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股尿骚味!
刘管家就在门外,闻到这股味道顿时就感觉不妙。
忙朝着成乾解释。
成乾想了想,挥了挥手,也不在意刘管家的解释。
毕竟,按照任何道理,刘管家都没必要在向他示好之后,在搞这些小把戏。
这事情虽然恶心人但是却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走进房间,便看见客房的床上,居然倒着一个木桶,而这股尿骚味便是源自这里。
这时候,刘管家已经喊来了几个下人。
正在责问他们,这里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只是,这几个下人都是一问三不知。
看着忙着询问的刘管家,成乾笑了笑。“刘管家,不必再问了。让他们先出去吧。”
刘管家不解,但还是按照成乾说的话去做了。“姑爷,这里的事情,我定要查个清楚,给您交代。”
成乾冷笑,他刚上门,都还没有住下,居然就已经有人给他使绊子,这件事不管性质如何,都是对他的挑衅,他可不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根本不打算刘管家自己去查。他要,把这事情闹大!
既然有人敢辱到他的头上,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让对方好收。
“刘管家,我虽还未上门,但怎么也是柳府的女婿,来了府里,自然要拜见泰山大人,要麻烦您带路了!”
这话倒是毫无问题,也是必要的礼节。
只是,虽然刚接触成乾,但是对他的性格却有了深刻的认识,眼见这成乾居然不计较眼前之事,刘管家怎么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但是眼下也只得按照对方的意思,先去禀告老爷。
刘管家走后,成乾心中开始回忆柳家和柳老爷的情况,他要替自己出口气,眼下只能借力打力。
“哦?那成乾来了府上?还说要拜见我,也好,这毕竟也是清如的夫婿,是要见上一见!”柳家的掌舵人,柳乘风听到刘管家的禀报,立刻应允。
刘管家立刻按照吩咐,安排在正厅会客,也算是给足成乾面子。
被带到正厅后,没等多久,成乾便见到刘管家引着一位中年人从厅堂侧门进入,面容倒是和柳二爷颇有几分相像。
成乾立刻起身行礼。
“柳先生在上,末学后进成乾特地拜会!”
这话一开口,柳乘风立刻缓住脚步。
这是读书人之间打招呼的方式,也就是说成乾当下不是以他的女婿身份前来拜会。
柳乘风不清楚对方的意图,虽说成乾还不是他的上门女婿,但这番做派,却是让他不爽,当下不咸不淡地回话。
“成乾,所来何事?”
“小生听闻柳府能传承这许多年,除了祖宗余荫,每代家主治家严谨,不出纨绔,也是重要原因,不知是也不是?”
在等待的时候,成乾已经凭着记忆对柳家有了一定的了解。
“自然属实!”柳乘风一口应下,这本是事实!
成乾心中一定,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既然如此,何以小生刚来到府中,便在府中见到不知礼义廉耻,有辱斯文之事!”
柳老爷眉毛一挑,刚要发作!但是眼神一转,立刻明白其中有蹊跷。“刘管家,怎么回事?成乾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刘管家心中凛然,他还以为成乾刚来府上,真的要收敛一些,不打算计较客房的事情。
本想事后再来调节,但是眼下火烧眉毛,他也不敢隐瞒,立刻一五一十地将成乾进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柳老爷直接一拍桌子。“是谁,有如此胆子,敢在府中放肆!”
“刘管家,你对府中上下最是熟悉,你说说,是谁干的!”
顿时,刘管家满头大汗。这片刻之间,他哪里能猜得出是谁干的。若是随便说出个人名来,也禁不住查验,也显得他无能。
成乾冷眼看着这一幕。“柳老爷,这屋子的床上,正好有一只尿桶,只要把这管理茅厕的下人找来一问便知!”
成乾思维清楚,立刻既然给出了线索,柳乘风一想也有理,便立刻让刘管家把有关的下人带来。
在刘管家离开的时候,成乾明显感觉到对方看向他的神色好转不少。
厅堂之中,成乾拱了拱手,便安心坐下,还不忘端起茶杯,品一品茶汤。
“成乾你倒是好定力!”柳乘风虽说愿意处理这事,但终究是对成乾有所不满。
成乾一笑,他自然明白柳乘风的不满,但是他丝毫不在意,若是对方因此要退婚,他更是同意。“您见笑了,帮您处理府中事务,也是我的荣幸!”
被成乾这话一顶,柳乘风也不方便发作,毕竟这是他府中出的事情。
很快,在刘管家的招呼下,府中管理茅厕的几个下人就来到了正厅之中。
刘管家将事情说清楚之后,柳乘风立刻发问:“刚才,刘管家都说清楚了,眼下你们给我如实招来,是谁拿走了尿桶,做了这不堪之事!”
“若是有人胆敢欺瞒于我,被我发现,定要赶出我柳府!”
对这些谋生能力不强的下人来说,被赶离柳府,便是最严厉的惩罚。
很快,就有人承受不住压力,忍不住坦白出来。“老爷,是我做的,您饶了我吧。”
柳乘风大怒,想不到还真是他府里下人做的。“大胆!你与成生并不相识,为何做出这样的事情!是谁指使你!”
这下人支支吾吾还要隐瞒。
“再不说来,鞭刑伺候!”
如今的大家族,都拥有惩罚下人的权力,就算是官府,也无权干涉。
听到要行鞭刑,这下人立刻打抖,赶紧大喊。“老爷,我招了。是平生公子让我做的!小人只是听命行事,求老爷宽恕!”
听到平生这个名字,柳老爷皱了皱眉头。“拉下去,行三鞭!再扣一月例钱!”
不理会下人的求饶,柳乘风叹了口气。“去把平生给我唤来!”
很快,刘管家便带着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华服孩童走了进来。这孩童手中还拿着一串糖葫芦,但是却畏惧于柳乘风,来到厅堂之后,立刻将抓着糖葫芦的手背到身后。
看着眼前乖巧的男孩,柳乘风板下脸。“平生,我问你,你为何指使下人于客房中捣乱?”
孩童赶紧摇头,有些慌乱地说道:“大伯,平生完成课业后,都在和二姐在玩耍,不曾让人捣乱。”
柳乘风眼见这孩子还不认错。“哼,下人都已经招认了。你无需狡辩!”“请家法!”
听到这话,柳平生这小毛孩直接吓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糖葫芦也掉在了地上。
请家法,也就意味着要挨打!
“爹,手下留情!”
门外立刻窜出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朝着柳乘风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