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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魔法 正文 第七章:克里斯汀夫人

卡尔吉尔伯特和阿普利而只好离开克里斯汀家族的庄园,阿普利而沮丧得像是死了全家没钱埋,卡尔吉尔伯特却一直在思索斯密斯夫人到底为什么会作出那样的回应,以及他到底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克里斯汀夫人——虽然夫人一口咬定他们没有见过,但卡尔吉尔伯特肯定夫人是在说谎。

离开了庄园,在大门前,守卫交还武器给两人。

卡尔吉尔伯特接过颠覆火枪,忽然将枪拿到鼻子前,仔细地闻枪上留下的气味。枪柄上带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和刚才闻到的克里斯汀夫人身上的香水气味一样。

卡尔吉尔伯特忽然露出笑容,他终于回忆起了到底在哪里过克里斯汀夫人。当一张还带着稚气的漂亮脸蛋浮现在卡尔吉尔伯特脑海里时,他的内心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牵动。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会在这样的场合再次遇见她,然而再相见时,她却已经是如此庞大家族的夫人!

卡尔吉尔伯特收起枪,向庄园里大步走去,他要再见见克里斯汀夫人,至少把刚才的话说清楚。

阿普利而吓得喊道:“小少爷,别乱来啊!”

然而奇怪的是,守卫根本不阻拦卡尔吉尔伯特,似乎一切都安排好了。

阿普利而只好硬着头皮跟上,然而却被两名武士拦住,武士冷冰冰地说:“夫人吩咐了,只允许卡尔吉尔伯特一个人再回去。”

阿普利而愕然,隐隐之中觉得克里斯汀夫人和卡尔吉尔伯特有不薄的关系。

回到刚才待过的厅堂,克里斯汀夫人果然坐在刚才的位置,听到卡尔吉尔伯特的脚步声,她的脸上浮现几分欣喜,但神色马上又变得复杂,当卡尔吉尔伯特走进来时,她低下头,重新恢复到高贵孤傲的表情。

卡尔吉尔伯特望着克里斯汀夫人,眼神里带着灼热的温度。他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了,径直走过去,坐在克里斯汀夫人对面。

卡尔吉尔伯特因为激动而声音有一些颤抖,“原来……是你。”

“还记得住?”克里斯汀夫人眼里虽然有一些欣喜,但语气却是冷嘲热讽。

卡尔吉尔伯特惊讶地说道:“忘不了!只是你现在比当初成熟了许多,打扮和妆容也有很大改变,第一眼看到你时只是觉得非常熟悉,竟然没有认出来。”

“那就是忘得差不多了吧。”克里斯汀夫人叹息。

“永远也没办法忘记!那一次以后,我去过春香院找你,但那里的人说你逃出去了。我找过你,但是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真是机缘啊,今天又一次遇见了你!”卡尔吉尔伯特第一次因为重逢而心潮汹涌。

没错,如今的克里斯汀夫人,就是给予了卡尔吉尔伯特第一次的春香院女孩。为了她,卡尔吉尔伯特和克来蒙特还打破了一个酒鬼的脑袋,并花掉两个人的所有零花钱。

克里斯汀夫人眼里带着痛惜,低声说:“不过……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至于今天你们来的目的,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我同意合作,并一次性给你们投资三万个金币以及一艘现成的商船。至于其他的你们得自己想办法了。”

卡尔吉尔伯特眼中一亮,没想到事情有了这么大的转变。不过,卡尔吉尔伯特倒不至于为达成合作意识的事情激动,与克里斯汀夫人重逢的喜悦让他抛开了一切。

“你不要这样看我。”克里斯汀夫人叹息,“我已经是别人的夫人,不再是以前那个被卖到春香院的小女孩……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你……你也应该不会在意我的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先去账房提钱吧。”

卡尔吉尔伯特却不走,动情地说:“现在不论如何,也无法抹去过去。发生过的就是真实存在的,我没有办法强迫自己忘记。当然,我也不会扰乱你的生活,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从来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卡尔吉尔伯特自己也想不到,面对奉献了第一次的女子,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像绅士一样文雅了。真他娘的!

克里斯汀夫人的心深深抽搐了一下,她快要无法抑制心中的狂潮。夺去了她第一次的男孩,她怎能说忘就忘。那一夜的疯狂,至今还历历在目。这么多年来,每一个寂寞的夜里,那一晚的画面就总是会情不自禁浮现。

卡尔吉尔伯特,是个无法去恨的混蛋!

克里斯汀夫人咬着嘴唇,最后终于说出口:“格拉迪丝。”

“格拉迪丝,记住我爱过你!”说完,卡尔吉尔伯特大步走出去,留下克里斯汀夫人独自一人望着空荡荡的门外,思绪万千。

喧闹的酒馆里,卡尔吉尔伯特和阿普利而挤在一起,正在为获得三万金币的投资庆祝。

当卡尔吉尔伯特喝掉五杯酒时,阿普利而以为卡尔吉尔伯特喝的是葡萄酒。当卡尔吉尔伯特喝到第十五杯的时候,阿普利而则以为点的是黑啤酒。当卡尔吉尔伯特面前放满了空杯子以后,阿普利而开始怀疑酒馆老板用的白开水来骗卡尔吉尔伯特。在确认了卡尔吉尔伯特喝的是南海烈酒之后,阿普利而觉得再这样下去要出事……

“再来五杯!”卡尔吉尔伯特放下空杯子大喊道。

连酒馆老板都被卡尔吉尔伯特的酒量吓傻了,拿着酒瓶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给卡尔吉尔伯特满上。

阿普利而赶忙劝阻道:“小少爷,你喝了太多了,没事吧?”

卡尔吉尔伯特眼睛发红,像头要吃人的狮子。他忽然一把抓起阿普利而的衣领,低吼道:“克里斯汀家的那个混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配得上格拉迪丝吗?!”

阿普利而赶忙扫视周围,还好大家都在发疯似的喝酒聊天,没有人听卡尔吉尔伯特说了什么。他们现在就在与海船岛相邻的海龟岛上,这里不少人都是克里斯汀家族的雇员,在这里说克里斯汀家族的坏话等于自残。

“小少爷,待会再说这件事好吗……”阿普利而难堪地说道,还不停向卡尔吉尔伯特递眼色。

“给我说!”卡尔吉尔伯特吼道,吓得旁边一桌正喝酒的男人连杯子都没抓稳。

阿普利而只好硬着头皮低声说:“小少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事!我见到了初恋情人,还见到了给予我第一次的女人,以及我无法忘记的女人,很不幸的是,拥有这三个头衔的都是克里斯汀夫人!”

等到阿普利而品出卡尔吉尔伯特这句话的意思以后,顿时一口酒喷出三米远,酒馆老板站得那么远都遭了灾。

阿普利而有些同情小少爷的遭遇,于是毫无保留地说:“克里斯汀先生其实没有哪一点配得上克里斯汀夫人。那个家伙已经八十多岁了,以前娶过几个老婆,不过那个家伙是典型的克妻命,几个老婆不是死就是跑掉,没一个跟克里斯汀先生过得上五年!不过那个老混蛋也不是东西,都八十岁了还娶那么年轻漂亮的夫人!对了,克里斯汀先生没有儿女,早就有传闻在说他没有做那事的能力,是个废人。唉,废人还娶老婆,占着茅坑便秘,真他妈王八羔子!”

卡尔吉尔伯特的精神忽然振奋起来,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格拉迪丝嫁给克里斯汀先生就是有隐情了。他大声问道:“那个老混蛋真的是个废人?你确定?!”

阿普利而第二次喷了酒水,赶忙说道:“小少爷,小声点!”

不过,好几个人已经听到卡尔吉尔伯特的话,知道说的是他们的主子,于是气呼呼站起来,抓起酒瓶,准备狠狠揍那个陌生的男孩一顿。

卡尔吉尔伯特咧嘴轻笑,“阿普利而,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接下来我们的庆祝正式开始——那个胸毛浓密握着酒瓶的家伙交给我,你负责最瘦小像猴子的那个家伙!”

“小少爷,等等……”

卡尔吉尔伯特和胸毛男却已经冲撞在一起,顿时本来就很喧闹的小酒馆里就更热闹了,许多人扭打在一起,不时还传出酒瓶盘子砸碎的声音。连酒馆老板也站在柜台里拍着柜台喊加油,却不知道到底是给哪一方加油。

开始还只是卡尔吉尔伯特几人在扭打,后来凑热闹参与群殴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揍得晕头转向,或者把身边的人揍得鼻青脸肿。酒馆老板最后也参与进来,脑袋却被一个不知道从谁手里飞出来的酒瓶砸破。

卡尔吉尔伯特对酒馆殴斗有丰富的经验,当阿普利而满脑袋都是包时,他却只有肩膀受了点轻伤。

这场群殴调剂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来,南海比索伦大陆好的就是,没有城防队,所以群殴的激烈情绪也不会因为城防军的出现而遭到扰乱。再加上南海人的好斗和直爽性格,斗殴就更是充满乐趣。等到大家都打累了,反而也不记仇,坐在地板上望着对方流血的脸哈哈大笑。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个人,此时说不定却抱在一起,比亲兄弟还亲!

卡尔吉尔伯特问正捂着脑袋上的包的胸毛男:“你在克里斯汀家族做事一个月有多少薪金?”

胸毛男直率地回答:“一个月有两个金币。”

卡尔吉尔伯特指了一下阿普利而,然后对胸毛男说:“从现在开始那个眼镜男就是你的雇主了,每个星期给你三个金币!”

“真的?!”胸毛男以为自己在做梦。

“当然是真的!”说着,卡尔吉尔伯特站起身,大喊道:“我要组建一支贸易商队,每个星期三个金币,在场的人如果想来就去找那个差点被干掉的眼镜男报到!我喜欢你们打架时的激情,如果你们决定留下来,那么在商队里也要保持这样的激情!”

阿普利而以为卡尔吉尔伯特是真的喝醉了。

卡尔吉尔伯特却很清醒,他要的就是这些直爽的人。他向正在擦脑袋上的血迹的酒馆老板喊道:“开酒!为我们的商队成立庆祝!”

于是满目狼藉的酒馆又一次发出酒杯碰撞声以及男人们狂放不羁的欢笑声。

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卡尔吉尔伯特想坐起来看看时间,却发现全身酸痛,脑袋一片混沌,竟然隐隐的有些疼痛。用力拍了一下脑袋,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好像是在一个酒馆里组建了商队,喝了很多酒,后来的事情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门吱呀一下被推开,来人正是与自己一起烂醉的阿普利而。阿普利而头上缠了厚厚的绷带,有鲜红的血渗出来,看的人甚是触目惊心。

他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看起来很苦恼的说:“小少爷,昨天真是太胡闹了,唉,我堂堂南海商队的主人,还未出发就挂彩了。”

卡尔吉尔伯特不以为然的说:“这才能给人以威慑力,一看就知道,能挂彩的男人都不是好惹的。”

阿普利而撇撇嘴:“是我把你背回来的,看起来那么瘦怎么这么重啊。”

卡尔吉尔伯特这才注意到自己正睡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屋内的陈设很简朴,桌上摆放着熟悉的精致的银质茶杯,一看便知道出自安吉利亚家族之手。

胡闹归胡闹,卡尔吉尔伯特可没忘记正事。边起身穿外套边问阿普利而:“安吉利亚家做的餐具做的怎么样了?我们要尽快出发,金钱正朝我们招手呢。”

说到钱,阿普利而变得满脸兴奋:“对,尽快出发。至于货物嘛,还要麻烦小少爷您亲自过问,我不方便去。”

卡尔吉尔伯特看着脸涨得通红的阿普利而,一下子明白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你怕她父亲再打你吧?没事没事,现在你们已经是合作伙伴关系了,他还不至于打死你。”

卡尔吉尔伯特小声嘀咕:“他会把我打残。”

穿戴整齐之后,卡尔吉尔伯特跟随阿普利而走出卧室,来到了铁匠铺。

安吉利亚的父亲对卡尔吉尔伯特很友好,看到他走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铁锤,走过来说:“你是来看餐具的吧?我库房里存放了一些,这几天再赶制了一些,已经有四十套了。不知道够不够?”

卡尔吉尔伯特喜出望外,这已经超出远远超出他的预计了,他原本想,有个二三十套,再加上其他的货物,够赚一大笔的了。当听到这么意外的消息时,笑着说:“这几天您真是辛苦了,四十套已经够多了,我们先运过去贩卖,不过肯定会供不应求的,您还是要大量的锻造啊。”

老爷子听到自己的作品竟然这么畅销,得到这么多人的喜爱,自然也是乐的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的说“好好好”。转身又投入到了工作中。

不过与父亲不同,安吉利亚虽然也希望自己家的餐具能卖到好价钱,不过听说卡尔吉尔伯特他们很快就要离开了,表现得有些伤心。这一切都没有逃脱卡尔吉尔伯特的眼睛。

吃过午饭之后,卡尔吉尔伯特就拉着阿普利而到处去进货。

想起上午在铁匠铺的事,卡尔吉尔伯特不禁嬉笑着对阿普利而说:“铁匠铺那小姑娘好像对你蛮有意思的哦。”

阿普利而寒毛都要竖起来:“小姑娘?你是说安吉利亚?天哪,她要是小姑娘,那世界上其他的姑娘都是小蚂蚁了!”

卡尔吉尔伯特不满的说:“喂,你别打岔啊。”

阿普利而模棱两可的说:“哦,毕竟从小一起玩大的嘛。”

卡尔吉尔伯特不肯放过阿普利而,继续逗他:“那你对人家有没有意思啊?”

阿普利而干咳了两声,不理会卡尔吉尔伯特的追问,大步向前走去。

由阿普利而作向导,二人在岛上转了不少地方。阿普利而确实一块做生意的材料,进货时满嘴油嘴滑舌,总是把货物夸得无与伦比,可到最后又总是能把价格压的很低。而卡尔吉尔伯特就在一边做捣乱者,暗地里却在默契的配合着阿普利而。总的来说,卡尔吉尔伯特会对每一件阿普利而看上的猎物指手画脚,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而老板为了把货物卖出,总是会适当的自觉减价,而精明的阿普利而就会在此基础上再狠狠的砍上一笔。

通过几天的巧取豪夺,俩人的收获颇丰,2比较低的价格买到了不少魔法器具、火枪、魔杖,在卡尔吉尔伯特的一再坚持下,竟然还买了不少女人的衣服——

“阿普利而,我们买一些女人的衣服吧。”

“为什么?我们又不是服装商。”

“我们可以高价卖出啊,艾克城的女人很喜欢这些带有外域风情的衣服呢。”

“可是这样我们就要再单独开一个服装的铺子,不划算啊。”

“或者送给那些有势力的贵妇也行啊,她们一高兴自然会帮你办事了。”

“可是我干嘛不去直接讨好你哥哥呢,他才是艾克城的老大啊。”

“你就说你买还是不买,不买我让我哥哥驱逐你,再也不让你登上索伦大陆!”

“……买。”

卡尔吉尔伯特去的都是高档店,买的衣服都是高档货,阿普利而心痛不已,这得卖多贵才能赚回成本啊。但是慢慢的,他发现这些衣服都是同一个尺码!

“小少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这些衣服都是您要送给某个女人的吧?”

看到阴谋被拆穿,卡尔吉尔伯特还是誓死抵抗:“才不是,别瞎说。”

阿普利而努努嘴:“尺码都是同一个,除非艾克城的女人都是这个码子。”

卡尔吉尔伯特这才狡猾的笑笑:“嘿嘿,你很聪明嘛。”

阿普利而无语:“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卡尔吉尔伯特厚着脸皮说:“这是给未来的夫人买的。”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连小兽都不信,在意识里面嘟囔:“大哥说谎都不脸红的啊。”

卡尔吉尔伯特眨着眼睛问:“怎么,不给她买一件讨好?”

阿普利而浑身一颤:“不要。”

卡尔吉尔伯特引诱到:“可怜人家对你一往情深。”

“不要。”

卡尔吉尔伯特不放弃的说:“讨好她等于讨好她父亲哦,他父亲说什么来着,要杀掉你?”

阿普利而额头直冒冷汗:“听你的,为了贸易,嗯,买,买最好的。”

其实卡尔吉尔伯特是有意要撮合阿普利而和安吉利亚的,这真是有趣的一对,男的是戴着眼镜的柔弱精明商人,女的是膀大腰圆直率的高大铁匠,再加上一个暴躁直脑筋的岳父,哈哈哈哈,想着就让人可乐。

阿普利而看着自顾自傻笑的卡尔吉尔伯特完全摸不着头脑。

当安吉利亚看到阿普利而双手奉上的包装精美的礼盒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做梦都想不到,这个曾经不告而别的男人现在竟然会送自己礼物。羞涩的接过来扎着蝴蝶结的礼盒,欢快的跑到自己的房间,当穿着丝质薄裙的安吉利亚重新回到客厅里时,所有人都不得不惊叹,合适的衣服真的能增添人的气质啊。

不过卡尔吉尔伯特是完全不感兴趣,他对比自己高的女人从来没有幻想。倒是阿普利而的呆滞的样子比较像色狼看到脱衣女郎的表情。

卡尔吉尔伯特小心提醒:“喂,鼻血,擦一下。”

阿普利而慌乱的抹了一把鼻子,发现什么都没有,知道又被耍了。

安吉利亚的父亲看到这个没良心的小子竟然对自己女儿还挺上心,脸色和语气都缓和了一些:“你们这次出门可要小心,一定要……”

卡尔吉尔伯特聪明的打断了他的话:“一定要保护好您的餐具,这可都是艺术品啊。”

老爷子欣慰的笑了笑:“不错不错,这正是我想要说的。”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这对于纨绔子弟卡尔吉尔伯特来说可不是常事,七点之前起床?简直比让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

经过那么多天的相处,阿普利而也看出来卡尔吉尔伯特不同于其他的贵族子弟,虽然痞子气十足,但是仗义,善良,有远见卓识。他也慢慢的把卡尔吉尔伯特当朋友看,而不是一味的畏惧和讨好。

“喂,快起来了,要出发了。”

卡尔吉尔伯特蒙着被子:“货还没装呢,你急什么急。”

阿普利而幽怨的说:“做完连夜装好的,你当然不知道,又没让你去劳动。”

卡尔吉尔伯特在被子里说:“晚一会儿出发啊,现在还早。”

阿普利而用力扯卡尔吉尔伯特盖在头上的被子:“现在出发,晚上天黑前差不多能到达艾克港口。”

大早上被一个人坐在床前吵闹,这场景很熟悉,好像这么多年这个场景一直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而那个吵闹的家伙就是克来蒙特。想到这里,卡尔吉尔伯特发现自己的有点难过,有点想念多年的玩伴。艾克城,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有自己的家,有克来蒙特,有哥哥,还有……对,还有格温多琳!想到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不等阿普利而扯掉自己的被子,卡尔吉尔伯特自己掀开被子,一跃而起。

阿普利而被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尖叫一声跳到了一旁,大叫:“怎么了怎么了?”

卡尔吉尔伯特飞速的穿着衣服,欢快的回答:“走,出发,立刻!”

阿普利而被卡尔吉尔伯特前后截然不同的表现弄得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这家伙一直就这么不正常。

一切准备就绪,卡尔吉尔伯特和阿普利而向来送别的人一一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