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23岁的时候,我在酒吧已经做了调酒师三年,后来因为生意惨淡随着行业竞争最终要倒闭。
换句话说,我失业了。
眼见银行卡的钱已经不多,我只能来到街道,找一份工作。正当我路过一条人烟比较稀少的马路,我看到电线杆张贴了这么一份告示。
招聘:
黑夜酒吧现招聘调酒师一名,要求年龄在20周岁,相貌端正,服从安排,地址江城华新路1028号,联系人张伟,手机号170??。
正巧就是我的职业。
我抱着试试看赶往了华新路。
在华新路我见到张伟,他看起来三十出头,坐下来后,张伟笑问:“你叫啥名字?来应聘的吧?”
我点头:“是的,我叫林莫,在酒吧做过三年调酒师。”
“三年阿,不错,是这样的,咱们这边就缺个夜班的调酒师,包吃住月薪七千,感觉如何?”张伟笑眯眯盯着我,笃定我不会拒绝。
而我确实听呆了。
太高了!
我所在那家酒吧给我的月薪也就只有三千,这张伟一开口就是七千,我差点就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见我惊呆,张伟笑容更盛,他说:“先别惊讶阿,这七千只是基本工资,还有福利奖励,一个月拿个八千完全不是问题。”
话音刚落,他话锋一转:“不过呢,这调酒师还是有点要求的。”
我点头理解说:“您说!”
心里想好了,不敢是调配多高难度的酒,大不了我就刻苦学习!怎么也要将这份工作给稳下来!
没想到,张伟就问我一句话:“你信不信这世界有鬼?”
我想也不想就回答:“不信!”
张伟忽然笑起来,他笑得十分诡异,还搭了搭我的肩膀:“行,既然你不信,那就今晚十二点准时上班。”
就这样,这张伟连我到底会配什么酒,有什么工作经历都不问,我就糊里糊涂地应聘成功这份超高工资的调酒师。
深夜十一点我准时来到黑夜酒吧。
回去出租屋这段时间,我还特意上网查了下这间酒吧,发现这所酒吧风格特别诡异,乃是家以‘死亡’为主题的酒吧,另外就是还曾闹出过离奇失踪事件。
仅仅是这样就想要我放弃,这显然不可能。
“这么早就来啦?”在门口我见到张伟,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就是那种送丧时候,死者穿的衣服。
这么恐怖的衣服,在他身上穿起来,我只是觉得有点想笑。
“是的。”我点点头,还顺便往酒吧看进去,发现酒吧已经稀稀疏疏有好些人影在晃动,而里面的摆设,虽然看的不太清楚,但那些横竖的东西,像极了棺材。
真是‘死亡酒吧’。
我心里感叹一句,这装横简直就是凌乱的棺材铺!
进去酒吧。
我想尽量表现得友善点,就像一个男服务员打招呼,结果,他那张白得像是墙壁的脸将我吓了一跳,而且,那种僵硬的转头,还是吓得我心脏狂跳。
“他叫小李,别见怪,我们这家死亡酒吧,就是要充满死亡的气息。”张伟在身后解释。
而我也看清这里的装横。
在昏暗灯光色调的衬托下,以棺材为主题的家具,再配搭各种简直就是丧尸的服务员,给人走进到地狱客栈的感觉。
“要不我也换件衣服吧?”我对张伟建议。
“就这样就可以,没所谓的。”
站在调酒台。
看着这些像是僵尸,四肢僵硬的服务员,看着酒吧连苍蝇都没有一个,我觉得有点凌乱,不过酒吧生意火不火爆跟我关系不大,我的月薪有保证就可以。
就这样,我站在吧台等到十二点,直到我有点犯困,才被声音给吵醒了。
“那是穿着挺新潮的小伙,感觉跟我也是调酒师,他笑着说:“阿?换人了阿?。”
我点头微笑,说:“是阿,刚上班,要点什么酒?”
小伙子掏出五十块钱压在桌子,他盯着我的脸,笑笑说道:“我生前最喜欢就是喝甜马天尼,就来一杯吧。”
生前?
这句话我有点莫名其妙的,我点头,然后开始调酒。
所谓甜马天尼,就是金酒+甜味美思,我在之前经过调这种酒,所以十分有自信。
很快就调好了,我将鸡尾酒推到小伙子前,然后将五十块钱拿走,“请用。”
格台有价格表,列着酒单的价格,这酒是二十块钱,我要找回三十。
但小伙品尝一口后,陶醉说不错,说不用找了,这三十块钱就当是给我的小费,刚来就有客人打赏,这是好事,我将钱揣进口袋里。
小伙喝了半杯就走了。
我问他是不是不满意,小伙在回头对我诡异一笑,笑得有点阴深说道:“不,很满意。”
过了会。
又来了个壮汉,穿得衣服很奇怪,是那种六十年代的军装,我会认出这身军服还是在抗日电影看回来的,那人似乎已经在别家喝多了,摇摇晃晃走过来,坐在吧台就要威士忌。
他连续灌了五杯才走。
接下来的调酒倒也畅通,几乎是对客人都不浪费时间,一口气将酒全部调出来,而这些客人也对我的酒相当满意。
到了凌晨四点,酒吧就只有那些像僵尸似的站着不动,直勾勾盯着我的服务员。
“今天做得不错嘛,没什么事的话,你就下班吧!”张伟出现了,他这次换了一身绅士的装扮,过来就对我说可以下班。
“这么快?”我有点不敢相信。
凌晨到现在,我也就是做了四个小时而已。
“可以下班了,我们这里的客人,都不会逗留超过五点,现在已经四点多,木有客人会来了。”张伟示意我下班,我看了看外边黑漆漆的街道,回到张伟给我安排的宿舍。
回到宿舍,准备洗澡的时候,我想起三十块钱的小费,就想从口袋拿出来,刚摸一下,就感觉纸质不对劲。
什么纸?这么薄?
我掏出来看了一眼,就是这么一眼,我吓得手一哆嗦,将钱给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