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别离开我,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詹清禛的喝醉了。
一杯酒,就让他醉成这样。
趴在傅雪的肩膀上,不断念着这句话。
傅雪搀扶着他走进房间,将他安置在床上:“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为他掖好被子,便起身离开了。
而在她关灯的那瞬间,本来还醉醺醺的詹清睁开了双眼,眼里清明透彻,看不出丝毫的醉意。
他望着黑暗的地方,露出一丝苦笑:“傅雪,你还是拒绝我了……”
迫不得已的装醉。
只是不想让她太难堪。
屋外的雨,似乎下的更大了。
傅雪撑着伞,离开了詹清的家。
她知道,沈奕云还有另外一处住所。
据说之前是打算用来当做跟苏灵的婚房的。
她直接打了一辆车,去往沈奕云的别墅。
车刚停在别墅的门口,便看到何秋云从别墅大门走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还面带笑意。
等何秋云坐上车离开后,傅雪立刻下车。
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熟悉的音乐。
“秋风这首歌好好听啊,沈奕云哥哥,你能再弹一次给我听吗?”
“能啊,雪儿,你告诉我,是不是想学钢琴?”
“可是我很笨的,学不会。”
“不怕,哥哥教你,坐过来。”
听着这首熟悉的隐约,傅雪的脑海不由得回忆起那些年里,沈奕云总是会在午后的某个时期坐在钢琴面前弹奏歌曲。
年少的他,帅气洋溢,十指骨骼分明,袖长无比,放在钢琴上弹奏时,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精美得让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每次他弹奏,她都会躲在一旁偷偷观看。
直到有一次,他握住她的手,指引着她走到钢琴面前。
“这是哆,你轻轻弹一下。”
他握住她的手,在钢琴上按下了一个又一个音符。
她这双能弹钢琴的手,全部来自沈奕云。
若非是他,她根本不能弹奏出这么优美的乐曲来。
赵芳承出门的时候,门没锁紧。
傅雪轻轻一推,门就打开了。
她走进大厅,看到二楼的挑空处摆放着一家三角钢琴。
他坐在那里,背对着她,轻轻弹奏着。
看着那一幕,傅雪红了眼眶。
多熟悉啊……
这个曾经爱她如宝的男人,怎么会忘记这些事,怎么会爱上别的女人呢?
一首歌曲结束。
沈奕云站起身来,便看到了站在楼下的傅雪。
黑眸一沉,露出冷冽的寒光。
那个眼神,犹如利剑一般,刺瑏了傅雪的心。
她恍然大悟,才惊觉站在眼前的人,不是以前那个爱她如宝的男人。
“沈先生。”
傅雪仰头看着他:“我们谈谈吧。”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很明显,沈奕云并不想跟她交谈,言语之中,满是厌恶。
“我手里有苏雪禾的把柄,你要想知道,就好好跟我谈一谈。”
谈到了苏雪禾,沈奕云的脸色发生了细微的转变。
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眼下只有苏雪禾才能让沈奕云正眼看她。
傅雪心中苦涩,看着他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有韵茹的把柄?什么意思”
他站在台阶上,不再往下,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傅雪握紧双手,筹谋着该怎么说出口才好。
其实在这场大火之前,她跟苏雪禾还有过几次见面。
不过每次,都是撞见苏雪禾跟别的男人厮混的情景。
但有一次,她亲眼看到苏雪禾去医院打胎。
之所以会这么了解,是因为后来她找过那个医生,偏偏那个医生认识傅雪,便私下把这件事给她说了。
本来是个私人的事情,她也不想拿出来乱说。
可是事到如今,这似乎是她唯一能走的路了。
想了半天,她才缓缓开口:“苏雪禾还没结婚,也没有男朋友,一旦传出去她曾经打过孩子的消息,你觉得她还有脸面活着吗?”
傅雪知道,自己一旦把这件事说出来,不管沈奕云相不相信,一定会生气。
苏雪禾是苏灵的妹妹,如今苏灵死了,苏雪禾就成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他不会容忍别人这么诬陷他所在乎的人。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沈奕云黑眸变得冷漠、孤傲、阴寒,从中还露出一丝厌恶。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诬陷她?同样是女人,你怎么可以做到这么残忍?”
傅雪内心苦涩,被自己所爱的人说成残忍、恶毒,那种感受,不亚于别人用刀子活生生的剜肉一样。
然而,她只装作若无其事,面上平和:“是不是真相,你去查一下就知道,但我奉劝你,事情一旦出来,苏雪禾的名声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