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谢殊这厮真是奇怪,说好让自己去买糕点,结果回来说给她吃,然后又不给她吃了。
真的是……
沈虞不知道怎么说来谢殊这种幼稚无聊的行为了。
北安王府她带着还算舒服,只不过谢殊老去使唤她,让那些小厮和婢女认为她沈虞是谢殊的贴身侍女。
贴身侍女就贴身侍女吧,有没说错。
沈虞算了算日子,还有半个月,忍忍。
系统这厮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郁闷,系统向来不靠谱,懒得管了。
她从谢殊院子里出来,闲庭漫步,这北安王府的景致确实让人心旷神怡,养眼得很。
沈虞走到池子旁边,湖水碧绿,风拂过,微动涟漪,池子的不远处有一座亭子,恰好一位身穿正红色襦裙的妇女带着一群婢女缓步走向亭子那边,头上插着金钗,妆化的极浓,把自己打扮着像花蝴蝶,姿态妖娆翩然,那身子柔若无骨地攀附在亭子围栏上,百无聊赖。
她挑眉,这人是北安王府的谁?看装饰穿正红色,是谢殊的母亲,北安王妃吗?
但是却又不像,北安王妃常年待在佛堂诵经,并不外出,看这风骚劲,大概是被北安王宠妾灭妻的那个北安王侧妃吧。
这侧妃是户部侍郎的嫡女,一朝勾到北安王,干柴烈火,未婚先孕,北安王无奈只好把她娶进府,次年,她便诞下龙凤胎,北安王大喜过望,加倍宠爱这个侧妃。
侧妃春风得意,她把北安王的心牢牢把握在手里,正室无心丈夫,她就把注意打到北安王嫡长子谢殊身上,当年谢殊刚出生体弱多病,又加上他母亲对他不甚关心,侧妃利用谢殊对她的信任,在谢殊饮食里下了慢性毒药。
后来谢殊毒性发作,皇帝太后谢老夫人大怒,彻查此事,却被侧妃拉出替罪羊顶罪,那替罪羊正是北安王新宠的小妾,真所谓一箭双雕。
沈虞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会,这种毒蝎美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真是可怕,还是少招惹微妙。
忽的,侧妃那里传来了一阵哭声,沈虞循声望去,是一个三岁的小孩,脸脏脏的,坐在地上,正在嚎啕大哭,侧妃的婢女此时在对小孩又凶又骂又踢又打。
孩子哭的更加伤心,大叫着喊着姨娘,可是这群人无动于衷,他哭的越凶,那婢女下手更重。
沈虞见此,无名愤怒从心里积蓄喷涌而出,她握住了自己的剑,紧紧握住,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愤怒,不让自己失控。
旋得,她看了一眼池水,管不了那么多了,打了再说。
她从池面飞速掠过,连忙跑到孩子面前,一脚重重地踢倒那婢女,抱起孩子,警惕地看向侧妃那边。
侧妃苏氏本来好好听着孩子的哭声,欣赏这么小的孩子被打的惨样,突然来了一个黑衣少女,还弄伤了她最心爱的婢女。
她用被蔻丹染红的指甲的手怒的拍了栏杆另一只指着沈虞,大声喝道:“你是谁!?竟然敢踢我的人!”
沈虞抱紧孩子,不让他掉下来,孩子停止了哭泣,只是哭的太猛,还在不停地抽噎,他抓住沈虞的衣服,把头埋在沈虞胸前,不做声。
她冷的似冰刃的目光狠狠扫了侧妃一眼,侧妃被这眼神吓得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但是她强作镇定,侧妃暗自观察了沈虞,见她杀气腾腾,腰间佩剑,可恶的是自己身边没有带几个侍卫。
侧妃将指甲紧紧扣进自己手心的皮肉,她咬了咬牙,算了,既然在北安王府,那么就会再见面,账待会再算。
她扫了一眼沈虞怀里的小孩,心里暗骂小杂种,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
沈虞见侧妃没了动静,勾了勾唇,又从池子上越过,鞋尖轻点池面,留下圈圈涟漪。
见此,侧妃心里的忌惮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