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欺负我哥哥,看小爷喷不死你!
死了差不多有十几万年的魔尊以杓大人觉得,面前这个姿容姝丽神色鲜明的孩子,其实也蛮合他胃口。
所以,他打算直接认亲。
有了这个打算的以杓魔君脸上露出更加温和的笑意,缓声向染泽道……
“我,是,你,爹。”
“……”
染泽原本笑眯眯的眸子,一瞬间喷吐出湛湛凶光,祭音剑发出刺耳的长鸣直奔以杓面门钉去,迸出火星子的剑尾伴着染泽的怒喝画出绚丽的弧度:“我特么是你爷爷!”
染泽觉得,早先祭音剑若是能钉实乎了,便是有十个变态也让她钉死在木头桩子上了。
然而,染泽没算到变态就是变态,变态到她跟他对峙那么久,都没发现他已经死了。
一个死了的变态,比变态更难缠!
就好比原本她有信心在祭音剑钉得他手忙脚乱之时带着哥哥和窃脂跑路。而真实的境况却是,人家连躲都不躲,元神状态的变态也根本不需要躲。她就眼睁睁看着祭音剑嗖地一声飞得没了踪影,而她,光荣地落进了变态的手里。
一个想当她爹的变态。
染泽真心的想骂娘。
那边以杓魔君飘了好远才寻得飞得欢快的祭音剑,拿在手里瞬时蹿回被施了定身咒的染泽身边,笑吟吟道:“你瞧,你的剑父君替你寻回来了。父君晓得你自幼未见得父君一面,才与父君相认定是不习惯的,但你乖些,听父君与你说清原委可好?”
染泽不想理他。
以杓魔君微微叹了口气:“吾儿,你现今不信我,我却晓得你右腿上有个胎记,甫一下生只是个赤色圆点,而后却与你年岁同长,如今已是一朵曼殊沙华模样,我说得可对? ”
染泽呆呆看着以杓,人却早已傻了。她腿上这个胎记,便是在青丘都没有几人知晓。与以杓所说相同,原本小小的胎记一年年与她年岁同长,至今已然开花。那胎记赤色流转,仿佛宝石长在腿上,染泽自己觉得漂亮极了。
只是青丘只她一个女儿,爷爷伯伯并父亲哥哥们,谁好意思来看她一个女儿家的腿。而她身份贵重,等闲又有何人敢来瞧青丘小帝姬的身子。是以如今胎记之事让以杓说出,也终于令染泽正了神色。
仔细想想,自己的孩子仿佛确然是自己要更了解一些,这般解释,好似也是行得通的事情。
所以说……
“我娘……她和你一同绿了我爹? ”
染泽瞪大了眼睛,老实说以杓此人,确然是要比她家老头生得好看且年轻了一些。但是这么一说,她家老头也委实太惨了一些罢?
以杓拿扇子敲敲染泽的脑袋:“你想多了,要说生,明明是本尊生得你。”
染泽觉得眼前一黑,没想到她家老头平日里凶神恶煞,背地里却忒有本事。活生生让以杓一个大男人生了孩子,忒厉害、忒不得了啊。
可是这么说来……
“原、原是我爹同你一道绿了我娘么?”
以杓再敲敲染泽的脑袋:“实际上么,你是我的孩儿,于辈分上是要涨上那么一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