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看到这个男人痛失亲儿,撕心裂肺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叫人拉开他。
便由着他抱呗,就当是陪他儿子最后一程吧,里正便吩咐几个年青人,在旁边看着就行,不用打扰他。
翌日。
海草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看看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今天竟然没有人来叫她起床干活,看来昨晚自家屋里出了人命案,大房二房的人都没心思管她啦。
听到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好像很多人的样子,海草赶紧起床穿好衣服,梳好头发。
海草走出房门一看,哗!那场面够状观的,院子外围了三层全是水口村的村民,有些够不着的,都爬上屋顶了。
院子里也围了些有村民,不过有不少衙役拿着刀威风凛凛地挡住,大家也不敢太靠前了。
看样子,县令大人已经到了,正在上房堂屋里问话呢。
海草上前挤了挤,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咦!那个不是海草吗?快过来,县令大人有话要问。”站在堂屋门口的里正眼尖,一眼就瞅到海草了。
“诶!”海草答应一声,两边的人和衙役听到,连忙主动地给她让开了一条路。
里正领着海草走进堂屋,只见大房二房的人巳经全都到齐,正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快拜见县令大人。”看海草站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里正赶紧地拽了一下海草的衣服道。
“哦。”海草才醒悟过来,特妈的这个万恶地旧社会,该不会是要她下跪吧。
“民女海草见过大人。”海草装傻,只是站着躬了一鞠躬。
县令大人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他一身官服,很是威严地坐在堂屋正中主位上,看他眉宇之间是一脸正气,应该也是一个正直之人。
见海草没有行跪拜之礼,他也不曾在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村姑懂什么。
里正替海草捏了一把汗。
“小姑娘,本官问你,你要如实回答,知道吗?”
“民女明白,大人请问吧。”声音清清脆脆地回答,神情闲定。
县令有些诧异了,这个小姑娘好生镇定,那像刚才那些人,也是问问话而已,手也抖脚也抖,说话也不利索,想到这里,县令斜眼瞄了一眼范家那一大群人。
“昨晚你可在死者的死亡现场?”
“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从头道来。”
“昨晚吃饭的时候,死者吃得太急,他爹就打了他一巴掌,就这样他的头就掉了。”
“就这样?”县令疑惑不解的。
“是的。”
跟前面几个人说的一模一样,应该是真话了,可为什么死者的头会那么轻易地拍掉了,太令人费解了。
想到这里,县令看了一眼身边的师爷。
师爷会意了:“仵作,你再从新仔仔细细地验一遍死者,看看可有些什么珠丝马迹没有。”
“是。”
忤作连忙走到尸体旁边,又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验了一遍,急得是全身的汗水都冒了出来,还是验不出来。
忤作有些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
案情陷入僵局,县令和师爷急得是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