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鹤洛前脚回府，千翠阁的伙计，后脚就把头面送来了。

“送我的？”黄氏看着头面，喜的没了眼，“你这丫头，年年都买那么多东西给我，你自己的体已银子，自己省着点花。”

常鹤洛微笑：“母亲，洛儿知晓。”

两母女正说着，桂嬷嬷来了：“夫人，四姑娘，老夫人有请。”

黄氏微愣，常鹤洛拍拍她的手，对良辰道：“良辰，把头面收好，我和母亲去去就来。”

良辰依言办事。

寿安堂。

里面烧着地龙，温度正好，暖暖的。

常老夫人坐在塌上，面容慈祥，旁边有丫鬟，用美人捶，轻轻的捶打着肩膀，整个人舒适极了。

“老夫人，大夫人和四姑娘来了。”冬雪进来报道。

常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浓了：“快让她们进来。”

冬雪撩起厚厚的帘子：“夫人，四姑娘，老夫人让你们进来。”

黄氏立即拉着常鹤洛进来，外面风大，吹在脸上，如刀割肉般疼。

“见过母亲！”

“见过祖母！”

黄氏和常鹤洛行过礼，站一旁。

“坐吧。”常老夫人并未让她们站，两人坐下。

常老夫人的眼，微微闭着：“洛儿，听说，你刚才买了一套头面，花了两万两？”

开门见山，并未拐弯莫角。

“两万两！”黄氏大吃一惊，忍着内心的激动，笑道：“母亲这是听谁说的？”

常老夫人依然闭着眼：“听谁说的你不必知晓，我只问洛儿，确有其事吗？”

黄氏也想知晓，看向常鹤洛。

常鹤洛微笑道：“是的，祖母，头面确实花了两万两。”

“什么？真的？”黄氏惊的离了椅，“你这孩子，买那么贵的头面做什么？那头面是金子做的吗？要那么贵，能吃吗？你买它来做甚……”

常老夫人眉头皱的老高：“行了行了，别炸呼了，快坐下。那头面是不是金子做的，你还能不知晓？能不能吃，那头面还不是给你的？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那么沉不住气，幸好洛儿不像你。”

黄氏的话，全部吞回肚里，有一肚子话却不知怎么说，只张着嘴，惊讶望着常鹤洛。

常鹤洛安抚她：“母亲，你的生辰，我自是要送礼，那套头面，是女儿的心意，你怎么能用幽怨的眼神望着我？”

黄氏的生辰是在大夜三十，所以，她不过散生。

黄氏猛的张开双手，抱着常鹤洛，哇的哭了：“洛儿啊，我的洛儿，你真是太好了。我怎么能生出，你这么聪明漂亮懂事孝顺的女儿，我真是太有福气了。”

常鹤洛满头黑线，她怎么也没猜到，母亲会激动的哭了。

常老夫人抚额，嫌弃：“行了，别哭了，等下常进还以为，我怎么了你？”

黄氏擦眼泪，含泪笑道：“太激动了，一时没控制住。洛儿，你哪来那么多钱，两万两啊！天啊，你父亲一年的俸禄也没这么多。两万两却让你给我买了花戴，想想我都要做梦笑醒。”

常鹤洛看着仰天大笑的黄氏，扶额，一阵无语。

哎，若是让母亲知晓，她可以拿出万万两，她会怎么样？

想想，常鹤洛都不敢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