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薛贤是一点都不知道成乾昨日诗成将吴若雄气吐血的事情,不过看他一身酒气的样子,想必是从昨日喝到现在!而且,这个时代信息哪里会传的这么快?
既然如此,那么同样的套路,便再来一遍就是!
“好,简单点,既然是比诗词,你我各写一首诗,找人判定高下!”成乾直接出题。
薛贤目光中满是不屑。看了看成乾。“这种比法,你岂不是自寻死路?我脑中存着的诗词,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凭什么和我叫板!”
成乾立刻针锋相对。“路边的野狗,吃过的粪便定然超过人,这又有什么可惊讶的!”
“好好好,成乾,眼下我便让你嘴硬片刻,看你带待会如何收场!”薛贤气得冷笑。“请三爷爷来此!”
“我三爷爷乃是城中儒者,请他来做评断,也好叫你心服口服。”薛贤要摆足公道,既然要赢,他自然不像被人诟病。
“无妨,你便是找你爹来,今日也是我赢。”成乾一点也不在乎,他可是一诗在手,天下我有。
很快,一位老者,拄着拐棍,在旁人的搀扶下,走进了屋子。
“拜见三爷爷。”见老者来到,薛贤赶忙见礼。
只是,薛三太爷看到薛贤,可没什么好脸色。不过见成乾在次,也没有多说,便直接坐下。
薛贤将来龙去脉说于薛三太爷之后,老爷子哼了一声。“小儿把戏,你等诗词,能好到哪里去?写罢,别耽误老夫时间!”
薛贤被训了一顿,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可又没办法还口。看着薛贤吃瘪,成乾心中一乐。这薛三太爷,竟是一点也不给薛贤面子。
与此同时,两张案桌被抬了进来。
“成乾,便以半炷香为限!”薛贤直接开口定下时间。
“好!便依你!只是,还得加点彩头!”成乾来薛府,可不是光给成乾上课来了!
薛贤一听,立刻轰然大笑,就连周围的下人们也跟着大笑。
笑声经久不息,可成乾却一点也不慌张。
“成乾,你真是井底之蛙,竟然真的以为能赢我?”薛贤就如同听见天大的笑话。
一旁的下人们也开始窃窃私语。
“这人真是不知进退,少爷的诗作,城中可有人愿意出1两银子收购!”
“有人给少爷送钱,还不好吗?”
……
便是薛三太爷,也开口劝解。“竖子!这薛贤虽然品行有亏,但是这诗词天赋,却是独步安平城,你何必白白送钱!”
成乾看了看薛三太爷,“若是输了比试,便是学艺不精,便是输了银两又有何妨。”
说罢,掏出昨日得到的两张银票。故作犹豫后,摆下一张。“这便是今日的彩头!”
薛贤看着成乾竟然真掏出银票,眼睛一转。“既然是彩头,那边将你身上银两全部压下!”
成乾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不舍之色。“便只有10两,你要来便来!”
薛贤看到成乾这模样,只以为是对方怕了他的威名。“好,既然如此,你若以20两为彩头,我便出100两作为彩头!如何?”
在薛贤看来,这是必胜的比试,只赢成乾10两可不过瘾,要赢就将成乾所有银两都赢过来!
成乾略微低下头颅,可严重缺是精芒一闪!鱼,上钩了!
“你不会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吧,凭你这怂样,还想与清如,痴心妄想!”薛贤继续激将。
成乾立刻装出一脸气愤的样子。“君子可杀不可辱!好,我便接了你的彩头!”说罢,将另一张银票一把拍下。
“好!来人,燃香!”
眼见计谋得逞,薛贤面露得色,再不与成乾多说,直接宣布比试开始!
薛贤提起笔,立刻便在纸上挥舞起来。一行行字,不刻便书就完成。
成乾却是一点也不急,看着薛贤写完。“薛贤,你这诗,怕是赢不了我,给你个机会,再改改!”
薛贤只觉得这话刺耳,立刻讽刺道:“成乾,你难不成是看我写的这首诗太过出众,已经难以下笔了吧?”
“就是,这人也不写,难不成真的和少爷所说,被少爷吓得下不出了吗?”一旁下人附和道。
便是薛三太爷,以为成乾真的写不出来。看了看一旁的燃香,刚烧了一段,也不提醒。
成乾便这么负手而立,不慌不忙。
等到燃香烧了一般。薛贤可有些等不及了。“成乾,你到底能不能写,若是不能写,便早点滚蛋!少再次耽误我的时间!”
看了看燃香,成乾扫了眼房中。气氛差不多了!想到这里,他便直接提笔!
只是,成乾刚开始写下一字。
一旁的薛贤再次带着众人哄堂大笑。“就你这丑陋不堪的字,也敢来放肆!”
成乾也不辩解,专心写着。这又不是比写字,他又有何惊慌。
无视周围的嘈杂,成乾很快书就。又看了看那燃香。还剩一段。
写完,成乾也不看薛贤的诗,直接将写着诗作的白纸往薛三太爷面前一推,又看向薛贤,“给钱罢!”
成乾的动作,谁都没有料到。薛贤刚想开口讥讽。
却想不到,一旁的薛三太爷竟然开始颤抖地叫喊起来。“佳作!传世佳作!老夫竟然有幸得见此等诗作!”
说了没几句,甚至激动地咳嗽起来。一旁的下人立刻上前端上茶水。
薛贤大惊,赶紧上前查看。
成乾的字虽然丑,但是却并不影响观看。《小松》的诗句浮现在他的眼前,只看了一遍。薛贤的额头已经全是汗珠。
脑海中将所有字句再回味一遍,想到这居然是成乾所写。一阵阵的内力涌动,一阵阵冷汗窜上背,陡然,薛贤只觉得腿一软,竟然差点站不稳。
薛三太爷喝完茶后,好不容易才回复正常,立刻说道:“少年郎,这诗,能否赠与老夫!”
薛三太爷如痴如醉地看着这幅诗作,一点也不以字迹丑陋为憾。只是,看到成乾没有作声,他立刻急了。“卖于老夫也行!”
成乾心中一动。“老先生是爱诗之人,这幅诗作,我本欲收藏,若您真心喜欢,我愿意割爱!”
“至于这价格,便和薛贤所出的钱一样便可!”
这一副诗,竟然要卖到100两!薛贤听了只觉得不可思议。
哪想到,薛三太爷尽然一口答应下来。“好好好!100两换的传世之作,划算!薛贤,这钱,便由你帮爷爷出了!”
说完,就捧着这幅诗,立刻转身离去,看样子是生怕成乾反悔。
等薛三太爷走后,成乾立刻回头,拿起放在桌上的20两银票,一脸笑意地看着薛贤,“薛公子,这200两,还请兑付!”
薛贤哪里能想到,这成乾居然用20两的彩头,骗得他薛家200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