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航催促的电话响个不停,被郁千城关了机,打来一盆热水给她泡脚。
为了给他怀孩子,她的脚都肿了,男人心疼得不行,爱若至宝似的轻轻捧起,摩挲了好一阵,在她不自在的催促下,才肯放进水里。
“郁千城,你爱我吗?”芮悠然歪着脑袋看他蹲下的身影,水都打湿了他的衣服,他也不在意。
郁千城抬头看她,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她都觉得自己在痴心妄想了,他捉起她的一只玉脚,轻轻吻了吻。
芮悠然一个激动,另一只脚直接踹翻了满盆热水,全都洒在他的身上!
空气仿佛停止流动了,他也一动不动了。
芮悠然脸色爆红,自己怎么这么不冷静,他这样做又不能说明他爱她,或许只是馋她的身子。
“你怎么了……”他不说话,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不会想要打她吧?
“擦干净。”郁千城沉着声音站起来,一缕水流从他深邃的面孔上滑下来,性感得要命。
芮悠然匆匆从他上半身打湿的地方移开目光,“我找个毛巾。”
“用手擦。”他将她的手拉过去,按在他脸上那处被溅湿的地方。
芮悠然觉得烫手,这无异于在摸他的脸。
他长得很好看,既不会太过硬朗到失去清俊,也没有一丝阴柔之感。
他像是完美的化身,没有一处不好,却看上了毛病那么多的她。
芮悠然觉得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能眼睁睁着沦陷。
男人低笑,“那边没有水……”
“有……”她捧住他的脸装模作样地擦,忽然想起不久前她对凌灵说的话。
不配,她不配……
“摸够了没有?”好半天,郁千城嗓音都快嘶哑得无声了。
芮悠然这才依依不舍地拿开手,“嗯。”
这样傻里傻气的她难得出现,郁千城爱得不行,脑子里哪还有半点要去做的正事。
“还有其他地方要擦。”他漫不经心地扯开衣服。
芮悠然被他吓了一跳,想逃,却被迫着去擦,上上下下,一丝不落,最后她自己也被打湿了。
他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让人觉得安全可靠的距离,降低了她的警惕。
突然,她瞪大眼睛,从迷离中回神,“不行,不可以这样!”
“你不行,还是宝宝不行?”他轻轻试探着,让她没有察觉自己的深沉动机。
“宝宝……”芮悠然失神地说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意识过来的时候,就坠入他浩瀚无边的幽暗眼睛,再一次迷惘起来。
“这么说,你行了?”他低哑着问。
她别扭地侧开脸,真是没用,中了他的美男计!
不过她也很开心,终于把他拦下来了。
凌灵说今晚他会去她那里,芮悠然自然不相信,但也不敢赌,无论他和凌灵是怎么回事,她的感觉不会错。
他爱她。
接下来都表现在他的克制和放肆中……
不知过去多久,芮悠然发现他想走,勾住他的指头,无声地哭。
郁千城留了下来,抱着她不断安慰,“对不起,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他以为她不想,所以整个过程中,用了很多手段,几乎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淋漓尽致。
芮悠然本就抵挡不住他的魅力,在他别有用心的算计下,又怎么能逃得过他掌心。
他简直坏透了!
好在他没有太过分,她就是有点累,其他并没有不适。
似乎比上次还要好多了?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失落。
凌灵耀武扬威地说,她和郁千城在一起的时候,教了他很多。
“怎么又哭了?”郁千城还以为安慰好了,没想到她哭得更厉害,哭着哭着还打着泪嗝。
“你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芮悠然假装大度地说,“我和宝宝不需要你陪,我们已经习惯了。”
郁千城冷硬的心被她戳得稀巴烂,“别看那些,是假的,相信我!”
芮悠然咬了他一口,她当时打开手机,他的无数条花边新闻漫入她的眼中,还是和凌灵这朵交际花的,简直在打她的脸,毕竟她不久前才将凌灵斗得落花流水。
“牙齿咬疼了吗,这边的手也给你。”他毫无原则地将另一只手递过来给她解气。
“我不会像我亲人那样……只相信眼前看到的。”她喃喃道,“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事实……”
郁千城庆幸又心酸,唯有抱紧她,不让她感到害怕和孤独。
昨夜失眠,又累了那么久,芮悠然很快就睡了过去,一口气睡到第二天天亮。
她以为郁千城已经走了,披头散发地下楼,却看到系着围裙将早餐端出来的他。
“你……”想到自己模样,她忙转身回去收拾。
“过来。”他朝她招手,将她带到楼下的卫浴间,亲手伺候她洗漱。
芮悠然呆呆地任由他摆布,发现他虽然动作生疏,却做得体贴到位。
她正要吐掉牙膏泡沫,他突然凑过来吻了她一口,吃了一嘴的泡沫。
芮悠然连忙将温水端给他,嘟囔道:“你干嘛呀!”
“突然就想亲了。”她肯定不知道刚才她一嘴泡沫傻傻地看着镜子的一幕,有多惹人想亲。
芮悠然娇羞不已,连吃着他第一次做的早餐都觉得香了。
郁千城知道自己做得有多难吃,“我下次会跟凯瑟琳好好学学。”
“不用,你不需要会这些。”芮悠然低着头,压抑着唇角的弧度。
她会就行了,她可以做给他吃。
想到这里,芮悠然打前晚积累的不快通通消失了。
最后还是她强行将他赶走。
舒航已经焦头烂额,大清早就开车过来,等在外面,见他春风满面,酸溜溜道:“您倒是快活了!”
郁千城心情好不跟他计较,“已经安排人去了凌灵那里,不会引起怀疑。”
舒航没想到他背后还有这一手,“你的替身?我怎么不知道?”
“我记得跟你说过,再亲密信任的人,都不会将自己的全部剖给他看。”
舒航可以理解,却做不到他的决绝和冷然,他很好奇,“在太太那里呢?”
“如果她想,我愿意让她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