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一辆军用吉普车横冲直撞的停在忆辰封与十八家中间。
目光如炬的忆辰封笑着摇摇头。
车门打开。
身着军装者下车,十八家靠前的几位家主见到此人肩上的星星与稻穗,皆是一惊。
宁家家主宁程风上前一步,伸手。
“东方将军能来我们十八家祭祀,可谓蓬荜生辉啊。”
东方神起无视宁程风,来到忆辰封面前。
尴尬的笑笑。
“北部军区总负责人,中将东方神起见过大都督!”
言起敬礼。
忆辰封的军衔比东方神起高许多,自然只是还以敬礼之意。
而侯崇与东方神起军衔一致,则是同礼相送。
十八家各家主听到大都督一词,皆是面面相觑,再看,只见那侯崇手中握着的策北令,扑通一声,下跪伏地。
东方神起乃五大军区的北部军区总负责人,手握四令之一北境令。
抬手示意言傅。
言傅执出北境令,意蕴很明显。
北境十八家犯事了。
国中五大军区,总负责人各执一令,五大军区以西北军区为中心,扩散四大令牌。
即北部军区北境令、华中军区华霄令、岭南军区南国令、东野军区复孤令。
而这些令牌的持有者都是军区的总负责人,譬如现在的东方神起。
在国中军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是当今宫中那位亲言,策北军乃护国军,但见持策北令者,一律以最高礼数对待,四大军区总负责人见其,必要时执出本军区的令牌。
同时两大令牌亮出,其中一个还是策北令,十八家中一些家主频频冒冷汗。
“今日,我来,只是想问清楚,当年策北军北上抗敌,是谁当了奸细。”
“出卖我策北军精锐之师。”
“策北军樱花副都督。”
“朝中内阁三品大臣。”
“统领的华夏军?”
字字如诛,掷地有声。
平静燥热的幽冥台,空气中的暴热粒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随时捏爆,杀了十八家的各家主。
罗家家主罗卫峰与朱家家主朱三年,对视一眼,急忙上前道:
“大都督,当年是宁家,是宁家啊!”
“和我们罗家没关系啊!”
“对对对,是宁家,这和我们朱家也没关系。”
宁家家主宁程风铁青着脸,手指着罗朱二人,不知为何直哆嗦,不多时,昏死过去。
看着为自己申冤的两大家主,忆辰封毫无表情的挥手。
“我只给你们五分钟,五分钟给我一个不杀你们的理由?”
罗卫峰与朱三年使劲点头。
争先恐后的将宁家这些年与姬族来往的任何消息都告诉了忆辰封,就连姬族中的美人姬千泷与宁家小儿子刚刚订婚的消息都抖搂出来。
说完。
五分钟刚刚到。
“杀了,不诚实。”
罗朱二人一听,急眼了。
“大都督,我们二人说的可都是实话啊,您别不相信啊!”
“大都督!”
侯崇一手一个将罗朱二人拉到不远处,掏出手枪,砰砰两枪,结束了几秒钟前还在活蹦乱跳的罗朱家主。
苏家家主苏彦起身。
“东方将军,这是您管辖的区域,让一个外人来杀人,您这个当主人怎么不管管他!”
语气中难以压制的怒气,丝毫不隐藏的外泄。
东方神起哭笑不得,苏彦这是脑子抽了,还是疯了,这位站在这里的可是策北军大都督,手持策北令,如天子亲临。
这位苏家主,竟然言忆辰封是外人。
“策北令如天子亲临,这国本就是天子的,怎么,苏家要反?”东方神起直接给苏家扣上一顶大帽子。
但,苏彦仿佛毫不顾忌的道:“我苏家虽是这小小北境的十八家之一,但是一百多年前,可是名门望族,势力丝毫不输如今的王族。”
“就是因为尔等小蚁,不分事实依据,愈加我苏家之罪,今日我反又如何。”
言尽,苏彦闷哼一声倒地,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
“不过百年的姑苏苏家,愈加之罪?你们苏家当年以下犯上,鼓动朝中手握重权的和老,反水国家,和老不屑于你小人为伍,你苏家便暗杀和老,这,是愈加之罪?”
苏彦挣扎的抬头,大腿处鲜血淋漓。
“贺兰山关一战,我国本不想于邻国发生战事,是你们苏家又一次鼓动邻国国君,企图灭亡我国,这,是愈加之罪?”
忆辰封字字珠玑,如无数根钢针直入苏彦的心脏,面目狰狞的苏彦,歇斯里地的大吼:
“策北军,你们闭嘴!”
“怎么,被人当众揭开你们苏家的黑历史,心里不好受吧。”
“五年前,九江战役,若不是你鼓动宁家与姬族合作,为邻国打开北大门,然后在我先头部队的必经之路上打伏击,我们又怎么会在九江战役中损失如此之多的国中儿郎!”
苏彦大笑。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会相信,宁家?我们苏家还是侯家,你说啊?”
侯崇啐了一口。
“顽冥不灵,故作聪明,愚蠢至极!”
“侯崇。”
忆辰封示意。
侯崇随身找出一张已经泛黄了的白纸,递给忆辰封。
“想知道这张纸上,写的什么吗?”
忆辰封眯眼看向苏彦,随手一翻,白纸左下角出现一朵黑褐色的梅花,苏彦在看到黑褐色梅花后,彻底慌了。
“哦,对了,这朵梅花,我记得当时好像是红色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有些枯萎了。”
“这不是苏家的标示吗?”侯家家主侯泽瑞神补刀,一刀就扎进苏彦的内心深处。
“原来这朵梅花是苏家,那事情就水落石出了,侯崇,念。”
侯崇接过纸。
“夏历八年,月圆中秋后,我寝食难安,有人得到消息,一年前我与姬族、宁苏两家叛国一事,可能暴露,为今之计,只能离开国中了。”
“夏历十一年腊月份,姬族老族长被人一刀斩下头颅,我就意识到事情的不对,经过多方打听,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那斩老族长的人,在老族长的身上留下一张纸,上写还债!”
仅仅就两段话,时隔三年,却都表明一件事,苏家宁家真的参与了九江战役的叛国路。
“不……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你伪造的……一定是伪造的!”苏彦慌了,胡言乱语。
忆辰封笑笑:“伪造?”
“此乃镇国侯马江,亲自交到大都督手中,你说伪造,还有就是,燕南强这个人,你一定熟悉,还有在场的诸位都非常熟悉。”
许家家主许文涛,思索片刻,恍然道:“是一年前,被处死的叛国逆贼!”
“正是,对了,时间到了,我点到名字的家族留下,其余家族回去吧,你们忤逆姬族,我很欣赏。”
“宁家、苏家、朱家、罗家、侯家留下,其他家族离开,切勿多舌,否则罗朱二人就是你们的前车!”忆辰封招呼走其余十五家后,走到宁程风的身前。
宁程风刚刚醒来,气息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