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纪寒用手里的扇子打了两下手心,“那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少爷,咱们不是来查案的吗,您不查案去凑热闹不好吧。”楚纪寒身后的长随忍不住正直地提醒道。
换来的自然是被楚纪寒用扇子敲了一下头,“笨死了,咱们虽然是来查案的,但哪个官老爷让你这么大大咧咧去查他,还是这种官员聚集的地方最容易打探出消息。”
“公子说得对。”长随赶忙附和,也不敢提反对意见了。
然而楚纪寒的计划却没有那么顺利,等他到了苏府的大门前,才突然想起自己和路上遇到的那个小哥一样,根本进不去人家的大门。
难道要在门外和这些人挤在一起看哪家的马车最华丽?哪家拉车的马颜色好?开什么玩笑。
楚纪寒略一思索便转身去个隔壁那条街,翻墙进了一个院子,双脚一落地就听到一声阴森森的声音幽幽响起,“有门不走偏偏要翻墙,怕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楚纪寒龇牙咧嘴了一下,转过身已经换上了笑脸,“师傅您怎么在这儿啊?不是吵架被赶出去院子了吗?”
话一出口楚纪寒立刻住嘴,意识到自己会戳到了某个老头的痛处。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只见他对面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手里拿着戒尺,一脸不善地看着他,
“我不在这儿怎么知道我徒儿翻墙会师母呢?”
楚纪寒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在戒尺落到他身上之前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师母,师母,师母快来啊,我要被师傅打死了。”
楚纪寒一边喊一边跑,看到搬着一盆花的老妪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边跑一边伸手接过对方手里的花盆。
然后婶子敏捷地躲在她身后,揉着胳膊上被戒尺打过的地方委屈地直哼哼。
慈眉善目的老妪把楚纪寒手中的花盆拿过来放在回廊下,嘴里抱怨着,“打打打,见面就打,不见面你又日日念叨。”
这话让老者立即炸毛,“谁念叨他了,我想打死他这个孽徒还来不及呢。”
老妪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到楚纪寒身上,“不是刚出门,说是要去找乐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看大家都去苏府看及笄礼去了,也想去看看,师母您收到了请帖没?”楚纪寒笑嘻嘻地问道,任由师傅的白眼翻上天也丝毫不受影响。
楚纪寒的师傅名叫卢辛,是当世大儒,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敬着的,苏家没道理不给卢家送请帖。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老婆子我早就不应酬这些了,你去前面找你婶婶,问问她有没有请柬,若是有便让她带你一块去。”师母一面侍弄着花草一面说道。
“好嘞,谢谢师母。”楚纪寒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师母口中的婶婶是她儿媳,丈夫在朝为官她便留在兴元府侍奉公婆,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楚纪寒一说是师母让自己来找她的,婶婶便立刻同意带上他的,尽管在女儿家及笄礼上带个青年男子过去有些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