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两个偷偷摸摸的男人,方梦月是物品不能喊人啊,就算她能喊人,她也不敢喊呀!
这个庭院里,住的只有一个病秧子柳如墨,手无缚鸡之力,哪能对抗的了这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另外一个住的是丫鬟雪梅,战斗力估计也就比柳如墨好上一点,但也一定打不过这两人。
两人离开时,其中一个人的目光朝这边看了一脸,方梦月得以看清他的长相。
浓眉大眼,左边的眉毛有一道小小的伤疤。
这个人戾气很重,看的方梦月心中一惊。
直到两人离开之后,方梦月才敢喘气。
看着庭院里被风吹的摇晃的夜来香,方梦月朝那一堆夜来香做了个鬼脸。
亏她刚刚还以为夜来香在说话。
经过仔细的观察,没有见过这堆夜来香在无风的情况下动。
嘿嘿,总算是一点藉慰,就算变成了一个物品,她也是与众不同的物品。
欧耶,心里有点小小的自豪感。
做人的时候,是最卑微的人,没想到做物品的时候,她倒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物品。
当远方的鱼肚白亮起了一丝微弱的光,方梦月知道新的一天又要来临了。
雪梅从旁边的耳房打开门,然后在庭院里煮药,接着再来打水给柳如墨洗漱。
经过昨晚黑白无常的介绍,方梦月再次看到这个病秧子时,觉得他有些可怜,每天早上只见他吃一碗粥,中午也是最简单的一碗饭和几盘素菜,晚上也是素菜,他吃的简直比二十一世纪的农民还不如啊。
越是这样,方梦月越觉得,这么辛苦活着干嘛,干脆早死早投胎。
更下定了要将他送往地府的决心。
恩,她这是做好事呢!
帮人家早点摆脱人间疾苦,佛祖会原谅我的。
坚定了这个信念后,方梦月决定每天晚上都要练习移动,总有一天,病秧子会死在她手下。
观察了病秧子一天,发现他的生活特别乏味,一天中几乎连门都不踏出去一步。
他不是坐在书桌前看书,就是在书桌前画画。
有的时候雪梅会在他身边劝说他不要太过劳累,要适当歇一歇。
柳如墨会说自己身体无碍,让她忙自己的事情去。
雪梅有的时候见他看书看的认真,会替他及时换上热水。
病秧子是真可怜,他连茶都不能喝,冷的水也不能喝,身体会受不了,所以雪梅总是及时替他更换热水。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沟。”
病秧子念这句诗的时候,眼神发直,像是向往着看到这个场景。
方梦月想,难道他从来没有出去过吗?
他对于外界这么向往的话,为什么不出去看一看呢?
时间久了,方梦月也会跟着他一起陷入沉思,她默默的看着这个病秧子,竟然能从他的情绪中读到一点悲凉之意。
噢,一定是她的错觉。
方梦月将眼神移开。
正好见到门外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踏进了房间,方梦月猜测到,这应该就是柳如墨的父亲。
“墨儿。”
柳致远唤了声柳如墨,柳如墨从书中抬起头来。
“父亲。”
“你昨天是不是与李林剑谈论了沈御史儿子的事!”
柳致远一脸严肃的看着柳如墨,由于皱了皱眉头,所以眼角边的细纹能微微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