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严卿卿表情黯然,泫然欲泣:“慕离不敢,严家上有老太君,下有母亲和萧姨娘,慕离断断不敢越了规矩半分。”
“老太君同意慕离公审锦鸢,就是为了彰显严府的公平公正,现在只是发落几个玩忽职守的下人,传出去也只会说我们严府处事公允,不因为是母亲房中的下人就包庇袒护。”严卿卿言辞恳切。
“几个下人而已,紫沁姐姐如此维护倒显得心虚了。”严卿卿又朝着陆梦舒盈盈一拜,表情淡然,语气恳切:“母亲和姐姐都是知书达理之人,定然知道如何做,才是为严府声誉着想。”
“你……”严紫沁气的说不出话,用一只手指着严卿卿,心里确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严卿卿这个贱人,今天怎么会如此的牙尖嘴利!”严紫沁气得咬紧了牙关,不知道以前一直被她欺骗的妹妹,为何会变得如此难缠。
看到女儿的脸色阴晴不定,陆梦舒拍拍她攀在自己手臂上的另一只手,先是恶狠狠的看了眼严卿卿,又恶毒的看了一眼萧凤珍,淡淡的说:“来人啊!把那个办事不利的人给带上来。”
她知道今天是保不住那个下人了,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
很快人被带了上来,严紫沁的心腹自是与别人不同,穿着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要好上许多。
一席水绿色的长裙,加上一张白皙的瓜子脸,真真也是个美人。
严紫沁美,用的丫鬟也都是精心选过的,个个都是出挑的美人,此刻美人梨花带雨,知道自己将要被打,已经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陆梦舒和严紫沁救救自己。
萧凤珍问听此言更加生气,明明审理她们两个人的是自己,却去求别人,她定要好好治理治理这些刁奴。
“来人啊!给我打三十大板!”萧凤珍恶狠狠的说。
“慢着,妹妹,这三十大板,是不是有些重了!”陆梦舒出言阻止。
“姐姐,这样玩忽职守的人,差点冤了慕离,若不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就要了她们二人的命了,这三十大板,又岂会重。这样的刁奴,不用重刑,是不会长记性的”。
萧凤珍越发的得意,眼底眉梢全是不掩饰的张狂。
她被陆梦舒打压了这么多年,如今总算能出口恶气了。
陆梦舒被气的咬牙切齿却无话可说,恶狠狠的看了萧凤珍一眼,你不就仗着是老太君的亲眷么,如今竟也敢动我的人,看我以后怎么对付你!陆梦舒心下腹诽。
“来人,拿板子来!”陆梦舒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恨不能一口咬死眼前的两人。
下人应声,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把人按在凳子上趴定,拿两寸宽五尺长的板子,直接往臀部打去,此板子是严府特意为犯了错了下人所预备的,一板子下去,女子娇嫩的臀部就已见血。
下人一边打一边大声报着数:“一、二、三......”。
人被打的鬼哭狼嚎,不停哀求,陆梦舒看了两眼,嘱咐下人等行完刑把人带回去治伤,转身要带严紫沁回常宁堂,却被严卿卿拦住了。
严卿卿本来正在看好戏,发现陆梦舒要走,不愿这样轻易的放过她们,心头一动,便转动脚步,拦住了母女二人的去路。
陆梦舒心下更不耐烦,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却又一时发作不得,只得耐心听严卿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