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醒啦?”
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
这女人眉眼描的黑黑的,说起话来更是浪声浪气。
候继龙打量她两眼,发现她正是这家旅店的女房东。
“阿姨,您,您是怎么进来的?”
候继龙翻身下地,多少显得有些尴尬。
女房东今年四十六,文盲一枚,平常经营旅店生意,可暗地却专门做些下流勾当。
刚才她在候继龙身上摸来摸去就是想趁机偷取财物,但她千算万算都没料到候继龙身上竟然一毛钱都没有。
心里暗骂候继龙穷鬼,嘴上却笑呵呵的说:“小伙子,你也知道咱这是小本生意,你说你睡觉也不知道关灯,这不是白费电嘛!
我为了多省点电钱,这才用钥匙开门帮你关了灯。”
房东欺负候继龙年纪尚轻,吃准他社会经验不足的弱点,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随随便便就把他给唬住了。
候继龙信以为真,赶紧赔礼道歉,“阿姨,对不起,下次睡觉我肯定记得把灯关上。”
“好孩子,阿姨相信你。”
房东冲他挤眉弄眼的点点头,忽然转移话题道:“哎,和你一起来的那些人,他们都去哪儿了?”
候继龙不疑有他,乖乖将实情详细讲述一遍。
房东听完,眼珠一转,“这么说,你们都是杂技团的?”
“嗯。”
“那你们每次演出都赚不少钱吧?”
“这个.....”
候继龙抓抓脑袋,不太确定的说:“总共赚多少我不大清楚,反正每次演出完事师父都会给我们发工资就是了。”
“能发多少钱?”
“嗯,每个人都不一样吧,毕竟分工不同。”
“哦,这样啊。”
房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之后又和候继龙唠些家常才匆匆离开。
房东走后,候继龙忽然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为啥难过呢?还不是因为师父只把他当杂工使唤,不肯交他真正绝活吗。
进入师门好几个月了,候继龙除了端茶倒水,擦擦桌子扫扫地,好像啥也不会。
这样碌碌无为混日子,啥时候才能出人头地呀。
候继龙犯愁了,眉头皱的根本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