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齐昀摇头叹息一声,看来热闹是看不成了,这火都要浇到身上了。他淡定站起来,一派从容走出屋子。
哪知,小秦氏一见到了他,就尖叫出声,“哪里来的野男人!”
“放肆!”本来还一脸轻松适闲的齐昀,瞬间变脸。什么野男人?!他像是野男人吗?这江家乌烟瘴气,太不像话了!
小秦氏没见过齐昀,也就认不出他的身份。看到从江容晴房间走出个陌生男子,先是一愣,再是一喜。小贱人,这回你可死定了!就是三皇子现在出现在这里,你也休想再翻身了。
“来人!大小姐与野男人私通苟合,都给我绑了!”
这个小秦氏,还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啊。
江晴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正欲阻止时,齐昀却已经出手了。
只见他气得满脸通红,三下两除便将那群恶奴打翻在地,却犹不解气,转身大步迈向小秦氏,“你说谁是野男人,谁私通苟合,本郡王么?”
“反了,反了!都反了!”小秦氏被他身上散发出来凌厉气势吓得尖叫,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双眼瞪向那群下人,“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去把老爷找回来!”
身为长公主之子,齐昀从小养尊处优,顺风顺水活了快二十年了,还从来没有人胆敢对他这么无礼。气狠了他也是能打女人的!这个礼部侍郎江言宗宠妾灭妻,他是略有耳闻,却不知这妾室竟如此嚣张。
眼看他当真要对小秦氏动手了,江晴容适才开口,“你把我的院子都弄乱了,一会儿谁来替我收拾?打坏了东西,也是要赔偿的。”
倒不是她要替小秦氏求情,只是打架别在她这里打啊。本来原主的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院子里的东西也没两件。齐昀要对小秦氏动人,那些仆从务必会拦着,一来二去,东西砸光了算谁的?
齐昀满腔的怒气,被她这事不关己,凉嗖嗖的口气泼得直冒青烟,不可思议道:“你能忍?”
江晴容:“这不都忍了十几年了嘛,她嘴里吐出不象牙来是真的。你且收收手,别脏了衣袖,等着看他们如何收场呗。”
她骂人脏字未带,被骂的小秦氏正惊慌失措,哪能反应过来,倒是齐昀果然停住了脚,脸色古怪。
江言宗很快被下人寻了回来。
一听说是愚笨长女让江家出了丑闻,整张脸寒如严冬,人还没有走进院子,怒吼声便已经传了过来。
“江晴容,你给我滚出来!”
想他一世精明,生出痴傻废物已经是奇耻大辱,偏偏这废物还三天两头作妖,要不是太后突然赐婚,他恨不能将这女儿丢出家门,断绝关系。
“哪里来的糟老头子,”江晴容一动未动,隔空直接怼,“要滚你自己滚。”
江言宗怒气冲冲闯进来,就被一句“糟老头子”给噎住,气得要吐血了,“你这个孽障!”
“江侍郎真是好大的威风啊!”齐昀适合开口,声音冷酷。
江言宗冷不妨看到齐昀,吓得一跳,急忙见礼,“小郡王,您……您怎么在这里?”
齐昀板着脸,“江侍郎急匆匆赶来,不是为了抓野男人吗,本郡王就是!”
江言宗眼皮子一跳,“小郡王说笑了,这可能有什么误会?”
“误会?”齐昀凤眼微眯,“江侍郎的侍妾可不是这样讲的,这都戳着本郡王鼻梁骂了,江侍郎也该给个交待吧。”
齐昀身份尊贵,一开口就让江言宗冷汗澿澿,哪里敢怠慢。
下人来寻,他是当真以为长女又做了出什么蠢事。与皇室有婚约在身,还敢出格,那可是杀头之罪,弄不好可是会牵连整正个江家。
他哪里会想到,这事竟会牵扯到齐家的宝贝独苗身上。身为长公主独子,背后又是整个齐家,还得皇上喜欢,齐昀的地位可不比哪位皇子差。
江言宗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江家,但要说与长女私通的男人是齐昀,他也不会相信。且不说长女是个痴傻的,光凭齐家与三皇子交好,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三皇子不打算履行婚约,派齐昀来搅黄这桩婚事。
但是如此一来,可就将太后得罪了,对齐家没有好处。齐昀处处出挑,又是整个齐家的希望,就算他纨绔风流,齐家不会让他这么干。
思及此,江言宗当机立断将矛盾指向江晴容,“孽障,是不是你冲撞了小郡王?来人,将她给我绑进柴房,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