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筠直接把男子带回季村。
这一举动,无疑是招摇过市,有心人其实看在了眼里,更有些大胆的妇女,早在窃窃私语。
“啧啧啧!被人抛弃了,又勾搭上了野男人了。”说话者是徐敏较好的姐妹,季花,向来最喜八卦。
自家姐妹受委屈,她当然也是忍不得的。
“别乱说,他好像受伤了。”妇女甲却不想掺和进去,推桑了季花一下,便离开了,谁敢与克星有过多的交流?
“你还是莫要与克星接触,小心,她让破财破相。”妇女乙倒是显得大胆点,还看了一眼扛着男子气都不喘下的季瑾筠,但是最后也随着离开。
“哼!胆小鬼。”徐花见俩人离开,翻了下白眼,快步追上季瑾筠没好气道:
“怎说,我给你拉的媒,那男人虽死了娘子,留个带把的,你过门,再生个,日子也好过,怎么捡了个快死的男人?你是想置季族脸面何处?”
“我与我夫君如何?与你这外人何干?”季瑾筠眼里无波无澜,她这是在给自己下套呢!
讨厌的苍蝇用手打,自然恶心人。
“还夫君呢?谁人不知冯家小少爷都快咽气了,真以为有了里正撑腰?便能上了天不成?按照辈数,你该唤我一声婶婶。”徐花口无遮拦的骂着。
依旧没能让季瑾筠看她一眼,可她依旧不依不饶说骂着:
“克星,克爹克娘,小贱货。”
季瑾筠明白,有句话叫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今天虽发生大事,她也不想再与谁有何口角。
可欺人太甚者,若默默忍受,只会让她们得寸进尺,驻住脚步,森冷的语调夹杂着能很重的杀气:
“再说一遍。”
“说就说,怕你不成?你就只配是寡妇的命,怎的?还想咬我?”徐花底气可是足,若要动起手来,这小杂种能奈她几下?
就她这身板,她若想横行霸道,谁敢挡道?
“现在的人,可都在忙农活。”季瑾筠抿嘴轻笑,凝望着徐花的眼睛,那道犀利的光闯进她眼里,她很明显的往后退去一步。
可还是躲不过那朝她膝盖而去的脚,摔倒在地。
“你,你,你……”徐花气得牙齿都在打架,她终于知道为何徐敏都败在她脚下,醒过来连力气那么大。
难道她是鬼上身?
“我我我?我祝你祖宗十八代,代代祖坟冒清烟,衰到冒火。”季瑾筠将徐花的刻薄刁钻削得不留分毫,见她气得快断气。
她眼里闪过一缕幽光,那是无疑是快意的。
前世,她明明可以一名惊人,可为了他,改去了他口中的市井小民之气。
没成想,生活没教她学会如何强大?反而将自己活生生变成了一个怨妇。
今世,她不单要将那些欺负自己的,还有容不下原主的,一一收拾。
“别想跑,来人啊!打人了。”徐花拽紧季瑾筠不让她离开,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惨,她还摔坐在地上。
“婶婶,为何总看我不随眼?瑾筠是在婶婶那讨了聘礼钱,可都留着给小毅上私塾,看病用的,
实在没银钱给你啊!族长爷爷的钱都没给我呢!”季瑾筠放下男子,她也撒泼起来。
徐花还敢在风口浪尖惹她?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季瑾筠挪着身体往徐花靠去,狠狠地拧了一下徐花的腰,那姿势在外人看来,就是她在求饶。
“你胡说八道什么?”徐花疼得一个弹跳起身,季瑾筠的话让她整个人都焉了,吧唧着嘴骂: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是?敢污蔑我?你自己红杏出墙,乱勾引男人,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污蔑?谁污蔑你了,明明就是你欺负我一个孩子,你是婶婶的好姐妹,自然容不下我。”季瑾筠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突然觉得,小孩这身份,真的是个很好的保护伞。
“季花,你们怎么一个个都对孩子过不去啊!”
“真是的,这心怎么就那么坏呢?”
“你姐妹,那是心怀鬼胎,你还想为她出头?真是什么人就和什么在一起,呸。”
“她那肚子啊!八成就是造孽,到如今有个蛋都下不出。”
声音过于大,把田里的妇女都吸引过来,看着徐花一顿说骂,听得徐花脸拉得很长,回骂道:
“你们这些长舌妇,舌头痒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