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两位陌生男子的面前。
她喉咙滚动,浑身冰冷,唇瓣抖了抖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阿墨,你看你把人家姑娘吓得浑身都开始发抖了。”
那被称作“阿墨”的男子并未回答,他绕过程静书,朝大门走去。
程静书心中抽痛,转身就拽住了他。
男人脚步微顿,低眉看着捏着自己衣袖的那只小手。
他眉头紧蹙,像是正极力忍耐着什么。
青衣男子立马上前不露痕迹地挡在程静书面前,低声对她说:“在他出手前姑娘赶紧放手!”
程静书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立马放手,但眼神却丝毫没有退缩,仍是直直地看着面具男子。
她声音都下意识地放轻了,问:“你是谁?”
面具男子未答。
青衣男子接了话茬,答道:“程小姐,这是逐墨公子,受府上大公子所邀前来相助调查程小姐落水一事。”
程静书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她又问:“逐墨公子可有别的名字?”
青衣男子嘴角挂着揶揄的笑,看了看眼前面无表情的男子,笑着说:“若说还没有别的名字嘛,大概也就是我这等与他关系亲密之人才得唤一声‘阿墨’。”
程静书:......
面具男子似是忍无可忍,警告地瞪了青衣男子一眼,拔腿往外走。
“等一下!”
程静书疾言出口,小跑着几步又站在了面具男子的身后,诚恳地开口:“你可以将面具取下给我看看吗?”
面具男子眸色陡然加深,周身冷厉源源不断地释放而出,冷声道:“不行。”
一直没有发声的程永安此刻从主座起身,声音微微严厉道:“书儿,不得无礼!这两位公子是府上贵客。
“我没有冒犯之意!只是...公子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我...”她已经很努力隐藏自己的情绪了,但还是红了眼眶。
面具男子叹了一声“不知所谓”便拂袖而去。
青衣男子面露尴尬,解释道:“阿墨性子一贯如他绝无恶意,还请程大人、程小姐海涵!”
青衣男子走后,程静书终是忍不住,蹲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任由眼泪落了满脸。
秦斓心疼得不行,看向自家老爷,控诉道:“你就这样看着自家女儿被人欺负!?”
程永安叹了口气,道:“书儿,逐墨公子是世外高人,他性子古怪,你不要同他计较。不过你今日行径也确实有些不得体了,你怎能让他取下面具呢?”
程静书擦了擦眼泪,仰头看着爹爹,吸了吸鼻子,道:“我没事了!”
程永安蹙眉,问:“你方才说逐墨公子让你想起了一位故人,是谁?”
她摇头答道:“我就是第一次见到戴面具的男子,觉得新奇罢了。”
“真是胡闹!”程永安叹气,差浣溪带着程静书回扶云苑洗漱了。
离开前,他提醒程静书:“那穿青衣的男子是你大哥的挚交好友司马季,好不容易通过司马季才请来了逐墨公子。一会儿等你大哥回来了,司马季和逐墨公子会一同去问你落水一事,你可别再闹笑话了!”
她木然回答:“知道了。”
“还有,你身子感觉如何了?想不想回青州祭祖?”
“想。”
“行!那这几日就好好休息,三日后一起出发。”
“嗯。”
不过多时,扶云苑就迎来了三位男子。
程静书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起身去院子里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