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毓晚再次回到水榭的时候,就只看见赵霜儿和林毓清站在一起。
她们怎么会在一起?
若是记忆没出错的话,原书可是写赵霜儿利用原主对付林毓清,这就说明她们是敌人,如今却……
就在她疑惑之时,就只发现两人的面前则是摆了一幅画,这才恍然大悟了起来。
她就说嘛,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原来是在品鉴同一幅画,这也就难怪了。
“林大小姐,不知你可从画中看出来什么了?”赵霜儿先发制人,主动将问题抛给了林毓清。
“嗯……”林毓清犹豫片刻,“整幅画是以水墨的形式组成的,这里所描绘出来的风景,再加上男人的眼神,正好就透露出画者对田园生活的向往,赵小姐,不知我说的可有问题?”
这赵霜儿表面是跟她一同品鉴画,说白了就是想跟她比拼,不过她也不怕,不就是一幅画而已,她还是品鉴的出来的。
“呵呵。”赵霜儿嘴角勾勒出一抹邪恶的弧度,又拍了拍手,“林大小姐说的非常妙,只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既然你说画者是向往田园生活,为何画中的男人又会流泪呢?”
不等林毓清说话,她便接着开口:“难不成……这天底下没有田园?还是说画者向往田园生活向往到哭了?”
“这……”林毓清瞬间就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了。
她怎么就如此大意呢?居然没发现男人的眼泪。
这下可好了,场上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她笑话呢。
眸子一转,余光便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林毓晚?
来的真好!
“三妹妹,你既然也过来了,那不如就同我们一起品鉴画吧。”
说着,也不给林毓晚说话的机会,她就直接拉着她的手过来了。
“这画我刚刚已经品鉴过了,不过赵小姐似乎对我的结果不是很满意,要不然三妹妹你就帮姐姐出面吧,也让赵小姐见识一下我们林家的厉害。”
见识厉害?
这话还说的真是好听啊!
场上谁人不知原主是个貌丑无盐的人,又怎么可能品鉴的出来画?这分明就是想让她出丑。
不过……她以为这样就能成功吗?还真是痴心妄想!
若是原主的话,可能真的就中了她的圈套,偏偏现在的林毓晚是个新的灵魂,又怎么会任由她摆布呢?
不过是副画罢了,她又怎么会被难到呢?
“林大小姐,京中谁人不知林三小姐连书孰都没去过,又怎么会鉴画呢?你这么做未免太为难人了吧?”赵霜儿忍不住开口。
她今日想为难的就只有林毓清,她倒好,居然找林毓晚给她做陪衬,这岂不是将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吗?
她才不会任由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
谁让林毓清这个贱人刚刚勾引太子殿下,像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就活该丢脸。
“此言差矣。”林毓清眼神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在座之人皆是受我林家所邀才来的诗会,要不就是京中的才子才女,要不就是饱读诗书的达官显贵,若我林家的小姐连鉴画都不会,岂不是不符合今日诗会的主题了?”
说着,她便移步到亭子外面,对着一众人等接着说道:“故此,不论是我林家哪位小姐都是有资格参与鉴画的,赵小姐您这样说莫不是在瞧不起我三妹妹?还是说……你怕了?”
“我会怕?”赵霜儿嗤之以鼻,“那就依你所说的吧,我倒是想要听听看林三小姐会有什么过人的见解。”
林毓晚的一双琉璃目转到画的身上,粗略一看便开口:“我的想法倒是和大姐姐的不一样,画中男子流下眼泪正好就表达了画者对家乡的思念之情,身后的风景便是家乡了。”
啪啪啪——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闻言,林毓清则是震惊不已,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毓晚。
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林毓晚吗?
明明她大字不识一个,又怎会品鉴画呢?
就连自己这么一个饱读诗书之人,对鉴画亦是不擅长的,她却……
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林三小姐。”赵霜儿来到林毓晚的面前,笑靥如花,“刚刚是我狗人看人低,我这就向你道歉,还请你千万不要怪罪我。”
“无妨。”林毓晚淡淡摇头,并没有多余的话。
赵霜儿,尚书家的千金,可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小娇生惯养,也养成了一个要强的性格,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就必须要得到。
若只是如此的话,她自然是注意到的。
偏偏后来的她喜欢上了慕容定,为了得到他,她便利用原主去对付林毓晚,导致原主做了不少惹人厌恶之事。
对她,自己是真喜欢不起来,亦不想有过多的交流。
而赵霜儿就像是察觉不到她的疏远,依旧厚着脸皮上前问七问八的。
“林三小姐,我听说你一直待在家中,连书孰都未去过,不知这鉴画的本事是跟谁学的?能否让我请教一番?”
此刻的不远处站着一位穿着深蓝色衣裙的女子,她小喘着气,似乎是跑了一段时间。
她正是追着林毓晚过来的林毓蓝。
一过来,就只见亭子下方站着一众女眷,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正是林毓晚,旁边的女眷则是跟她有说有笑着,好不欢快。
这个丑八怪,她何德何能,居然能让这么多的贵女都围着她转,其中必定有什么猫腻儿。
对!肯定就是丑八怪使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
丑八怪,你给我等着,我这就揭穿你的真面目,等她们看见你的样子以后就不会再跟你说话了。
随即,她大步流星的上前,一来到林毓晚的面前,便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想要弄掉她脸上的面纱。
林毓晚察觉到这一点之后,直接就一个转身,身手敏捷的将她的动作给躲了过去。
啪——
奈何林毓蓝用力过猛,整个人都往前一倒,脸直接就磕在了石凳上,鲜血亦跟着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