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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汉十三州 隔世起萧墙 第三十四章梅2

赵应梅不服得得说:“我有姓,我姓赵。”

陈炎平气道:“从今天起就没有了,如果你还想给你赵家留下点血脉,就别说你姓赵,就说是爷从外面买回来的,就叫梅儿。”

赵应梅不作声,那眼眶湿乎乎的。赵彦军问:“六爷,这……”

陈炎平白了赵彦军一眼,道:“这还不明白,赵传贞这案子是没办法平反了,死都死在大理寺了,案子没结也得结了,定个罪早了事,朝堂上面都闹上了,先把那些风言风语压下去。怕这阵子再出点什么事来谁都兜不住。不出半年,就没有人再去谈论什么赵传贞死在大理寺的事了,如若赵传贞真是冤枉的,到时候父皇自然会给个公道。现在这个时候,别去触父皇的软肋了。以父皇的脾气,他可不是能在这个时候认错的人,每个皇帝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写罪已诏的,再说了赵传贞升官这么快,还不是皇上的恩宠么。至于这小姑娘,难免被连累。发配教坊司充官妓是难免了。就让他在爷王府里藏着好了,你们只要不明目张胆的到处说她在爷这里避难就行了。就算是别人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他们不敢来惹爷这个混蛋糊涂王。”

赵彦军点了点头,对赵应梅道:“听到了么?这都是为你好。”

赵应梅带着哭腔,道:“梅儿知道了。叩谢王爷。”说着话又把头磕上了。

陈炎平摆了摆手,道:“起来吧起来吧,磕那么多头干什么,爷这里没有那么多磕头的规矩。对了,以后别王爷王爷的,爷不姓王,直接叫爷就好了。”

“谢谢爷。”赵应梅说着,站了起来,却又躲到了赵彦军的身后。

陈炎平摸着肚子,道:“饿了哈,爷饿了,有吃的没?”

赵彦军为难得说:“六爷,府里还没开火呢,别说开火了,连个厨子都没有,要不我们出去吃。”

陈炎平贱笑道:“爷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了吧,这顿饭得你来请。”

赵彦军笑道:“是,是,这顿饭小生请了。”

陈炎平道:“那就去最好的、最贵的。你说去哪里呀。?”

赵彦军不假思索得说道:“最好最贵的只能是盛荣酒楼了,就是路有点远。六爷要真要去,还请专挑最贵的点都没事,小生请的起。”

陈炎平跳下大椅,笑道:“看来你日子过的还是很滋润的嘛,月薪例银够用?”

赵彦军心中解了一庄心事,心情也好了许多,说道:“月俸三十多两呢,如何能不够用呢,寻常富户百姓一年也才用到五十两,更别说别贫农之家了。除了周济延顺兄之外,就是买些笔墨开销。时不时能还从钱掌柜那里淘换一些书生雅乐的死当。”

陈炎平开怀笑道:“走,就去那。回头可别怪爷吧你吃穷了。”

赵彦军应道:“吃穷最好,到时候六爷看不过去王府里的人跟着您还过苦日子,扫了您的面子,您还不得给小生再涨些月俸银子呀。”

陈炎平哈哈笑了起来。正要往外走,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又回头对赵应梅道:“你就在府里侯着,一会儿有一波人来找爷,带头的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小伙,人长得很秀气,他要是来了,就说爷出门找食去了。”

赵应梅低着头,应了一声:“是。”

陈炎平再没理会别人,就往外走,赵彦军在赵应梅身边说了几句话,塞给了她几两银子,便跑到陈炎平身后去了。应该是给赵应梅买东西吃的。

荣盛酒楼在东市,大门口外就立着一块牌坊,书写荣盛酒楼四个大字,往里走十来步,才是大门,酒楼分内中外三堂,内堂是酒楼内的厨房、茅房等处,而中堂是两层楼,二楼是雅间,中堂一层与外堂大厅全是一排排的桌子。

陈炎平没有挑剔什么,由赵彦军带着随便在大堂找了个桌子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一个跑堂的就跑了上来,嬉笑着问道:“赵爷,您来了,您要点些什么。”

那个跑堂的是对着赵彦军说的,赵彦军从来不敢在陈炎平面前装大,给跑堂的使了个眼色道:“这位才是我们家爷。”

跑堂的绕过赵彦军,来到陈炎平身边,问道:“小哥,您要点什么?”

跑堂的也有二十来岁了,叫着陈炎平小哥,陈炎平却一脸的不高兴。赵彦军很是了解陈炎平,对那跑堂的说道:“不是与你说过了么,这才是我们家爷,别叫小哥,他脾气不好,小心砸了你的店,有什么好菜就上个十个八个的,别想着给爷省银子。”

跑堂的不知道应该管谁叫爷,只得为难得说:“两位爷,小人这就叫厨房准备着,您稍待。”

陈炎平见跑堂的走了,这才问赵彦军:“赵先生原来也会摆谱呀,你常来这里?”

赵彦军笑道:“其实不是小生常来,而是钱掌柜常来,钱掌柜与人谈场生意,总要来这里请人吃喝,吃喝难免助兴,就常把小生这个文人给叫上做陪了。”

陈炎平玩笑着说:“你倒是和素贞姑娘做着一样的活,哈哈。”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赵彦军可就生气了,可这话是陈炎平说出来的,领导说的笑话再不好笑,那也得陪着一起笑。但他又知道陈炎平为的不是贬低自己,而只是为了玩笑。陈炎平虽说是个皇子,可每一次都得叫一声赵先生,三年来没怎么直接叫过赵彦军的名字。可见陈炎平对赵彦军的尊重。

陈炎平说完冷笑话,这才正经得说:“赵先生,你把赵传贞的女儿弄进府里来,可为她想过将来?”

赵彦军苦笑道:“小生知晓,延顺一案,其中蹊跷非常,翻案艰难,不敢奢望。赵应梅已然没有了前途出路,跟在六爷身边最好不过。”赵传贞字延顺,当初陈炎平想买通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陈炎平说:“爷的事杂得很,明里暗里的,想必赵先生平日做账,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大概吧,上了爷的这条船想下去可就不可能了,赵先生还要有准备才是。”

赵彦军道:“赵应梅已无立足之地,听说是陇南府老家还有近亲表叔,失散多年未曾有信,现如今,同宗并不理会他,已是无亲无故了。其一,赵应梅也只有在六爷您的庇护下才能活下去,其二,六爷也是需要这样无亲无故的人照顾六爷起居的。赵应梅小生见过多次,与其父相同,为人贞烈,且又谨慎得很。”

陈炎平点着头,道:“万一她接受不了爷的所作所为,爷可不可能放她出府的。”

赵彦军道:“六爷放心,小生知道六爷的规矩。赵应梅那里小生会时时提点一些。”

“那就好。”听了赵彦军这么一说,陈炎平下心下心来。

陈炎平正与赵彦军聊着天等着上茶,突然一个短衣襟打扮的武人闪现在他们面前。这个武人长得秀气,脸色白润,腰板挺直,二十出头的样子,腰间还配着一把长剑,还真像是武侠小说里那行侠仗义、不畏强权的帅气男主角。站在陈炎平跟前,就好像那陈炎平是个猥琐的反派混蛋。

陈炎平抬头看了看那人,自己还认得他。那人站在陈炎平前面抱拳供手施礼道:“六爷。”

陈炎平笑道:“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吃了么,来来来,快坐下。赵先生请客!”

陈炎平也不理那人到底是吃过午饭没有,就招呼着他坐下,但自己却没站起来过,那人见有一个生人在这里,不好多言。陈炎平道:“都是自己人,坐吧。”

来人向赵彦军拱手施礼,赵彦军还了一个书生手礼,也就坐下了。

陈炎平问:“你怎么找这里来了,爷不是交待了话么了?难道没传到,不能呀,如果没传到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来人道:“我去了六爷刚买下的府邸,那里只有一个小姑娘在,她说你去一个最好最贵的地方吃饭去了,叫我稍等。可小的有事求六爷,所以就找到这里来了。除了荣盛酒楼,别的地方也谈不上最好最贵了。”

陈炎平道:“别忙,先给你介绍一下。”陈炎平一指赵彦军,说:“这位是赵彦军,赵先生。以后你可能都要听他的吩咐了,赵先生三年多以前就跟着爷了,王府修好了以后,爷我去讨个诏,封他做个主簿。”

来人又向赵先生施礼:“原来是赵先生,失敬了,六爷常在我面前说起你,说您算法统筹如何了得。”

赵彦军还礼道:“那是六爷高抬小生了,其实也没什么大本事,就是写写算算。”

陈炎平笑骂道:“你们俩有完没完,这礼节做的,又不是见老丈人去。”

赵彦军与那来人都不好意思得笑了笑。

陈炎平又指着那个来人,对赵彦军道:“这位就是刚刚与你提到的,王公公说的那泼人的首领,也差不多跟了爷三年了,他叫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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