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灵头悲愤的直拿脑袋撞墙。
紫阳宗,屁大的地方,在天荒宋家眼里,那就是个屁。
二公子竟然,求他们还说的那么凄惨。
你是习惯了,可我们五个的老脸往哪搁呀!
灵鼻急的直跺脚。
“这个该死的凌墨,二公子好不容易才有了那么一点纨绔的味道,被他这么一折腾,又成小叫花了。”
灵嘴一巴掌拍在了灵鼻脑袋上: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非哭着闹着去找王家,这会那女的这会都成通房丫头了!能有今天这事吗?”
灵耳频频点头,语气充满了悔不当初:“是啊是啊!我说老四呀,这事真怨不得老五说你,你说你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做事还这么没脑子呀!”
灵鼻听了,好不懊恼:“这事能怪我嘛?分明是那个凌墨是非不分恩将仇报!”
灵嘴见他反驳,抬手又要抽他,灵眼突然举起了胳膊:
“别吵了,快看,二公子他,跪下了。”
‘咚’
灵头一脑袋攮在了墙上,来回拧着脖子,玩了命的往里钻:
“主辱臣死啊!给凌墨下跪,这特么”
灵鼻被埋汰了半天,已是憋了一肚子火。
这会见宋笃鹤竟然给人家跪了,一肚子火气,‘噌’的一声窜到了脑门上:
“狗一样的东西,竟敢难为我们家公子,作死啊!”一捋袖子,就要去跟凌墨啦啦。
灵耳、灵嘴一左一右拉住灵鼻:
“不可呀,二公子说过,不能露了身份。”
灵鼻急道:“现在暴露不暴露,有区别吗?”
俩人一愣。
对哦!
凌墨是在赶二公子呢!
不暴露,估计是非走不可。
暴露,没准还能多呆些日子。
正犹豫时,灵头顶着墙开了口:“不行!”挂着一脸的委屈,慢慢的回过头:“老四,你糊涂啊!你也不想想,若是凌墨敢走了二公子,有我们什么事嘛?若是暴露了身份,就二公子那脾气,以后无论因何被赶走,都会怪在咱们头上的呀!”
灵鼻用力跺了下脚:“那便如何是好,总不能看着二公子受辱吧!”
灵嘴、灵耳附和道:“是啊!堂堂天荒宋家的二公子,给东篱国紫阳宗的院长下跪,这还有没有天理呀!”
灵眼收回目光,瞅了瞅懊恼的不要不要的老哥仨:
“我觉得吧,这未必就是件坏事!”
一听这话,灵嘴的嘴巴直接撇到了耳根上:
“都跪下了,还不是坏事?”
灵眼神秘的眨了眨眼:
“你们想啊!二公子从小在紫阳宗长大,一直都没怎么出过山门,对外面的世界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又经常被师兄师弟们欺辱,这才养成了忍气吞声抠门会过的习惯。若是领他出去走走,多见识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没准还能有些转机呢。”
灵头眼睛一亮,猛的转过了身。
但是,很快目光便又暗淡了下去。
“主意倒是好主意,只怕二公子舍不得离开呀!”
灵嘴吧嗒了吧嗒嘴巴:“老大,要不这样,咱们让二公子把紫阳宗买下来如何?”
灵鼻甩了甩脑袋:“老五,你也太异想天开了!紫阳宗是东篱国最大的武学院,你说买就买啊?”
灵耳往前一凑:“我觉得吧,应该没那么麻烦!”耳朵疾速的抖动了几下:“听凌墨的语气,他们已经知道是我们找了王家,所以那姑娘才能回来。也就是说,他们欠了我们一个人情。倒不如直接给他丢几个字过去,然后咱们五个现现身,让他们知道,字条是我们丢过去的就行了,量那凌墨也不敢驳咱们的面子。”
“言之有理!”
灵头赞许的看了眼灵耳。
还是人家听的清啊!
“只是,写些什么好呢?”
灵耳微微一笑:“这个好说,直接写‘法外开恩’四个字就行!其它的提都不提,让凌墨自己猜去,这样二公子以后就没法埋怨咱们了吧!”
“有道理!”
灵鼻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
要不说离脑子进了学的就是多呢。
这么简单的办法,自己硬是没想起来。
眼睛不自觉的朝灵头看去。
若是我长在后脑勺上,会不会更聪明些呢?
灵头对灵耳的主意,也是非常的赞成。
毕竟,谁碰到宋笃鹤这种又抠门又好讹人的主,都会不自觉的怕担责任。
“三弟所言极是,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办!”
....
“滚,马上给我滚!”
凌墨一直在咆哮。
他看宋笃鹤不顺眼很久了。
要武艺没武艺,要灵石没灵石。
整天就是个瞎混。
说好听了,是紫阳宗行善。
说不好听,这就是紫阳宗的耻辱啊!
从小教到大,连炼体都到不了这就不光是学生丢人了呀!
若不是因为答应过老院长,尽量给宋笃鹤留口饭吃,自己早特么
今天,终于逮住机会了!
差点没害死女徒弟,还连累五老给求情。
这么大的罪过,不利用利用,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姓宋的,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跪烂了石板,老夫也不会让你留下。你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嘛?邱丽差点就毁在你手里了。五老是谁?那可是天荒宋家的一等门人,寻常人想见他们一面都难,因为你,去求王家!老夫都觉得对不住他们。”
宋笃鹤苦着脸锁着脖子,在心里把五老的祖宗八代给问候了一个遍。
丫丫个呸的!
你们五个老不死的吃饱了撑着了还是怎么滴。
好好的,救她做什么?
现在好了,她回来了,我跪下了。
要是真被撵下山,我特么一个一个的掐死你们。
陈悦急的直冒汗,眼神不要钱的朝刘奕丢。
媳妇,劝劝你姐妹啊!
她不开口,宋笃鹤就真危险了。
耐不住陈悦的催促,刘奕挂着一脸的为难,扯了扯邱丽的袖口:
“邱丽,你那事跟宋笃鹤真没多少关系,你就抬抬手,饶了他吧!”
邱丽今天很高兴。
但是,也不高兴。
高兴的是,关键时刻,有人相救,自己没有落在王文泉手中。
不高兴的是姑奶奶送上门了,你们竟然不要,还让我滚.我有那么不堪吗?
回来的路上,又可了劲的巴结凌墨。
心里那点窝火,一直没发出来。
这会,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出气筒..饶了他,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