅忍不住在心里回忆了前几天自己的情况,发现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忤逆他的事,所以她压根就想不通为什么范左堂要这样对她,只道他是个随心所欲的疯子!所以她对范左堂也口不留情,直接怒吼了一句:“我答应过你的我都做到了!是你像个疯子一样根本就不顾你自己的承诺!”
范左堂冷冷一笑:“你还是想不起来那件事吗?”
“哪件事?!”
王冰梅几乎快要被他逼疯,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这一次他可以在学校放出消息让自己成为靶心,下一次更有可能会被直接赶出学校。
想到这里,王冰梅便控制不住情绪冲他连声说道:“你到底指的什么事情你倒是跟我说啊!我哪里有得罪你?”
见她又急又躁,范左堂也失去了耐心:“除了我,没有男人可以碰你,那晚你离开会所后跟你一起回家的男人是谁?要我这么说才记得?”
这话说出的时候王冰梅恍然大悟,但紧接着又觉得可笑不已:“他是我辅导员,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你误会了。”
“我不管他是谁,我所见到的就是这样。”
“你简直不可理喻!”王冰梅暴躁的恨不得摔了手机,她和凌博延连亲近之语都没有,在他眼里好像两人有什么关系似的!冤枉自己就算了,现在还要把凌博延拖下水。
可范左堂却不顾她的控诉,也不管她的解释,依旧冷言:“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如果还有下次,到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
王冰梅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突然把电话挂了,她憋在心里的那些愠怒像是火山喷发一样,她一手紧握成拳,气恼不已的捶在玻璃上,而后又咬牙切齿的疯狂谩骂了范左堂:“疯子!”
当晚她去会所的时候因为害怕被熟悉的人撞见,刻意化了浓妆,与平时的她区别很大。看到这漂亮妆容的她,鞠姐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而后将她带到了一个包厢里,临走前王冰梅多问了一句:“范左堂今天来吗?”
鞠姐打量着她:“他的行程不是我们能问的,全名也不是你能叫的。”
说完便冷冷的离开了这里。
不来的话更好,免得王冰梅还得随时随地警惕着他。
今晚的客人很是温和,她和平常一样陪酒聊天,几杯酒下肚的她脸颊有些灼烧,那位客人临走前往王冰梅的包里放了一张支票,并表示下次还会来找她倾谈。
从会所走出后,王冰梅才拿出那张支票看了一眼,当她看到上面的数字时,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刚好她正在发愁母亲后续的药费,这样一来,一期药费是不用愁了。
她拿着那张支票,心中的情绪无比复杂。
为了母亲,她还可以更努力。
所以有了这一次的甜头,王冰梅一连几天晚上都保持着跟上次一样的状态去对待客人,有几个大方的男人不吝啬的给了不少小费,渐渐的王冰梅心中也开始坦然接受目前的一切。
但她想,如果没有范左堂的话,可能会更好。
只要想到范左堂那个随时可能发疯的疯子,她身体就忍不住猛然一抖。
距离上次打电话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他这几天里一直都没有出现过,这让王冰梅不禁每天去会所前都提心吊胆,就怕他突然又变着法子来折磨自己。
这天她照样按时赶到了会所,今天的客人比较嗜酒,一直在灌酒,王冰梅想着办法倒出一些,没想到被那客人给发现了,当即那人脸色一沉,指着王冰梅便开口:“谁让你这样做的?我让你喝你就喝!”
他带着醉意,王冰梅尴尬的给自己斟满酒正打算赔不是,谁知道话还没有说出口,那男人突然将她搂进了怀里。
她慌乱的连忙挣脱男人的怀抱:“宋先生……”
“你躲什么?虽然鞠姐说你不接客只陪人,但现在是你陪人的时间,我也没有让你跟我睡觉!你过来!”
男人看到王冰梅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由得怒意丛生,只见他沉下目光突然从沙发上起身冲王冰梅大步走了过去,就在王冰梅愠怒之时,鞠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身边,并挡在王冰梅面前。
她神色淡淡的和男人说了几句,然后将王冰梅带出了包厢。
柳笑见状,疑惑的跟在她身后问道:“是他来了吗?”
能让鞠姐中途将自己带出来的,王冰梅只想到了范左堂一个。但鞠姐并没有说话,径直将她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鞠姐也没进去,在王冰梅踏进房间后她便退了出来。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王冰梅一人,她左右环顾了下四周,不到一会,里面的小门被人打开了,但令王冰梅惊讶的是出来的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的范左堂,而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女人戴着墨镜,长发飘飘,王冰梅一时认不出是谁。
只见她不缓不慢的走到旁边的椅子上淡定的坐下来。
王冰梅疑惑的打量了她几眼问道:“你是谁?”
女人唇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而后伸出修长的手将墨镜摘了下来,那张精致的脸一下子就闯入了王冰梅的眼睛。
她只觉得很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女人并没有着急介绍自己,而是同样用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王冰梅几眼,十分不屑的低头把玩着墨镜道:“我以为左堂是被什么样的女人给吸引了,结果……就是你这种货色?”
话语间带着浓浓的嘲讽与鄙夷,这冲冲的语气让王冰梅很不舒服,正想着如何回应她时,王冰梅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名字来,顿时女人的脸和那个名字重叠在一起!
“端木杏?”
王冰梅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女人闻言骄傲的仰起下巴:“算你还有点眼光。”
她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娱乐圈影后,竟然会找上自己?还是为了范左堂找来的。这不知是让人觉得庆幸还是讽刺。
只是她平时在荧幕上看着亲和甜美,没想到暗地竟然如此看不起人,甚至还特意为了一个男人想来为难一个平常人。
王冰梅觉得诧异的同时又觉得好笑。
端木杏看到她神情的变化,目光暗沉几分,她走到王冰梅的身边面无表情的警告了一句:“身为会所低贱的女人就识相一点,范左堂不是你这种人能纠缠的,趁早离开他,我姑且可以和你不计较。”
听到这话,王冰梅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这话你应该去跟范左堂说,我巴不得范左堂放过我!我也不想和他有一丁点瓜葛!”
端木杏眉头一皱:“你算什么东西?难道还是左堂来纠缠你?要不是你主动勾搭想方设法缠着他,就凭你这身份你以为他会垂涎吗?”
端木杏没想到这个女人口气这么大,脸上更是对她充满了鄙夷,连带着眼神都凶狠了不少。王冰梅攥紧双手,再次一字一句的回驳道:“如果你的目的是来劝说我远离范左堂,那这事还麻烦你亲自去找他,是他捆绑的我,是他不放过我!”
王冰梅这态度彻底惹恼了端木杏,只见她双目骇然怒然的嘲讽道:“低贱的人口气倒不小!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这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的身体我都不屑和你靠近!你如果胆敢继续纠缠下去,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就……”
她的这话让王冰梅怒意丛生,连同将她在学校里受过的气都带了上来,所以她忍不住打断端木杏的话,厉声回应她:“你好歹也是大明星,希望你尊重一点他人,我不管你是怎么想我的,但事实就是范左堂不放我,不信你大可以问这里的每一个人,我是不是被范左堂带到这里来的。”
她坚定的语气堵的端木杏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气愤的抓住王冰梅,尖锐的指甲戳到了她的肉里,王冰梅奋力甩开她再次点明:“你真正该找的人士范左堂他自己!该不会……是你不敢去找他,所以才来找我的?”
“你给我住嘴!下贱的人就是牙尖嘴利,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