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陷入一片温暖的水池里,周围让她舒适了很多,可上身压着一个沉甸甸的东西,四肢依然牢牢地缠着她。
她睁开漂亮的杏眸,映入眼是在间熟悉的浴室里。
“你…干什么,别碰我。”
“婉儿…”陈知渝眼里一片迷蒙,看着她眼底满蕴极点的厌憎,神色又黯了黯有些失望,温柔似水抚摸她小脸,“乖,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喜欢。”
“你还想我用什么眼神。”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冷淡。
他嗓子有点哑起来,笑意很明显,“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对我的。”声音低了下去在回想着什么,“我记得,你说过要嫁给我的。”
“我答应了。”他痴痴的颠笑。
“你说过的,不会嫌弃我…”他嗓音迷蒙而缱绻,目光里透出一种炙烈的失望,“可是婉婉现在想后悔,来不及了。”
“所以,你想做什么。”
陈知渝目光温柔又灼热的凝睇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庞,说出口的话偏执又专横,“我只想要婉婉终身被我囚禁在身边!生生世世。”
他声音很轻,“别逃了好不好,以后都一直和我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乖点。”他又像自言自语,难过的喃喃道,“最爱我的两个人不在了…你不能丢下我,婉婉,不能不要我。”
是啊,他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就不要他了。
忘记了他是一个无药可救,阴暗的偏执狂,他忘记了自己是个杀人犯,忘记她是一个活生生需要与外界交流的人。
陈知渝把她当是一个破洋娃娃每天禁锢她,监视她,藏着她,只会在她囚禁在阴冷的房子里,打断她想逃跑的双腿,折断她想飞走的翅膀。
这一年她尝试过逃走,砸窗,想办法与外界联系,可都是徒劳无益。
他的戒备心高的吓人,出去之后都会锁好门窗,带走了一切可以对外通讯的设备。
他把她藏在一个穷巷陋室清清冷冷的深巷里, 这边人迹罕至偏僻逼仄的,只有一些家庭贫困的老人还在这里居住。
见她不说话,便当她默认了。
“婉婉乖,先洗澡,我去做饭。”
他起身离开浴缸,出浴室时候还听见外面的反锁声,他太害怕她逃走了,连洗澡也要防备把她囚在里头。
车婉婉看着自己下腹那块丑陋的伤疤,陈知渝也有,而且他的伤疤比她的还大。
那是她想用死来逼迫陈知渝放她离开的,她拿着尖锐的水果刀,笔直对准自己的下腹戳出一点血,威胁陈知渝放她离开。
陈知渝这么爱惨了她,不会让她死的。
可她错了,陈知渝拿了把更锋利的刀,当着她的面没有一丝犹豫,握紧刀尖狠狠刺入脖子的肉里,血珠子顺着刀口滚落。
他说,“那我们一起死,别想逃脱我!”
死也不准丢下我。
可冷静过后的陈知渝拿着刀往自己下腹割,他痴笑着说,“这样我们就有同样的伤疤了,是一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