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夜澈天显然误会我的意思了,但还是掀开了我的衣服。
“你干嘛?”我吓得赶紧按住他的手。
“擦药!”夜澈天说完,手中就多了一只通身漆黑、外表古朴的坛子。
“不用了,我伤快好了。”我慌了一下,把头摇如拔浪鼓。
开玩笑,鬼的药哪能随便擦?没准里面加了人骨、尸油什么的,想想就可怕。
“去疤!”夜澈天蹙眉,难得解释了一句。
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忍受自己满身伤疤,包括我在内,一听到夜澈天的药可以去疤,我心动了。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问,“药里面添加了什么?”
夜澈天蹙了下眉说,“你不必知道!”我想了想还是不问了,万一真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药得之不易,不可浪费!”夜澈天沉声道,他冰凉的手抚过我的背,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个,你——”我想叫他把手拿开,他却从药坛子里揩了药,细细地涂抹在我伤口上。
看不到夜澈天的表情,但我感觉得出他的动作很轻柔,像对待珍爱的宝贝一样。
我向来惧怕他,此时心里却涌出了异常的情愫,安静地任由他帮我擦药。
“我会离开几天。”夜澈天手上一顿,突然道。
我本想说程荣他们又来找我麻烦咋办,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因为我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依赖夜澈天了。
怎么会这样?我有些懊恼,夜澈天没注意到我的异样,别有深意地说了句‘等我回来’。
……
夜澈天昨晚就离开了,我躲在屋里,看到他和那晚出现的男鬼一起走的。
他走后的两天挺平静的,程荣栽了跟头之后,就没再来找我麻烦,可能是牙齿漏风不方便吧?
我最愁的是金花婆婆一直没有清醒的迹象,什么东西都喂不进去,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阿莹在吗?”
突然到来的刘阿婆打断我的思绪,我忙应道:“在呢,阿婆。”
刘阿婆就住在隔壁,和金花婆婆的关系还不错,她没事就会过来看看金花婆婆,有时做了好吃的还会拿些给我。
这不她手里就端了一只碗,笑着说,“我熬了点番薯糖水,给你留了一碗。”
“谢谢阿婆。”我也没推辞,接过刘阿婆递来的碗。
“快点趁热吃。”刘阿婆热情地催道。
“好的,阿婆。”我也没多想,边吃边和刘阿婆闲聊。
聊到刘阿婆的孙子小军时,刘阿婆突然哭了起来,我吓了一跳,“阿婆,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阿莹,阿婆对不住你。”刘阿婆愧疚道。
“什么意思?”我猛地站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随之而来,刘阿婆的面容变得有些模糊。
甜汤有问题!我万万没想到刘阿婆会算计我,难以置信道:“阿婆,你、你下药了?”
“阿莹,我也不想这样的。”刘阿婆扶住我,一脸愧疚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愤恨地推开刘阿婆,跌坐在地上。
“小军被他们捉走了,我真的是没办法啊。”刘阿婆想到孙子,就担心得直抹泪。
他们?难道是程荣他们,我刚这么想,门口就出现了几个人,正是程荣等人。
是他们捉了小军逼刘阿婆给我下药,难怪他们最近没找我麻烦,原来是等在这,为了害我,真是无所不用。
“死丫头,你也有今天,真是敬酒不喝喝罚酒!”程荣率先走进来,他现在说话清楚多了。
他老婆阴阳怪气地附和,“给脸不要脸,要不怎么说是贱骨头呢。”
“你们缺德事做多了,会遭报应的!”我怒道,我怕他们会对昏迷中的金花婆婆做出不利的事,所以没有搬出金花婆婆。
“遭屁报应,老子就不信这邪!”程荣的弟弟程华一上来就要踹我,被他老婆桂芬拉住了。
“你拉我干嘛,这丫头就是欠修理。”程华不满道。
桂芬让我免了一顿打,让我很意外,不同于程家其他人,她平时不怎么说话,很没存在感。
程荣老婆向来不喜欢桂芬,也很不满,“就是,我说桂芬你怎么跟妈一样胳膊往外拐?”
桂芬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说,“打坏了不值钱。”
“说得也是,打坏了,没准朱老板不认账。”程荣倒是很赞同桂芬的话。
“事我办了,快放了小军!”刘阿婆捉住程荣的衣袖,焦急道。
“刘婶,你放心,等我们把这灾星处理了,自然会放了小军。”程荣安抚道。
我没有错漏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可嘴已经被贴了胶带,无法提醒刘阿婆。
程华催促道,“时间差不多了,别让朱老板等急了。”