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无惧的目光没有一丝的感情变化,彷如高飞就像是个置身事外的人,那群人对付的不是他。
如此的淡定,让刀疤男一滞,似乎有种莫名不好的预感。
眼前的男人,看似瘦弱,甚至第一眼看去显得弱不禁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目光仔细的端详他彷如就像是一座山峰,一座高不可攀,一座根本无法逾越的山峰,任何人在他的面前都似渺小的如蝼蚁般。
这样的人只见过一次,正是朱家的老爷子,他生龙活虎之时便是这般,可……
可是好似朱家的老爷子也不及他这般从容。
砰!
在刀疤男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人已经冲到了高飞的跟前,未等看清状况,只感觉那人未等近身,便飞了回来,落到了脚下。
噗!
一口鲜血从嘴中喷洒而出,然后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这……
刀疤男一愣,下意识的抬眼再看,他的眼珠子差点没有从眼眶当中飞出去。
这他吗的还是人嘛?
只见高飞站在原地,一手护着郭蕊,另外一手抵挡着周围的攻击,时而还会抬腿踹出一脚,虽看似动作缓慢,却带着可怕强横的力量。
根本没有一合之将,也没有一合之力的人,但凡近身皆似受到了阻力一般,转眼人影便飞了回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跟刚才倒下之人的动作都没有任何变化。
吐血,倒地昏死。
这……这家伙怎么这么的猛?
怎么会这么强?
看他风轻云淡的,根本没有使全力。
难道他跟豹哥一样,也是后天九段的强者。
不,不像,豹哥虽然也能如此的操作,但却似乎没有这般轻松。
难道是先天的强者?
不会吧。
沈万年怎么可能会让这样的高手给郭蕊当保镖而不是留在身边保护自己。
刀疤男越想越觉得可怕,手中的刀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但,当他意识到,是不是该赶紧跑路,回去呼叫支援卷土重来的时候才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
带来了将近三十人,除了他自己,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
全部躺在地上,全部昏死了过去。
周围的一切死一般的沉寂。
要不是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尘埃,还以为时间终止了呢。
怎么没有声音了?
难道我死了吗?
郭蕊一直在怀中不敢看,忽然听不到声音,让她一愣。
可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啊。
我没死?
郭蕊动了动,当她的目光看到眼前的一切时,她的眼睛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难道这是你干的?”
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好像之前问过他。
放开怀中愣愣的女孩,高飞依然平淡的看着刀疤男,把手中带着鲜血的砍刀丢到了他的跟前。
啪嗒!
“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淡然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噗通!
刀疤男双腿一软跪在了原地“大哥,我错了,求求你……”
“闭眼。”高飞对着郭蕊道了一声,单脚一勾地上的砍刀。
砍刀飞起,准确无误的落到手中。
噗!
噗!
噗!
噗!
光一样的速度,让人感觉彷如划过四道闪电。
当目光在看去,快的连刀疤男似乎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他的四肢已经脱离了身躯。
啊……
良久。
刀疤男反应了过来,满地的翻滚着。
刺耳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的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
郭蕊没有闭眼,她亲眼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她此时才明白,这个男人并不是表面那么和善,他一旦出手,不会给对方任何余地,狠辣无情。
不要欺负老实人,因为老实人一旦反击,你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目光扭转,高飞还是那平淡的目光,看向郭老四和村民。
可是此时,他的眼神却像是死神一样,可怕的要滴出血来。
灵魂在颤抖,似要不受控制的脱离出去。
啪嗒……
村民们手中的武器全部掉落在地上,他们的身体在不由的颤抖。
“呜呜……我要回家……”
鸟兽四散,恨爹妈少生了条腿的逃亡。
连命都快没有了,他们哪敢在想钱的事。
谁不怕死?
喊着不怕死的人,其实比谁都怕死。
转眼。
只剩下血腥惨烈的画面,还有疼得已经呼吸微弱的刀疤男。
“继续施工,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高飞对着施工队说了一声,拉着郭蕊的手扭身就走。
她是善良的女孩,她纯净的双眼不该被血腥玷污。
“高飞,要不……你出去躲一段时间吧,避避风头,不说朱家的人会不会继续报复你,单是你刚刚……万一衙门的人找来该怎么办好。”
郭蕊双手紧握高飞的手劝道。
“傻丫头,放心吧,我既然敢做,就有自信能摆平这一切,不会有事的,不过这几天倒是得小心点,不知道朱家会耍什么手段。”
高飞无所谓的一笑,伸手给她戴上头盔。
郭蕊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高飞了,他的背景,他的身份,他的一切,总是感觉他虽近在眼前,却触摸不到。
要是以前也许还会怀疑高飞的话,而现在却相信他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手段。
骑上摩托车,郭蕊从抓着高飞的衣服动作变为双手抱着他的腰。
虽然是细微的变化,却看得出她心境在随着变化。
两人回到家里,未等片刻功夫,便听到家门被人敲响。
郭蕊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了,但很快释然,原来是沈万年和齐白衣两人来了。
“嘿嘿……老祖,老祖奶,老祖奶她妈,老祖奶她爹好。”齐白衣进来之后就客客气气的对着一屋子人打招呼。
“小蕊,这……这是谁呀?”郭母愣在了原地,怎么来个老头见面就装孙子,还如此的客气。
“妈,这就是号称国之圣手的齐白衣,齐老。”郭蕊介绍出声道。
“别,别叫我齐老,在老祖的跟前咱可不敢倨傲,您们叫俺小白,或者叫白衣就行。”齐白衣嬉皮笑脸的道。
什么?
“郭蕊,你在说一遍我没有听清,你说这是……国之圣手齐白衣……”
当时郭母和郭父都惊呆了,两人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齐白衣,他们的脑袋有些短路。
这堂堂的国之圣手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客气,传闻可是他脾气坏的透顶,一言不合就不治,谁也不好使。
“老头子,你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郭母碰了一下郭父道。
“还是你掐我吧,我感觉也像是在做梦。”
郭父也是憨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