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财家门口,早已挤满了人,看着季瑾筠出门,有些人想踏出步伐去询问,最终还是敌不过心里作祟的想法,止住了脚。
“叔婶们,今天我若再忍气吞声,以后我回到冯家,我弟弟定会死于非命,我不为别的,就是想告诉你们,
他季财一家纵容徐敏对我们俩姐弟打骂。”季瑾筠出门,望着在她眼前的大人,她嗓子的爆发力实在大得惊人,将附近的人都吸引过来。
她必须将戏闹了个人尽皆知,吩咐好季毅去里正家请人,他虽是外姓人,可却稳坐里正位置一辈子。
若他保护季毅,他说的话那分量可想而知。
谁人敢欺?
“这实在太奇怪了?”
“到底怎么回事?”
“熹叔来了,来了。”一声音夹着兴奋的声音打断了人群里的疑惑。
“怎么回事?你这丫头不是卧病在床吗?”里正被季毅从田里拉来,挤进了人群,看着脸色苍白的季瑾筠不明道。
“爷爷,瑾筠命大,死不去,求您主持公道,若无您,我弟弟以后恐活不下去了。”季瑾筠看着里正慈禧的面容,拉着季毅跪在里正面前。
众人不明。
“孩子,怎么了?起来说。”里正更是觉得惊愕,这丫头性子懦弱,到底发生什么?怎被冯家送回?醒来又如此大闹季老妇的生辰宴?其中肯定有蹊跷,对着身边的儿子道:
“去把族长请来。”
“爷爷,您的救命大恩,瑾筠和季毅没齿难忘。”季瑾筠拉着季毅磕了好几个响头。
“孩子,以后有爷爷,乖,不哭,不怕,熹爷爷为你们做主。”里正扶着抽搐的季瑾筠,安慰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季毅,慈祥道。
“爷爷,我和姐姐被他们折磨,打骂,您瞧瞧……”季毅若还不知姐姐为何意?就真的是傻子了,他脱去粗衣,将身上的伤裸露出来,害怕道:
“爷爷,都是婶婶拧的,就因小毅做事慢,她还不让我吃饭,打耳光,拧身体,都是常有的事。”
“为何不和姐说?你这个傻子。”季瑾筠真的是心疼,紧紧的抱着季毅,原主的懦弱才造就今天这场面,未来有她,不需要季毅一个人扛。
她这才想起了,季毅在她床榻前,说起几个铜板的事,原来如此,以徐敏那贪得无厌的性子,怎可能那么大方?
他们的下场,不会等太久的。
“可恶至极,这种人,绝不能轻饶。”里正循声望着季毅身上的伤,手臂和背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触目惊心呐!
都怪他,他这是作孽啊!
当初就不该同意将俩孩子给他们养。
而此时,族长正好赶到,看着季毅身上的伤,面色如土,脚仿佛千斤重,都快抬不起来,众人的目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季财这一家是要断去他族中才子的去路,这下糟了。
“季老哥,你可来了,你说这要作何打算?”里正冷邦邦的话,可把那沉重的气氛渲染的吓死人。
“熹老哥,这其中定有误会。”族长冷汗都来不及擦,便急着上前赔笑道。
季财徐敏如何?他不管,可季春是个人才。
将来要当状元的,怎能被他们影响了去?
“哦?你这是在说季毅没事拧着玩的?还是说我老了是个瞎子?福子,去将其他老人请来,今天我便要做这个瞎子。”
“老哥哥,惊动他人是为何?这是我族中事,您回去吧!”族长闻言心慌气短,胸口起伏也颇大。
若是人尽皆知,他怎保季春?
“人啊!举头三尺可是有神明,你不怕遭报应?”里正一言,可谓是不留半点情分,纵然二人交情甚好。
他也容不得蛇蝎心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