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郭魁,郭宇父子来到郭蕊曾经住的筒子楼后。
跟邻居一打听,郭蕊一家人坐着沈万年标志性的劳斯幻影走了。
隐约的听到鑫源有套房子之类的话。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无疑佐证了郭宇的猜想。
郭魁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宇儿啊,看来你长大了,郭家将来在你的手中定会发扬光大。”
“父亲谬赞了,儿子还需努力学习,能及父亲万分之一也满足了。”
“哈哈……”
父子两人笑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在郭魁派人寻找郭蕊一家人具体下落时,高飞从外边买回平时所需之物,一大堆东西都快把客厅占满了。
放下东西,高飞一呆。
只见郭父,郭母正在用欲穿心神的目光望着自己。
看来他们已经听郭蕊讲述,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高飞……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郭蕊也是看着高飞很茫然。
“你还记得十多年前那座破庙吗?”高飞问道。
听及破庙,郭蕊盯着高飞看了半响,似回忆起当初的往事,眼睛瞬间放大。
怪不得第一次见有种特别的熟悉感。
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那眼神彷如看到了鬼物一样,惊讶的喊道“你……你是那个乞丐?”
看看,果真如此吧,告诉她实情后,把她吓得都快变形了。
“不,我不是那个人。”高飞摇了摇头。
“你不是……”郭蕊一愣。
“我是他的儿子,当年我父亲遭人暗算落难于那间破庙之中,幸亏得你照顾才保全了性命。”
高飞解释道。
“原来这样啊,说实话那件事情你要是不说,我都快忘记了。”
郭蕊拍了拍小胸脯道。
话音落下,郭蕊再次问道“你难道是为了帮你爸爸报恩?要是这样的话,真的没有必要,当时你爸爸那个样子,那么可怜,任谁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我只是尽了绵薄之力而已。”
高飞心中暗笑,几千年来,我历经了不止一次死劫,可是哪有一次有人愿意帮我,不把我当做死狗一样的践踏,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唉……”高飞叹息一声“我家道中落,饱受族人歧视,无奈远走他乡,一是为了报父恩,二是为了寻仇家,了却父亲遗愿。”
高飞说着的时候,目光注意到郭父,郭母的神情,他们的脸上更多的是同病相怜的情愫,却没有因为提及报仇之事而展露出担忧,怕连累他们。
“你的仇人在云海?”郭蕊问道。
“应该是。”其实高飞说仇家之事,无非就是为了埋下伏笔,将来帮她铲除异己。
“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会尽力的。”郭蕊想了想道。
“你不怕我仇家很强,也不怕连累你吗?”高飞很不解的问道。
“我们已经一无所有,还怕失去么,虽然跟你认识不过才两天,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郭蕊的眼神多了一丝别样的情愫。
郭父跟郭母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郭母出声问道“高飞,听小蕊说你认识齐白衣,还要请他给我们治病是吗?”
“是的,不过要等几日,等他忙完沈万年那边。”高飞点了点头。
“那……那请齐白衣是不是要花很多钱,咱们……咱们家现在连饭都快吃不起了,不能指望你啊,要不算了吧,我和你叔叔我们两个……”
郭母的脸上满是生活的无助和艰辛。
“阿姨,你放心吧,齐白衣治病是看人的,他不会收一分钱。”高飞道。
“这……怎么可能。”两人有些不信。
不管他们信不信,高飞总算是打消了他们的疑虑,算是蒙混过关了。
“高飞,虽然当初我照顾过你的父亲,你感恩于我,但是我真的不想你在这么帮我,我说过,我要靠自己打拼出一番事业。”
郭蕊对着高飞郑重的出声道。
“我明白,所以这些东西的钱你是要还的,还有房租,我们一人一半,水电费你包。”高飞心中暗笑道。
“好,就这样定了。”郭蕊心中这才舒服很多。
果真是个要强的女孩子,说实话在这个攀比的社会这样的女孩真的不多。
叮咚!
晚上饭刚做好,就传来了门铃声。
高飞打开门一看,正是找寻而来的郭魁和郭宇父子。
目光对视,郭宇嘴角露出不屑的讥笑“看什么看,告诉郭蕊和我二叔,就说……”
砰!
高飞冷漠的一扭身,狠狠的就把门给关上。
“谁呀?”正在从厨房往外端饭菜的郭蕊好奇的问道。
“收破烂的。”高飞大声的回了一句。
门外郭家父子听到,没有给气炸了,大小在云海我们郭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啊,你一个小小的保镖,王八头居然敢说我们是收破烂的。
“你他吗的瞎了是不是?”
“郭宇?”郭蕊一下就听出了郭宇的声音“他来干什么?”
屋内的郭母,郭父,郭蕊脸色一变“难道我们躲到这里,他们还不肯放过我们吗?”
“我来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就算他是给沈万年把门的,你也不该如此说话,我们是来道歉的。”
郭魁在门外白了一眼郭宇,长呼一口气“二弟,弟妹,我是郭魁啊,实在对不住你们,孽子干下大逆不道之事,我带着他是来给你们道歉的。”
道歉?
三人一愣。
这个词汇在郭家对于郭蕊一家人来说是多么的奢侈。
郭宇曾经不止一次出言不逊,可是哪次郭魁,郭振山让他道歉过,甚至他们还会帮腔。
三人也明白为什么他们要道歉,是因为那个项目,是因为郭家被逼到了绝路。
而此时唯独只有郭蕊才能解救郭家。
“二弟,弟妹,小蕊,宇儿知道错了,是我管教不严才犯下大错,就看在哥哥我往日的情分上你们就把门开开吧,你们要是不开,我就跪在门前不起了。”
郭魁虽如此说,却没有任何想要跪下的意思。
屋内的郭父叹息一声,脸上露出不忍之色“小蕊把门打开吧,你大伯不管怎么说,对我们家还算是有些情义的。”
郭蕊沉默了一下,走向房门,这些年都是大伯在暗中给父亲送药,不然他们家更是得入不敷出。
高飞没有说话,更没有去阻止,而是站在边上静静的看着,到底要看看他们如何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