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育房,一个专门关押不听话的男王,每天会安排不同的女子轮流教育,历史上进来的男王还从来没有这么年龄就被关押进来的人,而且这男王还未成年。
进孕育房后,李玉流就感觉到了地狱般的折磨,要不是每日那些特制的汤药,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初始几天,李玉流还算配合,后来心中越来越烦闷,便吵闹着要见赵季秀,毕竟他心中始终记挂着,万一常敏不顾她有身孕,对她用刑,那自己这配合岂不是白费?
“去!告诉常敏,要我主动配合也行,我必须见到秀儿。”
此时常敏正在宫中与雪皇商议人口与粮食的问题,听到流王的威胁,顿时火冒三丈。
“陛下!你也看到了,这流王完全将我们的用心无视,你觉得还要惯着他吗?”
雪皇也皱眉,男子地位是高,出生便会封王,除了不能习武,不能不能参与政事外,其它的事情大多都会应允,哪怕是一些有冲突的安排,也会折中先为他们考虑。
但李玉流这行为是真的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中,更别说整个人族了。
“常敏,这事交给你去处理。务必把流王的心思给我拉回来。”
常敏得到雪皇同意,便不再估计什么,先去关押赵季秀的地方,给了她20鞭子,当然打也注意着,毕竟腹中的是男是女还不知道,万一是男丁,岂不成了神佑国罪人?
打完鞭子后,常敏亲自押着赵季秀去了孕育房。
“没想到你个小小的种粮女工还挺硬气,挨了20鞭子,竟一声不吭。”
赵季秀冷哼一声:“我大喊大叫有用么?”
常敏嘴角上扬,开口道:“确实没用!”
……
孕育房中,李玉流见到赵季秀身上的伤,立马疯了一般。
“常敏,你个混账,你都做了什么?”
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冲向常敏,但却被常敏一手就制住了,常敏是谁?神佑国权力最大的女官,也是神佑国修为最为高深的人,无人是其对手,更别说这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男子。
常敏露出嘲讽,开口道:“你想怎样?”
随手一扔,常敏便将李玉流扔到了床上,也只有那是最柔软的地方。
“你若再动手,我不介意再她20鞭子!”
李玉流刚要起身,立马变软了下来,随后下床,一把推开押送的女兵,将赵季秀抱到床上休息。
“给我找医官来!”
常敏再次皱眉,但还是挥了挥手,示意女兵按照李玉流的意思去做。
“殿下!你瘦了!”
“让你受苦了。”
“不苦!我心中只担心殿下!”
赵季秀微微一笑,似乎看的很开。
其实当前困境,也并不是没有一点活路,只是她不愿意说,因为她不想改变李玉流。
从接触到李玉流,她便看出了李玉流是一个极端的完美爱情主意者,他的心中只能容纳一个人。赵季秀有幸成为了这一个人,但也因此成为了不幸的人。
李玉流提出出逃的计划,她不想破坏了那一份美好的意愿。
如果李玉流心中不是那么的完美爱情主义者,那么今日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如今的境况与他大婚后有多大区别?如真要说区别,身体被出卖了,可他的心却依旧完全属于自己。
赵季秀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死亡而终,但她却没有后悔。
不久,医官前来,给赵季秀医治之后,又给流王检查了身体状况,除了身体微微有些虚弱,其它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常敏点了点头,转身对李玉流道:“流王,今日还没接受教育吧?后面可排了好多人呢!呵呵!”
“滚!”
李玉流大吼,常敏顿时气急,而后又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神佑国中有几人敢如此跟她说话?若不是他男子的身份,常敏早就一刀结果了他。
微微思索便有了决定,常敏决定硬碰硬,看你服不服软。
“从今日起,种粮女每日一鞭,流王不若有任何不配合或不轨行为,加20鞭子。”
“常敏!你太过分了!”
常敏冷笑,而后命人将赵季秀押着一起离开。
每日一鞭子,就如同这每日一巴掌一样,直接打在脸上,这完全就是对他的侮辱。另外一点,这鞭子虽然打的少,可长期下去,身上也必然是伤痕累累,也是一种长期性的惩罚。
押回途中,常敏询问:“你二人,是谁提出的叛逃?”
“有区别吗?”
“当然有!”
“我是说结果!”
常敏微微一愣,而后点头道:“那倒没有!”
同时她心中也知晓了,必然是流王提出的叛逃。
虽然接触只有两次,但常敏知道,这女子并非愚笨之人,不免心生疑惑。
“如此行为实在愚蠢,你为何不劝一劝流王?以他身份,并非不能变通,你们也可以长长久久,为何非要走一条让人无法理解的路?”
“你不是我更不是流王,自然不理解,再说我也劝不了他。”
“这么说来,你早就准备为他去死?”
“是!”
“但是他是男王,最终他会活下去。”
赵季秀不语,不知道是不愿多说,还是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
常敏摇头,心中也想不明白,若是不叛逃,只要大婚之时选上她便好,甚至可以定她为正妃,这样两人也长长久久的过下去。
不愿成为传承延续的工具?神佑国哪个男王愿意?可在人族的传承面前,这些事情都不值一提。
……
李玉流之事传开,一下子成了神佑国众人热议。
那日整个神佑国都在挨家挨户的搜查,恐怕除了男王府,没有哪处漏过。
“那流王在孕育房里可老惨了,听说常大人为了让流王早日回归正常生活,每日安排30个女人日夜不停的教育,那滋味想都不敢想,每日送入的汤药都是平日的五倍。”
“听说流王是为了一个女子,但为了一个女子也不至于如此。”
“也难说,听说还有不少兵卫去了高墙外搜查,后来两人被抓回,流王被关进孕育房,那女子因为怀孕,暂时免了死刑,恐怕孩子出生后也难逃一死。”
“可如果流王要保她也问题不大吧?”
“谁知道呢!反正外面众说纷纭,甚至有人说流王是叛逃,想离开整个人族。”
“嘘!这种话不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