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如墨坐在桌前时,雪梅又出去端了一碗中药进来,顿时,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中药味。
“公子,先喝药,这样才能好的快。”
嘁,方梦月听不下去了。
这明显哄小孩子的语气!
柳如墨端起碗,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见到柳如墨将碗里的药喝的滴水不剩后,雪梅又说道:
“公子真棒。”
呕,姑娘别恶心人了,行不。
柳如墨是身体有病,不是脑子有病,这明显逗白痴的语气呀。
“表哥。”
一个穿着红衣服的男人从外面跑了进来。
雪梅躬身行礼。“表少爷。”
柳如墨见到红衣男子进来,就让雪梅出去候着。
红衣男子兴致冲冲的坐到了柳如墨的对面,“表哥,今天沈御史家的公子在国色楼和左翼前锋营统领家的公子大打出手。”
“这是为何?”柳如墨神色淡淡。
“为了争夺黛蓝姑娘啊!”红衣男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哈哈,当时御史大人赶到国色楼时,看到他儿子被按在桌子底下,差点没有气死,众目睽睽之下,他儿子竟然在国色楼闹事,而且还打输了,被一群人看到他儿子如此狼狈的模样,他一张老脸简直是惨白。”
“然后他说要找陶家找个公道,估计现在就在去找陶家的路上。”
“这种事你还是少掺和,要是被沈御史抓住把柄,就要被他在御前参奏上一本了。”
红衣男子面露不屑,“切,他虽然是个从一品大官,但你们柳家还是正一品的太傅呢,怕他做甚!”
“这话在这里说就行了。”柳如墨微微皱了皱眉头。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只有在你面前才会说这种话。”
红衣男子又和柳如墨聊了一些外面的趣事,柳如墨倒也安安静静的听着。
“隔墙有耳,你要谨言慎行。”
柳如墨为人谨小慎微,才不过说了几句话,他就要对红衣男子嘱咐几句,不止红衣男子听腻了,连方梦月也听的直打瞌睡。
“哦,知道了。”
红衣男子受不了的站起来,知道表哥又要念叨了,赶紧转移他的话题。
“表哥,你这块澄泥砚用了这么久,要不要考虑换一个。”
言罢,方梦月只见红色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明显的感觉到这个红衣男子此时正在拿着她,从左手抛到右手,再抛回左手。
方梦月大声叫喧,小子,有本事你拿我砸死病秧子去。
嗷嗷~
可惜红衣男子就是听不到她的召唤。
方梦月被抛到晕头转向之时,终于被一双纤瘦的手给解救了下来。
“这是御赐之物,你别弄坏了。”
“御赐之物也是给你拿起装墨水的,不是给你拿来每天观看的。”红衣男子吐槽。
“澄泥砚早在前朝就已是贡品,其精于雕琢,泽若美玉,储墨不耗,积墨不腐,冬不冻夏不枯,写字作画虫不蛀。”
柳如墨将她轻轻放下,介绍她的来源。
哦,原来她是一方澄泥砚啊,听病秧子说起来,她好像很名贵啊,御赐之物,心里有小小的优越感。
就算投胎成个物品,她也是御赐之物,那些普通砚台哪能和她相比。
“噗,所以你就每天将这澄泥砚放在窗户边,就是为了让它吸收月光精华,怎么得,你还真的相信传说?砚台能成精?”
柳如墨不再说话,从怀里掏出手帕将砚台轻轻擦拭。
这丝绸真舒服,方梦月闭着眼享受这服务,慢慢的就进入了睡眠。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看到又站在她面前的偶像,哦,不,是黑白无常,方梦月打了个哈欠问道:
“怎么这么晚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