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天旺的心沉到了谷底,脸色苍白的问道。
玄音没有回答,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拎起来,左右开弓啪啪啪就是一串耳光。
苏天旺满嘴牙齿全部被打碎,口鼻中鲜血横流,当场晕厥过去。
陈寒爵这才微微颔首,表示够了。
玄音看了眼地上如同死狗一样的苏天旺,他刚才出言侮辱陈寒爵的大哥,就是打死他都不过分,
随后看向其他人,冷声道:“我数到三,你们还不跪下的话,就跟他一样!”
还没等她数到一,全部人就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在强大的武力面前,面子算什么狗屁?命最重要啊!
在接下来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墓园里除了陈寒爵填土的声音,没人敢发出任何声响。
终于新坟填好了,陈寒爵丢下铲子,对众人道:“全都给我哥磕头!”
众人哪敢违抗,一个个乖乖磕头。
“轻了!”
一声怒喝。
所有人瑟瑟发抖,只得用力磕头,磕的砰砰作响。
看到他们额头全都磕出了鲜血,陈寒爵这才满意:“苏明在哪?”
苏天旺眼冒金花,强忍着疼痛回答道:“她在鸿宾楼。”
这些人被派来祭祖,苏明一家人却在吃年夜饭。
陈寒爵冷笑道:“既然是大年三十,那咱们就去给‘大嫂’拜个年吧。”
离开墓园,吉普车直奔鸿宾楼而去。
玄音一边驾车,一边问道:“长官,我们是取那个贱人的首级吗?”
陈寒爵正欲回答,却被收音机里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今日江城议员苏明小姐在鸿宾楼举办百家宴,江城各界人士悉数到场,现场充满一片节日的喜庆气氛,本台记者专程前往采访。”
“苏小姐,自从您继任五年来,江城在您的英明指挥下,一片欣欣向荣,您因此深受全城百姓的爱戴,恰逢新春佳节,您对市民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却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五年前我未婚夫做了对不起大家的事情,我对此深感愧疚和自责,感谢五年来大家对我的理解和支持,我会用余生来回报全城百姓,这都是我该做的,也是我为罪孽深重的未婚夫所做的救赎吧。”
玄音连忙关闭了收音机,并愤然道:“狗屁记者一派胡言,颠倒是非黑白!”
陈寒爵的反应则没有那么激烈,他只是平静的说道:“你看到了吧,江城的舆论被她牢牢掌控了,所以暂时还不能杀她。”
玄音这才醒悟过来,“为寒秋大哥洗清污名,讨回公道,再将她的真面具昭告天下。”
陈寒爵轻轻点头,“杀她易如反掌,但挽回大哥的名誉更加重要,我不能让大哥永远背负这样的骂名!”
鸿宾楼是江城最大的酒店。
今年的年夜宴,苏家邀请了江城很多豪门世家。
只不过这场全城瞩目的盛宴却出现了一点不愉快的小插曲,苏明的二哥苏起接到了一个电话。
“小妹,有人在公墓捣乱,自称是陈寒秋的弟弟。”
苏明一愣,“那个去当兵的陈寒爵?”
随即她满不在乎的道:“一个退伍的大头兵而已,让三叔他们去处理吧。”
苏起回道:“三叔他们……那小子身边有一个极厉害的女人,三叔被她打伤了。那女的穿着军装,有可能是军队里的人。”
苏明眉头微微皱起,“如果是军部的人,那确实有点麻烦,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江城就由不得她乱来!”
她跟江城本地的驻军关系很好,城防军和中央军部面都有人。
苏起又道:“听说他们要来这里给你‘拜年’,我看是不安好心,咱们要提防着点。”
苏明摆摆手,“别大惊小怪的,派人在外面拦住他们,大过年的别让他们来捣乱。”
“是。”
一个小时后,吉普车来到了鸿宾楼。
陈寒爵和玄音刚一下车,四面八方就涌出了几十个彪形大汉。
人群里走出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目光肆无忌惮的在玄音身上游弋,一脸的不怀好意。
“想不到竟然是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就是你打伤了我爹?”
玄音面对这色迷迷的眼神,厌恶的皱起了眉头,“你是哪根葱?”
那人阴测测的冷笑道:“在江城竟然不认识我们苏家的人,哥哥我叫苏青,你今天在公墓打伤的人就是我爹!”
陈寒爵闻言哈哈一笑,“她今天打伤了三十多个人,原来你有这么多爹啊。”
苏青当即勃然大怒,指着陈寒爵骂道:“你不就是陈家的那个臭小子吗?你哥哥当年那么威风,还不是跟野狗一样死无葬身之地,你算什么狗东西!”
陈寒爵一听,眼中杀气陡现,“你有胆就再说一遍。”
苏青根本没有意识到小命危在旦夕,依旧不知死活的叫嚣道:“老子再骂一遍又怎么样?陈寒秋那条野狗,活着被人戳断脊梁骨,死了也没有葬身之地!”
“你是他弟弟?你也就是一条丧家之犬,跟我得瑟什么呢。”
陈寒爵脸色愈发阴沉,但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苏青呵呵笑道:“你点头算是承认了?那还算识趣。”
说完他抬起一只脚,“我也不为难你,把我的鞋底舔干净,再把这个妞儿留下,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陈寒爵冷笑一声,他点头的意思是“可以动手了!”
玄音早已按捺不住,见长官点头批准后,人影一晃就来到了苏青跟前。
苏青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指着陈寒爵的那只手就被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